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唐安生挥开宫娥,知道自己已避无可避。挺起脊梁、站直身子,淡定自若地拍了拍膝盖上的土:“诸君,别来无恙啊。”
作者有话要说: 唐安生:原来又是鸿门宴!!
痴汉作者:你怎么这么蠢……
唐安生:(╯‵□′)╯︵┻━┻滚!!
☆、韩赋、付寒
“无论是什么时候,永远不要以为自己知道了一切。”
楚萧然站在宴席的最高处、目光冷冷的扫过台下众人,随即背过手去。似乎一点都不将全场的焦点——唐安生放在眼里。他只是声色俱厉:“此等蛇蝎毒妇,枉费我一番情意。杀郡主、乱朝纲,按照南楚律法该当何罪。”
坐在最左侧的文官站起来,拱手道:“按照南楚律法。杀人罪理应关入天牢、秋后问斩。但这次的情况略微复杂。第一,谋杀郡主、罪加一等,要凌迟八百刀,挂在城门口曝尸三日,以儆效尤。第二,欲刺杀君上、乱我朝纲,乃是诛九族的大罪。女子需浸猪笼、经五马分尸之刑,然后下油锅。死无全尸。”
唐安生直冒冷汗,但是她不能怂。彻底拍干净身上的土,拱手朝着袁宏道道:“自城主联盟一别,我们已多日未见。老国君身体如何?从冀州到南楚,数百里之远,车马劳顿、甚是辛苦。”寒暄客套一番。
冀州的老国君袁弘,与唐安生虽不和,但之前曾经有数次的接触。此时也给面子,站起来回了一礼道:“最近稍感风寒,多谢唐城主关心。此时正是三月回暖、垦荒耕地的时令,城主不在咸阳坐镇,来这南楚可是有要紧事?在场的宾客,其实也只是好奇这一点。毕竟,郡主自杀、留下绝笔信,虽然看似证据凿凿,细细考究,也不过是一面之词罢了。”
楚萧然的脸色有些不好:“老国君,您可是我请来的贵客。”
袁弘彻底拉下脸来:“你还有脸说。以为有联盟要事相商,袁某才一路火急火燎的赶来。结果酒喝了、肉吃了,要聊正经事了。却是利用我,当你有理有据、杀死咸阳城主的见证人?厉害了,楚萧然你贸然行事,只从自己的利益角度出发,未曾考虑我们冀州和台州分毫,此联盟不结也罢。”
冀州的老国君袁弘,心里跟明镜似的。就算要扳倒咸阳,也决不能让南楚做大。若今日唐安生真的不幸死在这儿,那咸阳百里的土地,分给谁、如何分,就是一个大问题。他此时,并非为了救这女子,只是为了敲打楚萧然。
楚萧然面露凶相:“袁弘,你胃口真大。”
袁弘撸着胡须:“让人帮忙,总要有些诚意不是。”
唐安生手心全是汗。这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家伙、竟已经当着她的面开始争夺各自在咸阳的利益……在他们眼里,她唐安生已经是个死人吧?
目前的局面相当不利。
宴会是密闭的状态。里面涉及利益关系的楚萧然和袁弘等人,肯定是在达成一致后,就会联合起来对付她。而台州的一干人等,看那隔岸观火的架势、多半也不会插手。只要她死,死无对证,那么楚萧然就能找出一万条理由,向天下人公布她的罪状。天下人不明真相,只会戳她的脊梁骨,说她是咎由自取!
无奈,御林军严阵以待。尖刀长戟、寒光瑟瑟。唐安生如今已是四面楚歌、只待对面一声令下,就全军覆没。若还能起死回生,可谓奇迹。
怎么办?
唐安生浑身冒冷汗,鬓角的发已经被浸湿。她努力思考着,但是现在能做的只有拖延时间。无论是声东击西、还是挑拨离间,她已经是困兽,是案板上的鱼肉。生死难料!
郡主死去的真相、以及那封绝笔信的真伪,压根无人在意。说到底,就是个导火索,将这一切腌臜、肮脏的东西,彻底引爆的硝石!
唐安生努力保持冷静:宴会上的宾客一个个用异样的目光盯着自己,眼中的恶意毫无掩饰。这个牢笼、从内部打破几乎是不可能。外部?她没有军队、咸阳亦远在天边;韩赋是近,可他一介柔弱书生如何指望得上?
然,系统猫突然冒出脑袋:“阿唐,你错了。”
唐安生嘟囔:“什么?”
系统猫:“刚刚数据分析结果出来,韩赋是……”
还没等系统猫说玩,宴会的门口突然传出一阵刺耳的唢呐声,紧接着击鼓鸣笛,竟有军队铁靴踏踏而来的声音。抬头去看楚萧然,发现他神色竟十分紧张,显然,这支训练有素的军队,并非是他所有。
那么,局势要被逆转了吗。
唐安生擦掉额头的汗:“你刚刚说韩赋是什么?”
大门咣当一声被推开。铁面军队,有两支小分队率先进来,将宴会众人以及御林军团团围住,成半包围的架势。随即,有一人迈步而入。手中摇着一把纯白折扇。长身玉立,红衣似火。他轮廓分明的白皙脸庞上,似笑非笑。
那、那是,韩赋!
唐安生震惊的捂住嘴巴。而他的视线已经扫过来,看到她的那一瞬间,神情稍微动容,不过也只是一瞬。就隐藏了所有的情绪,恢复淡然的模样。
难以置信的后腿了两步,直至抵住墙面、退无可退!
唐安生不相信。他究竟是谁?
台州的人妖青年,第一个高喊起来:“呦,付哥。你来得也太巧了!”说罢,一个翻身跳过桌子,上前去勾肩搭背。韩赋合上扇子、挑开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胳膊。台州人妖青年也不在意:“付哥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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