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受了委屈的女孩子。
“你,没事吧”他竟有些手足无措。
“别烦我,姨妈!”林以家好不容易恢复了力气,恶狠狠的回答。
“额,额,这个,那个,多喝热水”高达的黑脸有些泛红,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林以家看着同桌的傻样,虽说心里难受还是笑了,“大夏天谁要喝热水啊!”
有谁拉上了窗帘,原本光亮的教室里一片黑暗,初中生们在结束上午满满紧张的课程后相继进入了午睡,林以家将视线从窗边收了回来,闭上了眼睛。
☆、面具
期中考试结束后,班主任在讲台上宣布成绩。
如果说考试之前大家的心情是慌乱的,考试中是紧张的,考试后是轻松或是失落的,那么最为忐忑不安的则是宣布成绩的那一刻。班里奇异的陷入了一片表面的安静之中,林以家甚至可以听到大家不同节奏的呼吸声。或许是因为未知,未知便心存侥幸或是自我怀疑,发挥的好的会在此时质疑自己,我当初真的没有填错答案了,而发挥的不好的则会心里抱着隐隐的希望,虽然口头上说,“你们都是这个答案,那我肯定错了”,其实想的却是,说不定真理真的掌握在少数人手中。
林以家上了初中开始发现周围的人都罩上了一层奇怪的面罩,这个面罩叫做模糊,坦诚似乎是一件很困难的事。小朋友们在考的好的时候会谦虚的说是一般,考的不好的时候则真的苦着脸说是不好,但是初中生们似乎表现的更为复杂。他们以模糊为面具,处处隐藏着自己,却又试图窥探他人真实的样子。成长确实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乌蓁成绩不错,对于考试本身倒是没有多少恐惧,可始终无法习惯这种面具。她的同桌也是一个成绩优秀的女孩子,戴着厚厚的瓶底眼镜。好学生之间的战斗其实远比差生来得激烈,他们表面上彬彬有礼,谦和而温柔,心里却有着千千万万的小九九。虽然乌蓁不爱说话,但为了保持礼仪还是需要时不时的回应对方。
在第一次数学测试之后,同桌就像班里正叽叽喳喳讨论考试的女孩子们一样随口问道,“乌蓁,你觉得这次数学测试难不难?”“不难啊”她老老实实的回答。“这样啊,唉,你成绩好,肯定考得特别好,我就觉得特别难”,同桌的脸暗了暗,然后在和别人讨论这个话题时第一句抛出的总是,“诶,你们都觉得挺难的啊,乌蓁就觉得不难!”等到考试成绩出来时,这个口口声声说着特别难的女生反倒比乌蓁还高出两分,拿到试卷时还特意看了她一眼。
乌蓁不知道是出了什么问题,在下一次同样的问题抛出时,她想了想,回答道:“挺难的!”“怎么可能,你成绩那么好,肯定是故意那么说的吧”同桌的语气带着酸气,而在课后和一帮小姐妹议论时,大家总是时不时的看向乌蓁。直到某次上厕所时,她才听到原来大家议论她特别装。
自始至终她始终是迷惑的。外面的世界,外面的人似乎有一套不一样的交流方式,这是她无法掌握的。便索性放弃了,后来无论难易,回答一致为,“不知道”。
成绩优异的学生们很容易引起老师与同学的关注,但乌蓁并不是一个喜欢被关注的人,她想要的,只不过是默默做着自己喜欢的事而已。在家中,父母总是再三的提醒她不要看闲书,以学业为重,她不明白这些名著怎么就成为了本身就是教师的父母口中的闲书。而在学校里,她也不得不接受自己的试卷在还没到手里就被同学传阅的事实,有人只是想更正自己的答案,有人则只是想感受高分的荣誉感,有人则努力的挑刺,以此来证明自己某道题多扣的一小分来自于老师的偏心。
对于一些优秀的人来说,他们总是能在取得优异成绩的同时在众人中巧妙的斡旋,这些人物往往会成为一个班级里真正的焦点,她们既享受别人赋予的光芒,同时也能给予他人一些存在感,有些甚至可以利用这些不透明的规则得到更多的好处。很明显的,乌蓁并没有这种能力。她自始至终想要的,只是一个安静的角落而并非舞台。
“或许我不适合当一个好学生”有时候她会想到那个曾经试图和自己交朋友的高个女孩,隐隐的羡慕着。
被羡慕的林以家倒是能够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置身事外,因为她并不怎么在乎这些。从踏入这个学校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这里不属于自己。她既不愿在学习上用心,也就无所谓什么考试成绩,自然也没有人会问她考得如何。唯一交流多比较多的是同桌高达,但那个家伙只需要在操场上挥洒汗水,根本不用操心学习的事情。于是,在期中考成绩发布后,除去成绩不算入班级平均成绩的体育生高达,林以家不负众望的成为了最后一名。
山水市二中的效率向来高,考完第二天就陆陆续续出了各科成绩,第二天下午就将班级榜和年级大榜张贴在了教室后面。可能是怕这群刚刚脱离小学自由生活的孩子们还没有意识到考试的重要性,班主任还特意抽出了一节课来细细分析考试成绩,包括各科平均分,每个学生的名次进退。
林以家懒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市运动会快到了,体育队要集训,高达不在上课更是无趣。虽然她排在倒数第一,但自己不在乎,大多数同学也不是很在乎,或许只有倒数第二才在乎。林以家看了看倒数第二,那是一个非常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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