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不知道!”
那些人都说,不可以告诉别人她的名字,要不然会惹祸上身的。不过,眼前的这个人,还真是生得好看,比那些画上的美人还好看。她多看了两眼,竟是没有刚开始那样害怕了。
眼前那女子一双大眼睛直直的看着他,几乎是一眨不眨的,容殊的脸色隐隐的有些发黑,在这偌大的王府之中,怕是还没有一个人敢如此盯着他瞧,倒是一点儿都不害怕,哪里有半分下人的样子。
“自己的名字竟然不知道?那本王问你,你为何会在这儿!”
瑶光眨巴眨巴眼睛,又答不上来,她原想是去劝架来的,可是那些人拉着她,担心她会烧着,不让她去。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分明是看热闹,可是她也不能说,说了这人大抵要生气了。
容殊见她支支吾吾的不肯说,立马绷着面皮子,声音都提高了几分,“光天化日的,竟然不肯以真面目示人,莫非是作奸犯科之流,你且从实招来,你潜入王府,可是要干什么坏事儿?”
曾经征战天下,杀敌无数的景王爷,不可能连贼子都分不出来,他之所以这么说,就是想炸她一炸,瞧瞧这人什么反应。
只是,容殊没想到,这人还真的和其他人不同,其他人听到这话,恐怕是要跪下的,她却站着不动,反而抬起双手,紧紧地捂着自己脸上那块面巾,一边捂着,还一边后退,看样子是想逃走。
不知怎的,容殊觉得自己的心情竟是愉悦了不少。
那人捂着脸,往旁边走去,容殊瞧着那条路,却是通往下人的院子。
原本那身影挺灵敏的,纤细的身子跑得飞快,却不料他只是笑了两声,那人就转过身来看他,没注意脚下,差点就摔了。
容殊笑着走过去,朝着那人伸出手。
“你还想在地上赖到何时?赶紧起来罢!”
瑶光才捡起面巾,就看到眼前多出了一直手,那是一只很宽厚的手掌,掌心还有茧子。
她愣愣的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人,脑海里一阵白光极快的闪过。
她记起来了,那天晚上,是这个人,救了她。
容殊看着那张脸,亦是愣住了,手上传来了温热的触感,他却没有及时的收回手。
数十日之前,他还时时刻刻的记挂着要去何处找这样一张脸,没想到,不过十来日的光景,他就已经找到了她。
他失控的将那人拉进了怀里,然后哈哈大笑。
他终于,找到她了。
☆、9
入冬不过大半月,王府后花园的梅花已经尽数盛开了,三位夫人披着保暖的狐裘,坐在后花园的凉亭中赏梅。以前那种一见面就掐的场景,竟然再也没有出现过,三人聚在一起,笑意盈盈的交谈,远远的瞧着,竟是分外的和谐。
这种情况,似乎是从那一日,王爷主卧旁边的侧屋住了人之后,就开始了。
三位面貌不相伯仲的夫人,以往一见面,不是争锋相对,就是冷嘲热讽,如今却是站在了同一条线上,一致对外了。
自容殊封王之后,就在京都里修葺了这座府邸,辉煌大气的宅邸里头,统共只住了三个主子,一个景王,另外两位夫人,如今不仅多了一位夫人,竟然还多了一位不一样的存在,自打宅邸修葺完善之后,主卧旁边的侧屋就一直都在了,平日里既然有人细心打扫着,那末,定然是要有人住进去的。
三位夫人心里头透亮,只是,既一直都无人住进去,她们也就放宽了心,不料,这心还是放松的太早了些。
连正妃都没有册立,那屋子里竟然住了人。
更可气的是,王爷这几日称病不早朝,闲赋在家,却哪里是真的病了,不过是为了陪着那个小骚狐狸。
“妹妹们,你们说说,那小蹄子也忒不省心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到,王爷如此的宠着一个人。”
在这偌大的宅邸里头,她们三人的眼里,心中,也只有那么一个人而已,却不曾想,那人却被一个她们连面都不曾见着小狐狸给勾走了。
“姐姐这话说的不对,王爷但凡是宠着一个人,便是那人的福分。”
这话甫一出口,立马惹来几声冷哼。
素心是新进门的,没有什么说话的资格,于是只能够在两位夫人说话的时候,静静的听着,只是,在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她眼底的神色却是沉了几分。
“两位姐姐皆是出自高门,如何能够教一个下人给比去了,这口气若是咽下去了,这府里头,怕是再也没有我们三人的位置了。”
这话说的不怀好意,却也是大实话。
王爷已经在府里头呆了数日,整日的不是泡在的书房里头教那丫头读书识字,就是命嬷嬷教她礼仪,偏生在教导礼仪的时候,自个儿还要在旁边亲眼瞧着。不管是谁看,都觉的王爷这是上了心了。
人中之龙的王爷,何时待一个人如此之好。
而彼时,王府的书房里,容殊正在教瑶光习文识字,他在红木书桌上铺开一张白纸,执笔挥毫,不多时,一个大气的“宴”字,跃然于纸上。
他指着那个字,说道:“这个字念宴,接下来,你要学会这个字!”
瑶光盯着书桌上的糕点,挪不开眼睛。
这会儿听到容殊说话,才漫不经心的点点头。
容殊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脸色黑色几分,厉声道:“今日若是学不会这个字,这些糕点就扔出去喂大黄。”
大黄是王府后院养的一条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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