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扇子,敲了一下花容真的额头,“看起来无精打采的?”
自从那天萧无刹来过了之后,花容真就再也没能够睡过一个好觉。每天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就喜欢胡思乱想,结果一不小心就到了深夜了。
当然这话肯定是不能和花容栩说的,花容真强打着精神,说道:“不过这几日温书稍晚了一些,哥哥今儿怎么没去找殷家公子?”“啧,”花容栩脸色有些古怪,“他啊,这几天忙着认祖归宗呢,忙得很。”
花容真听花容栩话里有话,来了兴趣:“什么意思?他不是殷家的长子吗?”“什么殷家长子,”花容栩笑了笑,“当年的宁王妃就是殷家人,和宁王合离了之后,回了殷家。结果谁知道,这宁王妃啊,已经有了。”
……啥?!花容真的瞌睡一下子就醒了,她呆愣楞地看着花容栩:“……等一等,我是不是听错了?”“你没听错,”花容栩也觉得很神奇,他有些叹息,“我也是没有想到……那日我与他尚在茶楼,急急忙忙的宁王府的人就把他给带走了。”
害得他还以为是绑架,差点就到应天府去报案了。结果后来知道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花容栩的下巴差点没能够砸到脚。
花容真觉得自己在听说书似的:“那……宁王殿下为何如此着急的将殷公子带回去?”花容栩的表情更加的古怪了,他尽管对妹妹少些禁忌,但是有些事情……还真的不能和妹妹说。
只是看着花容真好奇的表情,从小宠着妹妹的花容栩又不好意思不说。纠结了半天,花容栩终于别别扭扭地开了口:“就是……就是宁王的儿子吧……有……对子嗣方面有些问题。”
花容真想明白之后,顿时就长大了嘴巴。今天听到的几个消息都太劲爆了,她有些接受不了。可是上辈子宁王世子明明就有孩子啊,记得还不少,殷夜来也一直是殷家公子,怎么现在摇身一变就成了新鲜出炉的宁王世子了?
这中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花容真一脸的懵逼。
皇宫里,老皇帝也是一脸的懵逼:“什么?宁王世子要换人了?怎么回事?”萧无刹没有花容栩的那些顾虑,直接就说了:“宁王世子被人下了药,再也不能生育了。”老皇帝眯起了眼睛:“被人下了药?什么人?”
萧无刹没有说话,老皇帝瞬间就明白了:“好,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唉,等殿试结束,得好好的安抚安抚宁王了。”萧无刹低着头:“是。”“你先下去吧,等会儿就是殿试了,”老皇帝突然改了主意,“哎慢着,你跟着朕一起吧。”
萧无刹看着老皇帝:“陛下,这……”“有什么好犹豫的,你也是近臣,”老皇帝很看得开,“来人啊,先带他去偏殿坐着,等会儿殿试开始了,我叫人去领你上前殿去。”
立马就有内侍快步走到了萧无刹的面前,准备带他去偏殿了。萧无刹叹了口气,只能够听话:“臣遵旨。”
老皇帝满意地看着萧无刹下去了,他伸了个懒腰,神态有些疲倦:“哎,殿试……何郁,就让朕看看,你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物。”
何郁一直等到了日上三竿,才和众多学子在金銮大殿坐好。皇帝穿着龙袍,走了出来,所有的学子全都跪了下来,山呼万岁。
何郁跪在他们当中,心情激动,脑子一片空白,面子上面却无比的冷静,看起来就像是成竹在胸一样。皇帝一眼就看到了何郁,他对着坐在左侧的萧无刹使了个眼色,萧无刹微微点头——没错陛下,就是他。
看起来倒是长得齐整,是个好孩子的模样。皇帝心里面思量着,口中说道:“平身吧。”学子们又一次叩谢皇恩,才又重新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主考官开始给学子们发此次的考卷,何郁拿到卷子一看,只见上面用标准的楷书写着本次殿试的题目——精忠报国。
这题目……太大了。何郁一下子就咂摸出了这题目里面的深意,他也没抬头,只是提笔蘸饱了墨,略微一思索,就开始写了起来。
这篇策论,只怕有一部分是冲着他来的。何郁内心失笑,面子上更加的平静。老皇帝坐在龙椅上看着他,只觉得这个孩子似乎还真的是不错。
而且也不能生了。皇帝笑的更加慈祥,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就好似那白马寺中端坐着的菩萨一样。
不过想到叶平前几日与他说的消息,老皇帝的笑容就收敛了一点——这何郁如果是也就罢了,如果不是的话……只怕还要麻烦不少时日。
也不知道自己的身子能不能撑到那个时候……老皇帝对别的不在意,但是这皇位,决不能在他的手上变得动荡。
殿试很快就结束了,考官将所有的试卷全都收走,何郁搁下了手里面的笔,心情倒是平息了下来。他跟着所有的学子又一次对皇帝进行了叩拜,只觉得自己完成了最重要的事情。
之后就不会有什么差错了,何郁平静地微笑着,跟着所有人一起退了出去。老皇帝看着那一堆考卷,微微叹了口气——精忠报国,不知道他有没有能够领悟到朕的意思?
挺直白的吧?不应该领悟不到啊?老皇帝对萧无刹招了招手:“来,跟着朕到御书房来,你们几个也来。”三个主考官捧着卷子,满脸虚汗地跟在萧无刹的身后。萧无刹也不客气,先他们一步随着老皇帝进了御书房。
老皇帝让人把考卷放到了一边的桌子上,自己则看着主考官们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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