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涵说:“好……好……我不会死吧?”
“你不会!”泽轻言斩钉截铁说,“有我在,你肯定不会!”
靳涵这才放心说:“我……那我先睡会儿,要是有人来了……你就叫醒我……”
说完他就失去了意识。
天已经渐渐地黑下来,救护车上山要半个多小时,还不加上从市区赶过来的时间,再加上半山腰,直升机无法到达,泽家也束手无策。
泽轻言都不知道这段时间是怎么熬过来的,简直这辈子都没觉得时间能过得这么慢,他就着靳涵扑过来的姿势,反手紧紧地抱着他,不住地打颤。
直到最后泽家人派了车从山上下来,把他们从车里救出,泽轻言这才松开牢牢抱着他的手,舒了一口气。
将靳涵送至就近的医院,泽家闻讯来了不少人,要不是因为天黑山路不便,估计宗祠大半的长辈都要跟着下山。
泽轻言疲于应付,再加上他本身也受了不轻的伤,在嘱咐了小秦几句后就在病床上昏睡了过去。
靳涵再睁开眼睛也不知道是几天之后了,脖子上绑着个脖套,手上也打了石膏。
他已经回到了原本主线剧情所在的城市,住的还是郑父之前所住的高级vip房。
他睁开眼睛时病房里一个人也没有,过了一会儿才有人推开房门进来。
靳涵抬头一看,来的人竟然是d姐。
“姐?”靳涵惊讶地说,“……怎么、怎么是你?”
一动就牵得他浑身都痛。
d姐见他要坐起来,连忙过来按住他说:“别起别起,你这次幸好捡回了一条命,医生说别的倒没什么,就是磕到了脑袋,所以最好不要做大幅度的动作,先卧床静养几天,等拍完片子医生说没事了你才能起来。”
靳涵只得又躺了回去。
“你怎么会在这儿?其他人呢……?”莫非泽家把他扫地出门了?
“是你们泽家一个自称管家的人打给我的,说你车祸受伤了,当时可把我吓坏了,还好还好,没什么生命危险。阿弥陀佛。”
靳涵说:“是他打给你的?那他有没有跟你说我是谁?”
“刘媛媛啊……”d姐说,“你跟他们泽家坦白身份了?”
看来泽轻言真的什么都知道了。
也是,泽轻言是什么人,大凡他起了怀疑,找人仔细查一查总能发现真相。
靳涵扶了下额头说:“我睡了多久?”
“好几天了,”d姐说,“一开始你在邻省的医院,后来听说是泽轻言觉得医疗条件不如这里的好,给你转院了,他给你转完院后我才接到了管家电话。”
靳涵动了动自己打石膏的手,说:“……那最近,只有你来过吗?”
“怎么可能!”d姐说,“光是那郑小姐的母亲我就见过几次了,不过泽家那管家特意提醒我,说暂且不便在对方面前拆穿你的身份,让我这两天尽量避着她走,所以她一来我就溜了。”
邢管家居然会这么说?
他们大可以把这件事情的窗户纸捅破,毕竟站在泽家的立场来说并不需要顾忌这些,还是说泽轻言其实还有别的想法,比如发现了他和郑母签的那些合同,想试探郑家的想法?
d姐说:“这么看来泽家对你还挺好的,我一开始以为泽轻言跟传闻中似的,还替你担心呢,没想到他连你代嫁的事情都能忍,你俩是不是有感情了?”
“呃……”靳涵说,“他这两天有来过吗?有没有和我一样伤得很重?”
“那不知道啊……”d姐皱了下眉说,“听说他也受伤了,但是不住医院里,这就很奇怪了,反正我没碰见过他。”
靳涵说:“哦……”
没有泽轻言的消息,靳涵还是有点担心,不知道他现在如何了。
中午d姐走了,说是下午郑母会过来,她不便多待,等晚上她再向“大黄金”请假过来看他。
靳涵不想影响d姐工作,劝她改天再来,不过d姐没说什么,帮靳涵看完正在挂的点滴就走了。
不一会儿病房的门又被推开了,是邢管家,对方一看见他睁着眼睛,便道:“夫人……不,靳先生,您醒了。”
靳涵颇不习惯这个称呼,忙道:“邢管家不用客气,叫我靳涵就好,或者你想叫我夫人也……”
想了想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硬生生把没说完的后半句话截掉了。
邢管家笑了笑,只道:“泽先生让我来看一看您,如果您醒了,就让我跟您说一声,他没大碍,只是最近这两天身体有些虚弱,不过他还是会尽量找时间来看您的。”
靳涵急忙说:“泽先生不用着急的,他要是病着,就先把身体养好了再说。”
邢管家沉默地看了他一眼,把手里提着的东西放下,在靳涵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来,对靳涵道:“靳先生,既然事情的真相大家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也想说两句,如果有说的不对的地方,请您见谅,有些话咱们就看在相处过不短时间的份上聊一聊,出了这个门就忘记,可以吗?”
靳涵说:“可以……邢管家请说。”
“我在泽家这么些年,肯定是事事都为着泽家着想的,郑夫人为什么会找一人代嫁来泽家,想必你我心里都清楚,我也不瞒着您说,关于那位真正的郑小姐,我们也知道她现在的去处。”
“这么一深究起来,回想靳先生在我们泽家做过的点滴事情,可以看得出来,其实您对我们泽先生并没有恶意,是吗?”
靳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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