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去过菜市场,一斤肉是三块八,贵公子体重一百三,我就按二百斤算,给你七百六,多余的一部分,就当是精神损失费,很公道啊。”
“混账!”副镇长一拍桌子站起来,脸上肌肉都变形扭曲。
一斤三块八,上等猪肉价,我算的没错,很公道的。
副镇长一把掀开桌子,指着我问:“我个仔同猪肉一个价格咩?”
我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缓缓地道:“我小妹跟发廊野鸡一个价格吗?”
双方气氛瞬间紧张,那几个小青年已经围绕过来,在我面前站成一个半圆,各自凝神静气,做着攻击前动作。
副镇长先是气怒,鼻腔里重重出气,渐渐的情绪平复,开始向后退,伸出一只手,旁边的秘书就把手机放在他手上。副镇长拨出一个号码,将手机放在耳边,向后面走去。
他讲电话的声音很低,但我也能依稀听到:事情摆平了,谢谢你,不会再麻烦了,让你的人撤走,不会有后尾,嗯,嗯。
听上去,他似乎认同了我的说法。
讲完电话,副镇长迈着四方步走来,脸上已经浮现出笑容,重新在我面前坐下,和蔼地道:“就依你所言,大家各自赔偿损失,这事算了结。”
我哼哼两声,不做应答,心里却在打鼓,如果坤哥等人走了,我一个面对他们七个,恐怕不是对手。
这几个人的身体素质和普通老百姓不同,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也不同,每个人都有着不下于我的灵活身手,这点毫无疑问。
同类对同类的气息总是很敏感,我的凶猛,只限于面对普通人,真正遇到这些专业训练过的,我就成了土鸡瓦狗。
唯一的希望,就在何若男身上。
她跟那些专业打手不同,人家专业学的可是杀人技。才不会讲究什么擒拿格斗的套路。
我需要拖延时间。
但对方没给我时间。
坤哥的电话很快响起,接起来听,发出一连窜的嗨呀,我知啦,嗨!好!
华南人说“是”就是系,但发音却是“嗨”,就像好字的发音,他们会说“猴”。
听坤哥的样法,应该是他的领导打电话让他撤。这就是公门中人的难处,他得按命令行事,虽然有时候,他明知道不对,但命令就是命令,必须执行。
挂了电话,坤哥拍拍我肩膀,道:“这件事情就这样解决了,对方不会控告你。”
我闻言摇头,“不是这样讲的,这件事是否完毕,不是他讲了算,而是我。他告不告我没关系,但我一定要告他。”
言毕,我看向对方,冷冷道:“qiáng_jiān哦,这么简单就过去了?副镇长好大的官威。”
听我如此讲,对方逗笑了,仿佛听到什么好笑的笑话,“你讲什么?告我?”说完双手摊开,对四周人笑,“这还真是奇迹啊,居然会反过来告我?”
周围一圈人都露出各种微笑,都在看笑话。
我不理会,继续黑着脸,道:“听说,看守所里面对cǎi_huā案的人有优待,贵公子细皮嫩肉,去了一定会很舒爽。”
这句话说了等于白说,就像我不把他的话放在耳朵里一样,他也不会把我的话从大脑里过。在他看来,我就是个笑话。
我却是另一种想法,反正已经撕开脸,能多装一会就多装一会,打嘴炮又威风又轻松,还能磨蹭时间等救兵,多好。
但对方不这么想,他们很着急。当下不说其他,只对坤哥笑道:“这位小兄弟要告我就让他去告,我跟他之间的矛盾已经了清,几位辛苦,快点返屋企奋觉。”
坤哥知道,这是对方在下最后通牒,只等警察一走,他们就开始动手。
至于先前说的那些赔偿啊什么的,不过是个过场。或许开始时候他们确实想用钱来说话,但发现三位老话事人没有半个愿意为我出头,就临时改了主意。
也或许他开始就抱着要将我置于死地的想法,不管三位话事人是否愿意保我。
眼下唯一的困难,就是支开警察。
这种事对坤哥而言也是一种考验,他跟我关系是不错,大家一起吃吃喝喝,玩过几次妹仔,一起在同一个战壕里放过炮。
但关系有多好?
值不值得他拿自己的前途去为我出头?
他今日不走,副镇长等人就拿我没办法,社会再黑暗,也是在法律的约束之下,没有任何人敢公然挑战法律的底线。
副镇长再牛,也只是在他这一亩三分地上只手遮天耀武扬威,他敢公然对抗党组织吗?别说行动,连想法他都不敢有。
所有的症结,都集中在坤哥身上。
所有的目光,也集中在坤哥身上。
除过我,我不去看他,路怎么选,决定权在他手里。我和他的关系,也仅仅限于一起合作赚钱,一起吃喝玩乐,还达不到他用前途来搏的地步。
话讲回来,他今晚若是为我留下,就等于是救我一命,日后我周发就为他卖命了。
坤哥没走,依然站在原地,道:“如果事情了结,我要带他一起走。”
此话一出,我心里松一大口气,回头感激地看着坤哥,话不用多说,他自然懂。
我心里对自己道:日后就算急死,也不碰丽丽一根头发丝,那天丽丽来看我,我见她生的珠圆玉润,都起了猥琐心思,毕竟,她也算我一个老婆嘛,一日夫妻百日恩,那么久未见,干柴烈火难免的。
但就冲今晚坤哥对我的态度,我给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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