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金是个菩萨性子,从小吃得苦最多,也最能吃苦最能忍,偏生再苦再累她也没什么火气,就是跟她娘一样,嘴巴絮叼,声音软软糯糯的,永远也不会高声,可只要有机会她就会逮着你说,张五金小时候直接叫她二娘的,真啰嗦啊,而且你冲她发脾气都没用,吼也好叫也好,她就笑笑,过一会儿又来说你,真是烦到死。
二金性子就要暴烈多了,很有点母夜叉孙二娘的味道,从小到大,就她好斗,村里要是有丁点儿欺负到爹娘头上,爹不做声娘不出气,她却敢堵着人家大门骂一天,那是真敢骂,一个姑娘家啊,什么都骂得出口,也真敢打,五大三粗的汉子,她提把菜刀就敢剁过去,一句话:“我家女多,死我一个无所谓,哪个敢跟我对命,砍死你,我给你抵命,你打死我,给我抵命,对了。”
娘啊,谁敢跟她对,以为下象棋啊,对了车下盘还两个?没人给复盘呢,一村人谁都怕了她。
这件事要回去一说,她肯定袖子一捋,五宝大人她是不碰的,爹娘当张五金当宝,平时就叫五宝的,几个姐姐也一样,但二金必然会来找秋雨,她还就在阳州,方便,秋雨绝对不是她对手,秋雨虽然丰乳肥臀,可那小胳膊小腿的,哪里经得二金姑奶奶的撕扯,那就是小白兔到了母大虫嘴里,斗嘴更不行。
三金性子最克薄,最不喜动手,却同样喜欢动嘴,她特别怕冷,总喜欢缩在灶边上,然后阴一嘴阳一嘴,每句话都象钻子一样,钻得你肉痛。
她要是回来,秋雨肯定就是狐狸精了,然后对张五金也不会有好话,自然是给狐狸精迷住了的傻蛋,人也没了,钱也没了,命也没了,总之她嘴里是一定不会有好话的,到你暴跳起来她又不说了,只在一边冷笑,过一会儿又钻出来,就好比冬天里窗户纸没糊好,留着点儿缝隙,时不时就刮冷风进来,冻不死,烦得死。
说起来,张五金最怕的,还是四金。
四金也算是幺女了,也有些惯,反正大金二金三金要打张五金,他娘是一定要管的,四金要打五金,他娘就不管,最多也就是两人一个打一下。
而四金和二金一样,喜欢动手,不同的是,二金只打别人,不打自己宝贝弟弟,四金却是五宝大人也敢打,她最拿手的一招,是左手一把搂着张五金脑袋往她胸前一挟,右手就去张五金脑袋顶上推毛,她把这个叫做烧毛,就是四指压着,用大拇指用力推头发,这死丫头还有力,那个痛啊,印象深刻,而且边推她还会边咯咯的笑,那个变态啊,童话里的巫婆,就是她这号的,所以张五金打小最讨厌童话,因为里面总有巫婆。
不过痛还不是张五金最怕的,真正恼火的是,四金把他死压在胸前的动作,农村女孩子事做得多,发育得好,四金就发得一对大奶,好象是比秋雨的还要大得一圈,而且这死丫头在家里经常不戴胸罩的,挟着张五金脑袋一压,那一对大奶,饱满,健壮,结实,张五金脑袋一给压进去,娘啊祖宗,真有做噩梦的感觉。
张五金十四五岁就开始做春梦,虽然第一个春梦的对象是秋雨,但不能否认,四金的那对大奶,有着潜在的诱发因素。
好吧,总之,张家的姑奶奶们,没一个好惹的,五宝大人全都惹不起。
但真正说起来,这些都不可怕,惹不起,咱躲得起,最多不见面就是了,城市媳妇不肯见农村婆婆的,又不止一个。
真正的关健,还在秋雨身上,还是她那个舍己从人的性子,如果她的婚姻,是要背负一生的亏欠,尤其是要让张五金背负一生的指责,她绝对不会要的。
这一点上,无解。
这一关,难越。
天渐渐黑了下去,虽然现而今的气候热得古怪,快立冬了还满街热天的衣服,低头见乳沟,扬风白大腿,但老天爷吹灯还是吹得早的,近六点的时候,就有些蒙蒙黑了,秋雨平时五点多钟就来了,这时六点了没来,显然是不会来了。
张五金犹豫了一下,还是锁上门,进超市买了点菜,往秋雨家里来。
虽然推出了一双筷子,但他仍然没能想到好的主意,他只认定,不会放过秋雨,死也不会。
这样的女人,就为她死了,也是值的。
秋雨屋子里没亮灯,不过张五金有个感觉,秋雨肯定在家里,他敲了敲门,无人应声,也没有响动,张五金拿出手机,发了个短信:“姐,我知道你在家,开开门,否则我就喊了。”
过了一会儿,秋雨回了短信:“如果你只要我的身体,我就开门。”
如果没有下午一静心的思索,张五金可能真的会纠结,但这会儿,他是下定了决心的,无论如何,死缠着再说,而秋雨这样的女子,最怕的应该也是这一招。
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回了一个字:是。
过了一会儿,屋中有了响动,到门边,又停了一会儿,才开了门,秋雨冷着脸,打开门就站到一边,张五金露着牙齿笑,她也不看,可惜啊,她这样的冷脸,是赶不走张五金的。
张五金不管她,自己关上门,然后提了菜进厨房,自说自话:“老婆,昨天鱼头还有好多吧,我早上放冰箱里了,可以吃鱼冻,跟你说,我把鱼肉都划烂了,这样吃起来,冻子里面就有肉,味道最好了,怎么样,老公我聪明吧。”
他老公老婆全都自封,秋雨坐在沙发上,始终冷着脸,不吱声,不反对,也绝对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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