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见着沈玉媱了么?”
黄雪忙道:“没见着,说是二姑娘和三姑娘四姑娘一道去钓鱼了。”
姚夫人隐忍地点了点头,又问道:“五姑娘回来了,老太太没说什么?”
黄雪道:“没有,就只有方才说是明天去礼佛,家里人一起都去。”
“你去让玉媱到我房里来,我有些话要问问她。”姚夫人说道,“顺便和老太太说一声,玉媱今天就在我这里歇了,明儿一起去慈恩寺。”
黄雪忙应下来,急忙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沈玉媱来了,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纱裙,倒是显得十分青春俏丽。进到房中,她欢喜地快跑了两步,扑到了姚夫人怀里,娇滴滴笑道:“母亲今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姚夫人笑了笑,拉着她站好,口中道:“倒是要有点女孩儿稳重样子,这么扑过来,下次可不许了!”
沈玉媱娇憨道:“这有什么,这儿就只有我与母亲,又没有外人在。”
姚夫人拉着沈玉媱在旁边坐了,问道:“明儿要去礼佛,你知道里头是有什么事情么?”
沈玉媱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道:“这谁知道?原本是祖母一人去的,也不知婶婶想到了什么,便忽然变成大家都要去了。这么热的天,我倒是一点也不想出门去的。”
姚夫人皱了皱眉,道:“是周氏的意思?”
沈玉媱道:“大约是吧!不过也不是什么大事,母亲不必想太多。祖母也说,反正是五娘刚回来,带着大家一起去礼佛也是好事儿。”
姚夫人看了一眼沈玉娇,苦口婆心道:“你都这么大了,说话做事还是要多想想,譬如这事情,其中必然还有隐情的,或许便真是有什么大事呢!”
沈玉媱道:“要我说,母亲就是思虑太多。祖母常常与我们说起,女孩子家的,不必想那么多,在家时候纵情玩乐,出门子以后好好孝顺婆母也就是了,想这么多,岂不是自寻烦恼么?”
听着这话,姚夫人眉头一拧,问道:“这是老太太对你说的?”
沈玉媱无知无觉笑道:“是呀,老太太对我呀,还有玉婵呀,玉媚呀,都是这么讲的!做姑娘家的时候,不就应该好好玩乐么?反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没什么让我们操心的呀!”
“荒唐!”姚夫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拿这种话来糊弄你们,你也信?沈玉媱,你!你从前读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面去了么!”
沈玉媱被吓了一跳,她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抬头去看姚夫人,道:“母亲为何这样生气?我以为祖母说的也没错呀!”
姚夫人怒道:“从前我是如何教导你的?你难道统统忘了不成?那老不死的恨不得你们个个都是废物,才显得他们周家的好呢!”
“母亲这样说祖母,才是偏颇了。”沈玉媱瑟缩了一下,但还是坚持地开了口,“周家的表姐说起来也没什么不好,为人和善,并非那样心机用尽的人。”
姚夫人怒极反笑,道:“这么说来,你倒是觉得我说的都是错的了?我从小教导你的那些,你统统不记得,现在不过被人糊弄了几句,就当做是至理?好好好,那老不死的真是个好样的,你从今天开始,就在这里哪里也不许去,明天礼佛也不必去了!”
沈玉媱皱了眉头,有些厌烦地看向了姚夫人,道:“母亲这是何故?我不过说了实话而已!你从前说要谨言慎行,要小心翼翼,要把别人的话多想一想,可在我看来,这些在家中有什么用处呢?家中除了姐妹就是长辈,他们谁会对我不好?我为何要对家人这样?祖母说的原就是对的,在家中便应该自由自在,不要去想那么多有的没的。”
姚夫人盯着沈玉媱,冷哼了一声,道:“那你知道不知道,李姨娘是怎么到你父亲身边来的,为什么李姨娘的长子只比你小了月份,次子只比你弟弟大了一个月!那老不死的在想什么,你真的知道吗?”
沈玉媱道:“母亲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母亲想太多了……”
“够了!”姚夫人打断了她的话,脸上的神色中都是浓浓的疲惫,“这些话我不想听,你且去后面静静想一想,你今天说的究竟对不对。若女孩儿天真烂漫无知无畏就好,为什么五娘当初要拼着去学堂,为什么后来五娘又要去国公府!”
沈玉媱撇了撇嘴,道:“那是五娘自己爱慕权势吧!在府里有什么不好?婶婶对她那么好,她还要跑到国公府去,那便是看不起我们安乐侯府,一心一意想过好日子了!”
姚夫人盯着她看了许久,末了古怪地笑了一声,没有再与她多说什么,只让黄雪带着她到后头去面壁思过。
沈玉媱还想争辩,却奈何姚夫人已经不想理会她。
待到黄雪重新回来,姚夫人便吩咐了她去老太太周氏院子里面把沈玉媱的东西都收拾了,送回到浮莲园来,然后让人去衙门递了话,让沈清下衙之后直接回来。
晚些时候,沈清便回家来,听着姚夫人把沈玉媱的事情说了个清楚明白,脸上的神色也有些挂不住了。他道:“没想到母亲会这么教导家中的女孩儿,这样不懂事,将来嫁到别人家,也是要惹祸的。你做的对,趁着她性子还没定型,先接回到我们身边来,慢慢教导就是了。”
“只怕是一时半会儿也拗不过来。”姚夫人道,“我瞧着她之前下午那般说辞,心中恐怕是早有计较的,不是一两句话就能把她这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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