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来这边城小镇可是为了,楚连翘选亲一事?没想到为了干掉冀州国君、早日登上帝位,你竟要靠裙带关系。”
袁飞被挑衅,也不生气:“唐城主又是为何在这儿?”顿了顿:“我不过听从父皇的命令,随便搀和一下。南楚愿不愿意助我荣登大宝,暂且不谈,可你咸阳与南楚的事儿可是板上钉钉的,你此时出现在边城,怕是要出幺蛾子。”
幺蛾子?唐安生僵硬了身子:“要你管!”
袁飞眯眼:“我若现在修书一封,寄给南楚国君,楚萧然。不知道又会如何的光景。”他是故意的。脸上是满满的得意,似乎料准了她唐安生来这边城小镇,是偷偷摸摸、见不得人:“唐城主就不怕么?”
唐安生眯眼:“也不瞒你。我与他楚萧然势不两立。不过也要事先同你提个醒,一旦咸阳与南楚不和,多半会战火连连。还望,到时候冀州能够派兵增援咸阳。若任由南楚势力做大,冀州那块肥肉也会被盯上不是?”
袁飞冷笑:“别忙着坦诚相待。是敌是友,另说。”
☆、怀胎两月
韩赋领着郎中回来的时候,一推开门就看见城主大人,毫无形象可言的单脚踩在凳子上,插着腰、提着水壶嘴对嘴喝茶。他顿时觉得头疼。唐安生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一扭头对上他似笑非笑的模样,也一口茶直接喷了出来。
“咳咳咳,”心虚的放下踩着凳子的脚,她垂眸:“先生好快。”说罢,三下五除二,脱了鞋跳上床、盖好被子,还装作不舒服的模样哼唧了两声:“哎呦,哎呦,这胃里直冒酸水。先生,我想吐。”
韩赋:“……”
后面的郎中上前指着唐安生道:“这便是病人了?”
韩赋侧过身,让郎中进来:“在路上奔波了半月有余,可能风餐露宿吃坏了肠胃。还请大夫细心查看,万万不能落下病根。”领着郎中到床帐前面,还将唐安生的胳膊从被子里抽出来,将衣袖撸上去,露出手腕部分。
郎中有些年迈,坐到床沿上摸脉,突然笑了看着韩赋道:“别瞒我小老儿了,这是相公的娘子吧。就算女扮男装,可脉搏是骗不了人的。”调侃的看了面前的书生一眼,郎中就继续诊脉了。
“对,是我家娘子。”韩赋点头应了。竟也脸不红心不跳,唐安生羞恼的盯着他,谁想到他抿唇轻笑,冲着她还眨了一下眼睛:“我家娘子身体不适,初次行房是两月之前。现在有孕吐的症状,可是、是怀了?”
唐安生Σ(°△°)︴,内心极度恐慌:等等,先生你这是不打自招了?那天晚上的就是你!混蛋!可恶,枉费我这么信任你、你怎能那么欺负我,做如此qín_shòu之事!咬牙切齿。
但在郎中面前也没法发作。郎中诊脉完毕,又端详着唐安生面相,还上手扒开了眼皮仔细瞧了瞧瞳仁。接下来他所说之话,更让唐安生震惊:“娘子确实怀了身孕,正是两个月。三月之前胎气不稳,若情难自禁要行房,加倍谨慎小心。”
郎中还笑着用手肘戳了一下韩赋:“相公好福气。”慢悠悠的走到书桌前开了一药方,交给韩赋后细细叮嘱:“少食油腻辛辣的事物,多食鸡卵子。”
韩赋给了碎银,送郎中出去了。半晌儿回来,关上了房门。
唐安生:“……”
韩赋:“好浓的杀气?”
唐安生:“韩赋你个混蛋!”起身就要穿鞋同他翻脸,谁想到韩赋这人不避开,反而迎上来捉住她的手腕扣到后背,两个人的身体自然贴近。他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她,神色温柔道:“开个玩笑,城主是慌了?”
唐安生:“慌你妹!”哆嗦着,瞪大了眼睛仰着头看他。心中说不出惊恐,甚至觉得眼眶微酸,怕是要哭。强忍着追问:“我竟然还怀了孩子。可恶、可恨!那天我有多疼你知道吗,我可是个雏儿!”
韩赋没回应,只是用柔软的指腹划过她的眉眼:“是我又如何,不是我又如何。小生对城主的这番心思,任谁都看得出来。唐安生,你不是傻子,你知道我想怎样。”将下巴抵在她的头顶,不顾她的反抗抱紧了,轻声道:“回咸阳之后,我们就成婚,好吗。”
终于忍不住,哭了个稀里哗啦。唐安生也知道,自己执拗的想要明白那晚的人是谁,不过是心结难解、抑郁难消。正如韩赋所说,就算她知道那晚之人是谁、知道肚子里的孩子父亲是谁,又如何呢?
若是楚萧然,唐安生自然打死也不承认。
若是安无鸣,他怕是恨透了她,这孩子还是要自己抚养长大。
若、若是韩赋……
唐安生趴在韩赋胸前,闻着他身上的那股青草香,终于变得冷静了些:“这样好吗?”微微抬头,看着他那双温柔的眸子:“我、我喜欢安小哥,比喜欢你多些。若他有一日回来,我旧情复燃弃了你,先生可会后悔今日所言?”
知道是一回事,从她嘴中听到又是另外一回事。韩赋心中像是有人拿尖刀长戟刺了一个口子,正哗哗淌着血。可他面上不动声色,突然低头在她额间一吻:“小生知道。此间花下逢仙子,生情不念久长时。不道烂石枯海水,负霜停雪寄相思。你若对安无鸣此生不负,那我便对你至、死、不、渝。”
心脏“噗通”跳了一下。唐安生觉得有股热血涌上来,四肢百骸都开始聒噪的叫嚣。她红了脸,口干舌燥的咽了咽口水。突然觉得,她的心中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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