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带一件外套吧,晚上凉“
陈月白随手捞过搁在沙发上的薄外套,出了门。
夜幕刚刚降临,酒吧里男男女女的盛宴才刚刚开始。在夜色的遮掩下,人们借着迷乱的灯光遮掩着自己白日里的真实身份,靠酒精的麻醉得到暂时的释放解脱。音乐声很大,舞台上长头发的男人抱着一把电吉他疯狂的嘶吼着些什么。刚来到这里时他并不喜欢这些,声音刺激着耳膜,血管都在突突的跳。现在依旧不适,但已经能够接受了,朋友今晚家里出了点事,无法上班,便让他帮忙顶替。他已经渐渐懂得这个社会的弱肉强食,这个时候自然要伸出手。
陈月白换上制服,安静的在吧台调酒。年轻干净的男孩子在这样浑浊的环境中本就具有吸引力,更何况他长得并不算难看。不一会儿就有几个男女借着醉意向他发出邀约,他微笑着摇摇头,继续做着自己的事。陈月白学东西很快,却偏偏学不会酒场上的那套调笑手段,这个时候一旁的小丁就会出来解围。小丁年纪也不大,已经是社会上的老人,他什么都做过,后来选择了这行则是因为热闹,来钱也快。对着不同类型的客人他自有不同外上心的则是那些保养得当的中年贵妇,其中的门道陈月白也是略有耳闻。
”像你这样的也是可惜了“小丁轻轻挑了挑下巴,”看那个妞,漂亮吧“
陈月白顺着小丁的视线看去,首先注意到的是一头海藻般的红色卷发。肤白胜雪,穿着松松垮垮的白色衬衫裙的年轻女子举着酒杯朝这边放肆的笑着,明媚又慵懒,如同打翻在阳光下的樱桃酒。
“这可是个白富美”小丁目不转睛的盯着红发女子,脸上却掩不住遗憾,“可惜被人守得挺紧的,没什么机会接近”
陈月白不置可否的笑笑,重新专注于手中的酒杯。
“喂”出乎意料爽朗的声音,红发女子跳上吧台前的椅子,一手托腮,专注的看着他。
“请问您需要帮助吗?”他不紧不慢的开口。
女子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出两颗小虎牙,娇憨极了,“会玩色子吗?”
男生点点头。
“小丁,借他用用”
“好嘞”小丁冲着陈月白挤眉弄眼,将他推出了吧台。
她一把拉住陈月白的袖子,像是一条灵活的鱼儿自由的在人群中穿梭。
“唷,vivi,搬救兵来啦”一个已经有些醉醺醺的女生笑着说,其他人七嘴八舌的打趣着俩人。红发女子倒是不介意,她歪歪头,“我有点累了,你玩,输了算我的”
在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为了赢得客人的欢心,如果不是过分的要求基本都会满足。想起小丁之前对自己的话,陈月白估计这应该是个熟客,便不再推辞。
开局的手气不错,连着赢了几把,一帮女孩子叽叽喳喳的抱怨着他是不是动了手脚。她们都化了或浓或淡的妆容,且穿着性感,隐蔽在灯光下教人难以判断年龄,只是接触些时间才发现都是些最多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子。几个女孩子想要逗逗这个话不多的男生,但是他的反应却不是很热情,始终挂着礼貌但疏远的笑容。
下半场开始渐渐有输有赢,想是这些女孩子也是个中老手,只是开始时在新人面前隐藏实力。倒是不赌钱,输了就喝酒,她们兴致勃勃的将各种奇怪的配方调在一起,红发女生始终懒懒的靠在沙发上,笑着接过一杯又一杯。
连输三盘后陈月白有些不好意思了,叫做vivi的女生脸上泛着玫瑰红,俨然有了醉态。他于心不忍,便自己接过了调好的一杯酒,喝了下去,他并没有觉察到,那双半眯着的笑眼此刻正注视着自己。来找乐子的女孩们很快便觉得这个男生无趣,虽然长得不错但实在沉闷。一个女生附在红发女子的耳边说了些什么,她像个孩子一样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随你们,我反正投降了”。
她站起来的身形有些摇晃,一直守在一旁的两个黑衣男子小心的跟在身后,“嘿,你可以回去了”女生朝陈月白扮了个鬼脸,装作很认真的苦恼着,“怎么办?你不讨他们喜欢”
“没关系”陈月白转身欲走,女生却又摇摇晃晃的追了上来,“你知道我叫什么吗”
“vivi”
“vivi“她歪着脑袋,天真的笑了,“怎么会是vivi,vivi是什么,vivi什么都不是,今天是viv,后天是~”她嘟嘟囔囔的说着一串又一串英文名,说着说着自己倒被自己逗笑了。
“我叫什么呢,”她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叫sissi”
“恩,好,sissi”陈月白点点头。
“”她挥了挥手,然后在两个黑衣男子的陪同下走出了酒吧。
陈月白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凌晨2点,他裹紧了外套,刻意在外面多转了几圈,好散掉身上的酒气。开门后却发现客厅里亮着灯,空气中有着巧克力甜腻的气味,而茶几上则放着一碗冷掉的牛肉面。
卧室里的姑娘并没有睡着,她听见了开门的声音,但还是选择了沉默。昨夜她满怀欣喜的等待着,一个小时过去了,两个小时过去了,菜凉了又重新热了一遍。她眼巴巴的等到了12点钟,期待伴着菜上的热气一点点的冷却下去。姑娘趴在窗台上往外望着,居民楼中只有几家亮着灯,不知道哪里传来麻将声,在安静的夜里碰撞出寂寞的声响。她望啊望啊,最后失落的拉上窗帘,点燃蛋糕上的蜡烛,等到蜡烛一根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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