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可潜意识的,她觉得这样的躲避,完全于是无补。她今晚能躲,以后总不能时时的躲。她必须找出一个跟他能共处的法子来。
趁着这会儿只有他们两个人,她正好可以让自己适应这种改变。否则,当着舅舅或是超哥的面,这种不自在,肯定会加倍。
“我去找个瓶子,把花插上。”她左望右望,终于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花枝。暗暗吁了口气,迫不及待的道。
“给我一支,放我那屋。”她想逃,他便凑了上去。帮着将花枝外的彩纸拆了,小心打开,从里面挑了支花出来。整个过程,两人都凑在一起,都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两人都在弄整花枝,手时不时的就会碰到一起。一温一冷,慢慢就变成了一热一冷。
欢喜越发的窘迫,只红着脸,却实在也不能从容坦然。还有些郁结,果然在这种事情上,主动的那个人,总是显得从容。
李青阳虽不允她逃避,却也没想逼得狠了。他早知道,她即便平时看起来像只兔子,可一逼急了,也是会咬人的。现在她是没反应过来,而这件事,女孩子总是脸皮薄,这才让他占了这么大的便宜。等她反应过来,他必定要是被她咬上几口,出出气才行。这会儿他软和些,就是给自己以后留面子。
“我那有只红色的细口瓶,你留两支,放你屋里熏个味。”他有一对,正好,他一只她一只。
“好,谢谢大哥。”
李青阳将千挑万选的一支花拿回屋里,出来之后,便拿着个瓶子,“喜欢梅花么?”
“喜欢。”
“回头我移上两株,栽在四合院那。”
欢喜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想说他移不移关她什么事,可她又不傻,还能不知道他的意思?最后只能拿着瓶子,随手捡了两支花枝回了屋。只是露出来的耳朵,却殷红似血。
李青阳将剩下的花枝,送到书房。书房本就有当摆件的瓶子,他随便找了一个插上,便转身去了厨房忙活起来。
等欢喜出来,听到动静,便也跟了进去:“大哥,你在做什么?”
“煮点面条。”李青阳回头看她:“你要不要再来一点?”
“大哥晚上没吃饭?”欢喜一听这话,哪里还坐得住,立刻挽袖子准备上手。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她已经习惯了照顾他的胃,给他做饭,也习惯了,小小的厨房,两个人一起忙活。因为太过习惯,连之前的不自在都消散了。
李青阳勾了下嘴角,将身边的位置让了点出来。
“一个人,懒得动,而且之前也没怎么饿。”
“你胃本就不好,怎么能不好好吃饭。”将他推到一边,直接动手。“唔,我记得还有卤肉,我给你切点?”
“好。多做点,陪我一起吃点。”他轻道:“一个人饭,吃得没什么滋味。”
欢喜晚上确实没吃好。
她这边水刚开,面还没下下去,到是想起一件事来:“我今天又看到那两个人了。”
“谁?”
“茶楼里,那两个想要算计舅舅的人。”她将白天听到的话说了一遍:“我总觉得怪怪的。怎么我一去就能碰到他们呢?而且,看他们那样,似乎也是知道我的。却偏生当着我的面,说这事……”
李青阳眼里露出一丝赞赏,她确实比大多数人都敏锐:“这事儿确实没那么简单,他们确实就是为了借由你的手,算计大伯。”
欢喜一惊,猛的转头看向他。
李青阳便十分自然的给她解释:“他们说的那个瘸子,曾经带人抄过许家。许家不少东西都被他抢了,现在他们是想,借着瘸子的手,送一些东西到曼姨手里。曼姨当年对许家庇护不够,使得许家遭了灾,心中一直有愧。这些年一直没放弃找回许家的东西……若是从瘸子手里出来,这来路不合法,但却合理,但东西真假就不好说了。到最后,肯定得找大伯来鉴定。”
欢喜想了想,“以舅舅的眼力,鉴定肯定不会有错。他们要借这个生事,应该没什么用吧?”
李青阳叹了口气道:“不是为这个。国家刚颁布法令,不允许私下贩卖文物。瘸子手里的东西,基本都是见不得光的。若是旁人,哪怕是闲散的倒客做这个也没事。可大伯刚结束一个案子,本身又坐在那个位置上。到时,就算他没参于买卖,只是帮着长长眼,落在有心人手里,那就是个把柄。”
欢喜到不知道这里面还有这么多的事。“可他们刻意告诉我,我若是告诉了舅舅,不是就算计不到了?”
李青阳揉了揉她的头:“对于仕途,大伯看的没那么重。而且,只是曼姨这份面子,大伯也绝不会拒绝。再一个,以那些人的盘算,既然绝对会做这件事,又知道有人盯着,那么正常人,肯定会做一些事情,来消弥这些危机。”
欢喜明白了:“他们就是希望舅舅做点什么,做的越多,错的也就越多,把柄也就越多。”
“就是这个道理。”李青阳点头。
欢喜觉得:“这种事,就算是真的,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可大可小,看什么人操作,又看是针对谁。”李青阳给她揉碎了解释:“换作旁人,这事就算是真的,最多也就口头警告。但他经手的文物,肯定得归公。但换成大伯,这就是他的污点。进升之路更难不说,现在这个位置,只怕也坐不稳。至于操作的人,大伯这事,肯定没什么证据。不过是一眼的事儿,关起门来,做没做谁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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