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嘴浅笑了下,到公交站等车。
到了青空教育,刚好碰上廖铭要出门,他视线飘了下,落在她身上,“姐。”
梁晓说:“要出门?”
廖铭答:“嗯,有点事。”
梁晓点头,转身要往楼上去了。
廖铭叫住她:“那个,梁晓姐。”
梁晓看他。
“我哥……”廖铭挠挠头,“他人其实挺好的。”
梁晓笑了下,“我知道,还有事?”
廖铭说:“你可以给他一个机会。”
梁晓只是笑:“你去忙吧,我上去了。”
廖铭知道什么,就让自己给一个机会。可他怎么知道自己就没给呢?
说来,旁观人的看法,几时说得明白。
梁晓下了课,下楼出门,同行的几个人给她普及了家庭主妇的生活之道,告诉她,女人,找一个好丈夫才重要,然后相夫教子。她们对梁晓的开店略有耳闻,纷纷表示羡慕,但话中又透露出不屑。
梁晓没在意,微笑一一告别。
门口站了个人,穿合体的西装,让刚才出门的几个人侧目不已,暗自议论。
蒋信安回头,看见她,“梁晓。”
带着旁边人的视线。
☆、第二十八章
梁晓站了片刻才走出去,蒋信安就一直盯着她看,直到她走到面前。
门口众人站了片刻,没热闹可看,也就散了。剩下两人,相顾无言。蒋信安大概有话要讲,但犹豫许久,还是不知道从何下口。
他斟酌一阵,看着她说:“以前我是觉得,事业才是重要的,儿女情长只会让人裹足不前,也因为此浪费消耗了你的感情。我很幼稚,人怎么可能脱离感情单独存在,现在懂了,但似乎有些晚了。”
梁晓没说话。
机构里面人走光了,敞开的玻璃门灌进去许多风,墙壁上风孩子做的风铃轻晃。
蒋信安说:“不过没关系,裂纹不可消除,但或许可以重新熔铸一个。梁晓,以前的蒋信安是人渣,现在他打算重新追求你,你愿意给他一个机会吗?”
人总是觉得可以从头再来,因为浪子回头金不换,知错能改,下一句就是善莫大焉。却没有人问一句,那些因为这种“无伤大雅的错误”而受伤难过的那些人,是不是也原谅了。
但是不是忘了,这个人本质上没有区别,做过的事也不会无端消弭。
“不能。”梁晓说。
蒋信安愣住。
她拢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蒋信安,你没错,以前也不是人渣,别这么说。”
至少在对待她的那两年,他从来没有做过别什么。
梁晓忍不住笑了,“我不会说什么话。与其说你对不起我,还不如说是因为我们不合适,再等几年,你或许能遇到更好,我没那么优秀,值得你回头。你要重新追求我是你的自由,但我现在有男朋友了,所以我不可能回应你什么,以后也不会。”
蒋信安还是没说话。
片刻,他开口,声音有点哑:“我是喜欢你的。”
梁晓说:“我知道。”
蒋信安说:“以前就喜欢。”
梁晓说:“不然我们也不会在一起了。”
也许当时可能时间不对,人对了;也许时间对了,人不对。总之,错过就是错过,深陷未必是好,放弃也不会就是差。
蒋信安自嘲地笑了下,“我这几天,让你困扰了吧。”
梁晓回答:“没有。”
是真的没有,他从来不会死缠烂打,也不会得不到就毁掉。人没有那么坏,一定要老死不相往来才是最后结局。
他深吸了一口气,呼出:“他,那个……卢诚是吧,你确定是他了?”
梁晓沉默。
她不确定,没发生的事谁知道呢。
蒋信安问:“我真的没有机会了?”
“蒋信安。”梁晓说,“你喜欢我,但除此之外的感情,你其实也说不清,到底是从小相识的友情更多,还是萌发的爱情更多。”
蒋信安看着梁晓,“不是,我确定的。”
不然怎么会在一起,造化作弄,一念之间,从来都是错过就不再的。
梁晓说:“走吧,别站这了。”
蒋信安笑了下,他现在是真正放开了,一开始也许惋惜,但未必是真正动情。他主动帮梁晓提包,“我来拿吧,最后一次。”
梁晓犹豫片刻,摘下来递给他。
蒋信安提着,两人边往外面走边说:“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就是刚好碰上了。”
蒋信安说:“如果我当初没有和你分开,现在你们也许也遇不上。”
梁晓默了片刻回答,“是,但分开未必就是糟糕的。”
蒋信安侧头看她,“你这么想和我分开?”
梁晓摇头,“我一直在想,当初我们在一起,未尝没有旁边人撮合的原因在,如果没有从小认识,一步一步来,可能最后不一定会成。”
蒋信安叹口气,“看来你是真的没有打算和我在一起。”
梁晓:“给我吧,不用送我了。”
“真不用?”蒋信安从胳膊上脱下包。
“嗯。”梁晓说,“卢诚……”
她想说他可能会来接她,耳边响起车子轮胎碾过尘土的声音,一抬头,头盔下的一双眼睛,正灼灼地盯着她。
卢诚车子从对面缓缓开来。
梁晓手还伸着,蒋信安把包挂她胳膊上,冲卢诚笑了下。
车子急刹了一下,轮胎磨出尖锐的声音,停在马路牙子边。
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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