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了很久吗?”何向东看着树阴影下那两个身影,问了一声。
门口的路灯很暗,昏黄的灯光照不到拐角处,那两个身影又是站在大树之下,根本看不真切,只能是模糊看到两个轮廓。
那个年轻人说话了,何向东虽然看不清楚人,但是他对声音很敏感,这个声音不是那个中年人的,但这个声音也没有年轻人轻浮的味道,反而比那个中年人更加沉稳一些:“也没有等多久。”
薛果又向后迈了一步,回头看了一下剧场门口的保安亭里面灯火通明的,心里就安心许多。
现在可真是敌暗我明,何向东他们一点都看不见树底下的那两个人,但那两个人却能很清楚看到他们每个动作。
见到薛果的反应,年轻人笑了一下,说道:“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的。”
听闻此言,薛果依旧保持着警惕之心,这两人太怪了,怪的让他不得不防。
何向东想了想,问道:“你们在找我?”
那个年轻人回答:“是的。”
何向东道:“何不现身相见,躲在阴暗之处恐怕不好吧。”
年轻人笑了几下,说道:“是这个理。”
说着,他便走了出来,那个穿中山装的男人跟在他的后面。
借助着昏暗的灯光,何向东终于近距离看到了这个年轻人,此人外貌平平无奇,看起来只是一张路人脸罢了,几乎是看过一眼就再也想不起来的那种。
何向东又看着年轻人的眼睛,但是这次他只是看到平凡黯淡的一双眼睛,根本不是之前看到的那让人不知不觉便深陷进去的深邃的眸子。
这是怎么回事?
年轻人也在打量着何向东,看了一会儿,他抱拳笑道:“陈猊公。”
何向东看着他,抱拳说道:“何向东。”说完,他又看着那中年人。
陈猊公往旁边看了一下,说道:“叫他阿松就好。”
何向东点点头,便不再说话,也没有介绍薛果的意思。
陈猊公等了一会儿,见何向东却无此意,笑了一下,也不在意,说道:“找个地方坐下来喝上一杯聊聊?”
何向东垂眼稍一思索,便说道:“也好。”
“东子。”薛果在旁边紧张地叫了一声。
何向东转头看他,宽慰道:“没事的。”
薛果严肃道:“大半夜的你跟两个完全不知道来路的人出去算是怎么回事?”
何向东道:“放心吧,不会有事了,朗朗乾坤,青天白日,我跟他们无仇无怨的,他们能对我怎么样啊?”
薛果看了那两人一眼,还是说道:“话虽如此,但我还是感觉这两个人不怀好意,你如果一定要去的话,那我也要去。”
何向东深深看了薛果一眼,然后转过头看着陈猊公,问道:“您看?”
陈猊公轻笑一下,道:“当然可以,欢迎之至。”
何向东伸了伸手:“请。”
……
也没去远地方,就在这条街上随便选了一家还在营业的小饭馆,找了一个小包间,酒水一点都没要,菜倒是要了不少。
见离剧场不远,薛果紧紧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这两人保持着强烈的警惕之心,始终放松不下来。
几人一直都没说话,就是干坐着,何向东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非常淡然非常坦然地坐着,一点都不慌,非常的从容。
陈猊公也是如此,脸上总有几分笑意,阿松就是绷着一张脸笔直地坐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
一直到菜都上齐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
陈猊公这才拿起了桌子上面的茶壶,拿过两个茶杯来,一只手拿着茶壶把,一只手托着另外一只手的手腕,手腕上下抖动,如凤凰点尾一般,茶水以非常优美的姿势斟满了两个杯子。
陈猊公放下茶壶,把一个杯子往何向东面前一推,另外一个杯子放在了自己面前,他只倒了这两杯,并没有薛果和阿松的份。
“请用。”陈猊公伸手示意了一下。
薛果并没有因为自己没有茶水而恼怒,眼睛一直盯着两人的动作。
何向东看着眼前那杯用劣质茶叶泡出来的黄色浑浊茶汤,用手指在杯沿上面划了一圈,拿起来轻轻呷了一口,放下杯子,看着陈猊公问道:“陈先生是做什么生意的?”
陈猊公也拿起茶杯喝了一下:“什么都做,做过几天彩立子,也做过拉挂子,活不下去的时候还做了几天雁尾子。”
何向东眉头不经意皱了一下,这人学的还真杂,彩立子是变戏法的,拉挂子是给人做保镖,雁尾子就是江湖骗子。
默了一会儿,何向东问道:“我也就不再猜了,都喝了茶了,大家就开门见山吧,你们找我到底是什么事?”
陈猊公朝阿松招了招手,阿松便把随身带着的背包拿了出来,从里面拿出来一个随身听给陈猊公。
陈猊公接过随身听,把磁带放进去打开,递给何向东,说道:“索尼的,进口货,你听听看。”
何向东接过来,放在手上,只见里面磁带快速转动,然后慢慢转缓,音质并不好,但是能听的清楚:“这个笑话的名字叫九头案。为什么叫九头案呢?就是在清朝道光年间北京顺天府的一个案子。牵涉到九颗脑袋的一桩公案。也就是这个故事的最后审出九个人头,一个也不少。”
只是听到了这里,简简单单这么几句话,何向东眼睛都瞪大了,正欲继续听下去,手上的随身听却被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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