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西塞这边,陈孚决定发起叛乱的前夜还使了个计谋,他让那些西狄人装作神明上身,然后指着他,说他身上有龙之气象。西狄人本就是外族,其力量本身就是神秘的,这时候又突然指着陈孚说这样的话,守军们都很诧异。然而在诧异之余,又不免深为信服。
当然,其中也不乏不以为然者。当晚,陈孚就派人把那些存有异议的人给暗杀了,他们的尸首上还留有奇怪的文字模样的图画。西狄人见了,大呼是他们族的古老文字,大概意思是说上天佑龙,特为之除异己者。顿时西塞军中无人再敢反对陈孚,他们都担心自己会不知不觉就丢了小命。
如此一来,西塞守军们都忠心于陈孚了。陈孚再发动叛乱便是师出有名,还有了最忠心的手下。
陈孚所率领的军队先是攻占了西塞,继而开始东去,打算直逼京中。这一众将士都是身历数战之人,作战经验早已丰富,因此一路来都有破竹之势。再加上西狄人在后方协助清理残余势力,他们并无后顾之忧。这么一来,西塞军队的行进速度便更快了。
不过,陈孚不是急于求成的人。他知道欲速则不达,今上未必没有准备着这一天,赢得太快反而像是有更大的y-in谋和陷阱在等着他们父子。
果然,他们还未打到阰阳城,就听闻萧敬率领的十万大军正急速赶来拦阻他们。这萧敬他们可不陌生,他曾与陈侃有过过节,这次势必会与他们有场恶战要打。
一切正如他们所预料的那样,萧敬的军队训练有素,且只听从他一个人的命令。再加上上下一心,都是打算打赢陈孚,然后把西塞变为新的驻守地。因此,全军都一直处于士气充盈的状态中,无人不向往一场最后的胜仗。
陈孚自认为在战场打过不少战,刚开始还并没有把萧敬放在眼里。哪里想到,这小子在行军打战方面颇有天赋,更是研制了不少可以对付他们的武器,常常让西塞守军在不知不觉间就丢了性命。
这一日凌晨,萧敬又令人先发起了攻城,结果攻到一半他又撤退了。陈孚手下的将领一时紧张,以为他们等会就会来。哪知道等了好些个时辰,也不见萧敬军队的身影。
到了日中,有个西塞士兵发现自己的手开始腐烂了。他赶忙到了军医那里,结果军医也束手无策,说这种情况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紧接着,又有几十个士兵来到军医这里,说他们的这里或是那里也开始腐烂了,又痒又疼。随着来此人数的增加,军医便着人把此事告知了陈孚。
陈孚一听就料到此事绝对与萧敬有关,等到他来到军医处时,已经有好几百人出现了这种情况。此时还难以预料是否会有更多的人出现这种身体腐烂的情况,陈孚便问军医:“这种情况可是有解?”
军医告道:“小人从未见过这种病症,方才翻阅古籍,发现这种情况可能是南方的一种树的汁液造成的。此树古名毒蝎子,最高不过一米,树分雌雄,春季*合后雌树会用汁液杀死雄树,然后汲取雄树的养分来开花结果。果落地后会自然裂开,同样也会流出汁液,杀死附近的草木来作为发芽的养分。此种汁液无色无味,若是沾染上也很难发现。若要找寻解法,小人学识尚浅,恐无能为力。”
陈孚自然也未曾听说过这种古树,他自小便生活在京中,后来也只去过西塞,对于南方压根不熟悉。但是,萧镇绝对熟悉。他让军医想办法稳住病情,立刻就修书一封,派人乔装打扮后飞马赶去京中,令他将此事问个明白。
这边军医对那些身体腐烂的士兵道:“其实,法子也不是没有,只是你们要考虑一下,是命重要,还是你们的手、胳膊什么的重要。”
那些士兵好歹也是经历过数次生死了,当然明白军医的言下之意。他们都选择了自己的命,军医也就着人做好准备,开始为那些士兵们治疗了。可是,即使有麻沸散,那群士兵们也还是拼命嚎叫着,因为实在是太痛了。
那些没有沾染上的人一边庆幸,一边又被这嚎叫声惊得不敢动弹。他们很慌张,生怕下一次萧敬率兵前来的时候,自己也不小心沾染上这种汁液,然后也要遭这份罪。
一时间,陈孚所率领的西塞士兵们人人自危,不敢应战。萧敬带兵来攻城时,他们都战战兢兢地往后退,就怕一个不注意就被暗算到了。
如此一来,西塞士兵们节节败退,萧敬所率领的军队士气高涨,很快就把陈孚他们打退到了西塞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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