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当大头菜依偎在曲灵儿的怀抱里时,瓶正在风的家里和他嘲笑调戏。风读过三流大学的医科,毕业后找不着工作经人介绍就来到这个沿海村镇里当起了兽医。不管怎么说,也算是大学生吧,瓶虽只读过一个学期的大学课程,也自认为是大学生。同样的教育背景赋予了他们更多的共同语言。他们从大学宿舍谈到大学食堂,从大学老师谈到大学同学,当谈到瓶为什么辍学返乡时,瓶双眼望着远方说,家里穷,父母不想供我读了。风听了不禁替她感到惋惜,他怎知其实是因为瓶成天呆在林的家里和林巫山云雨一再逃课才被开除的?这事几乎成了个秘密,瓶不会说,瓶的父母也不会对外人说。知情者不过是瓶的几个姨姨罢了。
瓶问他给动物看病和给人看病有什么不同?风哈哈大笑,说动物比人乖,给它们打针它们不会喊疼,就是打针之前怎么抓住他们有点费劲。瓶说我打针的时候也不喊疼。风暧昧地看了她一眼说,看来你比较喜欢活塞运动。瓶红了脸,低下头扭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风一见她娇羞万分的样子心里有成群的蚂蚁在爬过,痒不可当,恨不得立马脱下她的衣服抱上床去求欢,只不敢造次,只好瞪着眼睛,微张着嘴巴定定地看住她。空气彷佛凝固在半空中。良久,瓶转身拿起他桌上的瓶瓶罐罐,假装饶有兴趣地问他这是什么药?那是给猪吃的吗?这又是干嘛的呢?风心不在焉地回答着,突然,他从背后紧紧抱住瓶,双手慢慢地从她的小腹往上移,瓶嗲声嗲气地说道,你干嘛啊,快松手。身子却不动。风也是经历过风月场合的人,什么事不懂?喘着气说,瓶,你给了我吧,我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你了
两个人纠缠了半天,瓶就是不给他,她说朋友妻不可欺,你要我,也得等我和大头菜分了再说,不然咱们俩成什么人了?一席话犹如一盆水兜头浇下来,风瞬间软了。瓶想的是书上都说男女之间的关系求而不得才是第一等手段,没道理他要我就给,必须得吊足他的胃口再说。这天晚上她就没去大头菜,而是回了自己家,筹谋着该怎样跟大头菜开口说分手。但是想起大头菜的床上功夫以及阔绰的性格,心中不免有点不舍得。只好静观其变。
大头菜和曲灵儿共度良宵之后再见到瓶不禁感到有点对不住她,毕竟自己曾答应过她不再和曲灵儿发生关系。所以他破天荒第一次买了一束玫瑰花和一瓶昂贵的香水送给瓶,说这可以让她变得更女人,瓶满心欢喜地接受了,分手的事立马从议事日程跑到了垃圾筒里,不再提起。
自从那天晚上抚摸了瓶软乎乎的身体后,风就变得有点魂不守舍,没事只来大头菜家找大头菜玩,其实双眼几时离开过瓶?他的思想像脱了缰的野马一样奔驰个不停。她的裙子里是不是什么都没穿?如果穿了,那是什么颜色的?她身体也像她的脸一样白吗?她在床上会是什么样子?这些想法无时无刻不在困扰着他。眼见着他就得了相思病了,瓶心中的成就感油然而生,无人注意时不是假意碰下他的胳膊,便是朝他放电,过会儿就扮清纯无知,搅弄得风生不生,死不死,只想一口把她吞下。大头菜对此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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