然退下。
许离忧独自在窗前远眺,一眼望得到头街景,今日格外有生趣。
她自言自语道,“祖父若真在天有灵,为何不肯托梦于我呢……”
这些都只她独自承受罢了。
回去后,安小瑾先让贞娘写了封向苏家报平安的信,言明三个月后会回苏家去。
托了卫离找人去送信,又让贞娘回房歇着,安小瑾看四下无人后才从床上起身,一瘸一拐地来到纪如卿的房门外,敲了两下无人应声,她便硬着头皮推门进去。
屋中可谓是一片狼藉,桌椅翻倒在地,落脚之处皆是碎裂的瓷片,此等情形让安小瑾一阵肉疼,这些可都是上等瓷器,无论是瓷瓶或茶杯,俱是值不少银两的,就这么被他给砸成了碎片。
纪如卿你这个败家子儿!她只敢在心里暗骂。
绮窗,轮椅上的少年背对着她,听到声音也不为所动,就这么迎着日光沉默不语,倔强的背影透着无尽的孤寂。
来到少年身后站定,安小瑾踌躇许久才轻声道,“可曾喝过药了?”
她看了时辰,该是他喝药的时候了。
纪如卿如赌气一般,还是不言不语,如木雕般静坐不动。
无声叹息后,安小瑾又开口劝道,“你生我的气可以,但莫要拿你自己的身子置气,你受了这么些年的苦,解毒之事万不可再出岔子。”
纪如卿有了些许反应,微微扭头,漠然看向她,“我自己的事用不着旁人来指手画脚,你不是要走,怎地还不滚。”
深呼吸,一遍一遍提醒自己不与别扭的孩子的一般见识,她努力保持着平静的微笑,心却负气道你让我滚我就滚,那多没面子,我偏不如你的意。
默了默,她缓缓道,“离开之事,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你身上的毒尚未清除,我怎能安心离去。”
不曾想纪如卿并不领情,霍然抬眸,极为恼火盯着她,手臂抬起指向门口,粗声恶气地开始撵她出门。
“赶紧滚,别碍了我的眼。”
好心被当成驴肝肺,安姑娘很有骨气地一瘸一拐‘滚’了,且滚得很彻底,收拾了衣物,带上老娘,回自己的窝安心养伤去了,反正如今地契上写的是她安小瑾的大名儿,没必要委屈了自己。
哼,本姑娘也是有脾气的。
夜里,从卫离口中得知这一消息时,公子又发了一通脾气,抬手便将面前一桌子的好菜全掀到了地上。
作者有话要说: 唉~求收求评呐(*^__^*)~这文竟比化雪天还冷。。。
走过路过的小天使们,不讨厌便收了吧~作者君眨巴着可怜兮兮的大眼,望穿秋水)o
☆、害羞
虽是负气离开,但安小瑾到底还是记挂着纪如卿的,夜里还做了个梦,梦到纪如卿毒发吐血了。
大汗淋漓从梦中惊醒时是后半夜,她了无睡意,有些心绪不宁,暗恼自己不该与纪如卿赌气的。
“唉,活了两辈子的人了,还与一个少年怄气,真是……”她望着帐顶喃喃自语。
细细想来,她如今吃饱穿暖,有自己的宅院,能睡在舒适的大床之上,这一切都是纪如卿给她的。
那家伙虽嘴巴不讨喜,但对她真是不赖,难怪如今卫离都不站在她这边了。
正如卫离所言,她明面上是去给纪如卿当使唤丫头的,实则却像是花银子请她去享福的,使唤丫头该做的事儿,纪如卿从未让她做过。
睁眼到了天亮时才又迷迷糊糊睡了过去,因心中记挂着要去同宣药铺给纪如卿拿药之事,她也只在床上赖了小半个时辰,贞娘推门进来时,她便睁开眼。
安小瑾掀开被子下床,贞娘赶忙来扶她,她便问,“娘,从此处到同宣药铺可远?”
先前去同宣药铺都是卫离赶马车送她,而她对街道路线不熟,眼下只能求助贞娘。
此时的处境让她不由得又对纪如卿多了几分愧意,以往沾他的光,连出行都有专车接送,这下好了,她伤了脚踝,出行只得自己想法子。
或许是时候置购一辆马车了。
除了方便出行外,三个月后也用得着,她可没打算靠两条腿走到千里之外的淇阳关去认亲。
贞娘知晓她每三日便要去给东家公子拿药之事,虽对必须她亲自去才能拿到药之事很费解,但也没多问,早起便是因怕她贪睡忘了这事儿,遂才来瞧瞧,可也心疼得紧,女儿的脚伤成这样还得奔波。
越想就越自责内疚,这一切都苦难都是自己带给瑾儿的。
“苦了你了。”贞娘红着眼,爱怜地抚上稚嫩带着几分憔悴的小脸。
安小瑾拉住贞娘的手,含笑摇头,“娘,您别胡思乱想,一切待到三个月后自会有结果的,咱们的母女情分永不会变。”
贞娘忍泪点头,一时无法言语。
母女俩收拾一番正准备出门找辆马车时,却见卫离不知何时已驾车等在外面,很显然是来接安小瑾去拿药的。
有卫离在,安小瑾便让贞娘在家等着,她与卫离一同前往便可。
来到药铺外,卫离在外等她,她独自进了药铺,此时正巧听到两位来抓药的妇人说的闲话。
“听说前几日的天火烧的是林大人偷偷养外室置办的宅院,因着这大火,林大人只得将那外室带回林府去。”
“啊?林夫人是出了名的剽悍,林大人还有胆将小妾带回去?”
起先安小瑾也没心思听这些八卦,不过接下来其中一个妇人幸灾乐祸的话让她忍不住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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