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泽轻言,确实不可能。
还不如好好签了合同,把刘媛媛的事情办完,到时候,书里的归书里,真实的归真实。
何必要为一个不存在的纸片人浪费自己诸多感情?
靳涵拿起笔,三两下在合约上签下了刘媛媛的名字。
“这还差不多,”郑母笑着道,“给你的卡里打了一笔钱,免得你说我亏待了你,不过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别跟泽轻言谈感情,要不然最后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说完她拎上了自己的包,转身走了。
靳涵回到床边坐下。
他的床头放着一个首饰盒子,里面装着泽轻言上回送他的星光吊坠,他自摘下来后就忘了收起。
——也许一直以来的忘了收起只是他自欺欺人的借口,把它放在床头,是为了一眼就能看到。
靳涵想了想,最终还是随手一拨,将它压进了箱底。
☆、cer 24
泽轻言今晚回来的并不算太晚,靳涵却已经早早地回房间睡了。
邢管家过来给泽轻言拎外套,泽轻言望着楼上,对他说:“邢管家,今天有什么人来过?”
邢管家说:“果然什么都瞒不过泽先生的眼睛,今天郑夫人来过。”
泽轻言说:“她们聊了些什么?”
邢管家摇头表示不知情。
泽轻言想了一下说:“以后她再来,帮我留意一下她们都在说些什么。”
邢管家:“……”
您还不如直接让我听墙角算了?
几天之后,郑家那边传来了消息,郑父郑宏鸣忽然住院了。
为此巩明美特地打电话过来,叮嘱泽轻言陪着靳涵一起去医院探望郑父,说是不管怎么样对待郑家礼数还是要周全。
看来泽家对于与郑家的联姻还是挺重视的,否则泽轻言也不会对郑家那么慷慨,估计是双方都有好处。
礼数方面泽轻言向来是不缺的,他一向很懂得怎么与人相处才会让人觉得舒适又不失体面。
这是他厉害的地方,也是靳涵与他接触了才知道,可惜外人时常看不到他的优点。
邢管家去备了一些补品,又去小花园里剪了一束鲜花,说是泽轻言亲自种下的,扎成一捧后尽数放在后备箱里,准备完这一切,泽轻言便带着靳涵一起上了车,两个人一起前往医院。
郑父住在市中心一家医院的高级vip房,据说这次是出了一点小车祸,与另一辆车不留神刮擦了,司机倒是没有事,反而是后面的郑父有点轻微的脑震荡。
人搭乘人少的vip电梯直达病房,电梯里,泽轻言不住地用手帕掩住嘴角轻轻地咳嗽。
靳涵关切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前几天受凉了?”
泽轻言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二人来到郑父的病房门口,靳涵敲了敲门。
里面传来郑父的声音:“请进。”
郑母不在病房里,得知泽轻言今天会来,郑新雪自然也不会出现,靳涵将手里捧着的那束鲜花递给郑父道:“爸、爸爸……这是小花园里刚摘的,泽先生亲手种的……”
泽轻言也道:“岳父,祝您早日康复。”
郑父接过鲜花,看向泽轻言道:“轻言,辛苦了,竟劳烦你特意来看我。”
泽轻言说:“岳父客气了,这是应该的。”
靳涵帮着郑父把鲜花c-h-a进花瓶里,总觉得以他现在的身份,不说点什么很奇怪,便对郑父道:“泽先生替您打包了一些补品,还在楼下车里放着,一会儿会让司机送上来的……”
郑父瞥了靳涵一眼,颇为冷淡地说:“嗯。”还是对着泽轻言表达了感谢。
靳涵万分尴尬。
泽轻言看了看他们,不露声色地皱了皱眉。
很快郑母回来了,屋里那种令靳涵觉得尴尬的气氛稍稍缓解了一些,她也与气地寒暄了一番,便将靳涵叫到了外面。
“泽轻言最近怎么样?”郑母说。
“什么怎么样?”
“别装蒜了,”郑母说,“最近我们与泽家签下的那几个项目都已经在履约,你没给我出什么岔子吧?”
“我能出什么岔子?”靳涵说,“这你放心好了,大凡泽轻言答应的事情,他不会反悔的,不管我怎么样,不会对郑家有影响就是了。”
“最好是这样,”郑母说,“看起来你对泽轻言还挺了解的嘛。”
靳涵没有理她。
中午,泽轻言公司里还有事,他似乎也不习惯在医院的环境里多待着,站起来对郑父道:“抱歉岳父不能多陪您一会儿,我得先走了,改天再陪新雪一起过来看您。”
郑父道:“你有事就先走吧。”又示意靳涵去送泽轻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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