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再怎么木讷,也没有可能放着福利不要,而硬是去接受惩罚。
所以,大家就一直决定,把惩罚里面的便签贴和俯卧撑的个数,上升到了其他问题的五倍之多。
新郎的反应,大家都想到了,都要结婚了,kiss十分钟算个什么事情?
刘思言就算平时寡言腼腆,但也压根就没有觉得,在婚礼当天,亲吻自己的新娘,是有什么地方需要害羞的。
卢颖的性格大大咧咧的,也不是那种故作矜持的人,就更加不会有什么所谓。
平时在大庭广众之下秀恩爱这样的事情,刘思言是肯定做不出来的,可今天这样的场合,十分钟,自是不在话下。
同学们既然有兴趣看,新郎官刘思言也不怕给大家做个示范。
“我拒绝第一项惩罚,剩下两个里面选一个吧。”说话的人是卢颖。
卢颖却做出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定。
伴郎团开始起哄,让卢颖不要害羞,等下就要洞房花烛了,现在这样没意思。
伴娘团这一次,也一反常态地站到了伴郎团的一边,跟着起哄。
“本姑娘什么时候害过羞?
化了一天的妆,要是还没有到会场就先花了,晚上婚礼还要不要办了?
你们打算半夜再开席吗?”毫不娇羞的新娘,直接就怼了回去。
在很多地方,结婚当天,新娘都是“最小”的,也是要任人欺负的,但温州市区并没有这样的风俗。
再加上,卢颖给出的这个理由,本来打算“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伴娘团,觉得根本就找不到有哪里是可以反驳的。
就算现场没有好几台摄像机在跟拍,婚礼当天,让新娘时刻保持最美的状态,绝对是一件至关重要的事情。
婚礼,应该是新娘一生中最美的一天。
就这样,颜滟这个不太容易回答的变相送福利题,变成了最九重考验里面最“惨烈”的体罚项目。
在颜滟的惩罚到来之前,伴郎团已经试过光脚在指压板上甩掉二十个便签贴,那酸爽,有点不堪回首。
最后,伴郎团商量过后,决定一人承担十个俯卧撑。
齐亦因为很仗义地帮刘思言把他的那十个也一起做了,就一个人又做了二十个俯卧撑。
给新郎留点体力,也是伴郎团的职责之一,只是齐亦今天接受的体罚,已经远远超出了新郎。
颜滟看着任劳任怨,好几次主动帮刘思言承担惩罚的齐亦,内心的不解程度,就更增加了几分。
齐亦作为最佳辩手,不是应该要帮助新郎反驳伴娘团经常有些自相矛盾的逻辑,通过他强大的逻辑优势,帮助刘思言降低惩罚力度吗?
怎么今天的齐亦,忽然变成了什么话都不说,专门接收惩罚,任劳任怨的“大黄牛”了。
颜滟很是不解。
也正是因为有了这诸多不解,颜滟并没有在自己的问题问出去之后,就非常像现在的颜滟这样“唯恐天下不乱”。
颜滟的表现,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非常克制的,但是也符合高中时期的颜滟从不张扬的人设。
颜滟一直到接亲仪式结束,坐上了去婚宴酒店的车队,才看到了齐亦发过来的短信。
颜滟不知道齐亦为什么要发这么一条短信给她,她觉得回头一定要问问清楚,齐亦今天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
…………………………
婚礼车队到了酒店之后,卢颖要开始补妆,换发型,刘思言也要让化妆师上个简单的妆。
时间还不到六点,大部分的亲朋好友都还没有来,婚宴也是没有那么早开始的,至少也要到七点过后。
伴郎和伴娘们也因此都有了一些空闲。
齐亦趁着伴郎们还没准备坐下来,没有什么人注意的时候,就后退几步,拉着颜滟的手去了酒店大堂的咖啡厅。
刚刚接亲的时候,同学们的重心都放在了今天的主角,刘思言和卢颖身上,自然不会有什么人拿齐亦和颜滟说事。
等到大家都得空了,新郎新娘又不在现场的时候,齐亦和颜滟想要不成为八卦的中心都不行。
“看不出来你和刘思言关系这么肝胆啊,他平时都不怎么说话的,你们俩的阶级友情是怎么得到升华的?”颜滟把自己之前有点好奇的问题第一个问了出来。
“你以前也不怎么说话,我不还是直接就被你给勾搭走了?”齐亦觉得人和人之前的感情,是不可能用话的多少来衡量的。
“所以你和刘思言也是一直眉来眼去,基情满满的?”颜滟瞪大了眼睛。
“我像是那种会有基情的人吗?我和刘思言说过什么话,我不是都和你汇报过吗?就是高二的时候,讨论过什么样的成绩适合上浙大竺可桢学院之类的。”齐亦并没有如颜滟所想的,和刘思言有特别多的私下联系。
“这样嘛?我才看到你发给我的信息,你如果和他说话并没有特别多的话,为什么还要特地发消息让我放水?而且你今天一直帮他接受惩罚,你说你们两个之间毫无基情,我好像是没有办法相信的呢。”颜滟被齐亦说的更加疑惑了。
“我又不是为了刘思言接受的惩罚,我是为了你。”齐亦给颜滟答疑解惑。
“呃,此话怎讲?”颜滟一头雾水。
“我一看你今天的样子,就是只想看眼前的热闹的。
你今天要是按照你如今的性子不依不饶地折腾刘思言。
你有没有想过等哪天轮到我们的时候,会怎么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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