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同她的决定?
她撕开包装,尝了一口,味道大概很好,但她没什么胃口,嚼了两口就吃不下。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跑去买的。
心里堵着块石头,梁晓从来不是能憋住事的人。她不喜欢这种试探来试探去的关系。
还是下车了。
她抱着外套下去,卢诚正蹲一旁抽烟。
不知道他怎么说,反正她一下来,聚着的几个人都不约而同走开,各做各事去了。就像给她下来清场子,特意留给两人的独处时间。
给她送面包和水的小伙子吹了一声口哨,笑眯眯看她一眼,最后一个走开的。
梁晓站在台阶下,觉得怪恍然的。明明中午那样做一不二,口气坚决。
卢诚仍是蹲着,嘴里有一些没一下吸一口,吐出,没看她。
梁晓说:“卢诚。”
他没应声。
梁晓把外套递给他,“你穿吧,天气很凉。你是不是感冒了?”
卢诚蹲着,她站着,只看到脑袋瓜上硬刺刺的板寸和浓黑的眉毛,没伸手来接。
她抿唇,“我不冷。”
抽烟的手一顿,卢诚终于抬了下头,仍没站起,就着蹲着的姿势向上瞥她一样,然后扯过她手里外套,扔旁边椅子上。
“你下来干吗?”口气很冷。
梁晓觉得莫名委屈:“卢诚你一定要这样?难道就不能好好说话。”
卢诚呼了口烟,一字一句道:“那你下来干吗?这样?”
“我怎样?”卢诚把嘴上烟抽出,搁脚边碾灭,“我脾气就这样,改不了了。”
梁晓红了眼。
卢诚瞥到,抹了把脸,低着头不说话了。
梁晓站着,他蹲着。都不吭声,就这么对峙。
到底她还是开口:“你到底要怎样?”
卢诚说:“我要怎样?现在是你要怎样,你要分开,我这无计可施正找办法留你,你问我要怎样?”
梁晓说:“我也没说要分开……”
卢诚冷笑:“这意思有差?”
梁晓气得脸红,“难道你就没有交往过人?你就没有还联系的女孩?凭什么就不信我,我也没问你开着宝马找到你上班地方的人是谁?”
卢诚一顿,抬头:“你说什么?”
梁晓转身就走。
他倏地站起身,过去拉梁晓,“你说清楚点。”
梁晓说:“没什么好说的。”
卢诚把人控制在怀中,箍着不放,让梁晓面对自己,“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梁晓反问:“难道蒋信安找我的时候,我没这么问过你?”
卢诚说不出话来了。
梁晓撇开眼,不想看他。
卢诚追问:“你是不是看到何珊了?今天早上?我跟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梁晓很平静:“我也是这么跟你解释的。”
卢诚拧着眉头:“你不信我?她是何译的姐姐,我们以前认识,同学,压根什么都没有。”
梁晓直直盯着他,“我没说你们有什么,人都是有过去的。只要问心无愧,找上门来的人的谁又有什么关系?你太强势,掌控欲太强,这没什么,你的性格就这样,我也没要你改变什么,但你不能要求我按着你的要求来,不是么?”
卢诚没答话。
她低下头:“你一句话说算就算了。你怎么就能这么容易说出口呢。”
卢诚感觉她好像难过得要死了。
是啊,他怎么能那么轻易就说出那种话,他难道不清楚她最受不了这种了吗?
梁晓去掰他的手。
“对不起。”
手停住,梁晓没看他。
卢诚低头望着她的脸:“对不起。”
☆、第三十二章
最后卢诚衣服也没穿,就那么穿着短袖就上来了。
梁晓没回答他。
是因为不知道怎么回答。
车子从城区开过,停靠在站台,上来几人,下去几人。穿着黑衣带兜帽的三个人男人走到后排,两个坐她身边左侧,隔着两个位置,一个坐那对情侣后边。
昼短夜长,星星灯火亮起,天边只剩一点白,乌沉沉的,空气中带着水汽,今晚肯定有一场雨要下。
梁晓隔着整个车厢,去看驾驶座上那人,车内灯打开,还是辨不清楚面容。
怎么就这样了,她原本不是这个意思的。
公交车进入南城,靠近市郊,人烟稀少。周围只零星布着几个村镇,宽阔的马路偶尔有车经过,简直畅通无阻。
梁晓坐直了下身体,侧身问旁边人,“能告诉我一下现在几点么?”
宽大的连帽衫,帽子盖到眼睛,那人停顿了一下,低头掏手机看了一眼:“18:23。”
梁晓心里有事,没注意人,这会儿才看清楚了。
她原本以为穿这种衣服,帽子盖到眼睛的人会是年轻一点的学生,可这人说话声来看,年纪明显要大一些。
“谢谢。”梁晓说。
她心不在焉地侧头看着玻璃窗外飞驰而过的村落,零零散散的灯光像晴空夜里缀在夜幕上的星。她抬头看了眼,发现今晚乌云沉沉,天黑漆漆一片,开了小缝的窗户飘进来几丝雨水,似乎要下雨了。
车上已经没上来人了,快七点,雨天更容易黑,夜幕已经完全降下。她前面两个座位坐着一对正靠得极近的情侣,耳鬓厮磨在说悄悄话,女孩偶尔扭动一下,发出短促清脆的笑声;左边坐着两个民工样的夫妻,地上放着一大包编织袋装着的水果;夫妻后面坐着一位衣着不普通的妇女,正揣着手机说话;孕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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