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真觉得自己判断不对,冉斯大概,还是有点意识的。
等他们找到冉斯的时候,人是彻底醉了。姚真一路艰难带着冉斯出酒吧打车回宾馆,并按照向长宁的意思,扔床上不管就行。冉斯嘴上一会儿嘀咕着阿宁,一会又乱叫一通名字,有几个向长宁做了注解,都是他所知道的前任君们的。
姚真每听到从冉斯口中吐出来一个,心情便在万分复杂上又添一分。
等打理好冉斯,已经是深夜,两个人没再交流直接回屋休息了。
清明第二天,姚真陪着向长宁再去了一次墓地,听着向长宁和墓园的人商议墓地续期和搬迁事情,向长宁显然没有拿定主意。
父母是国庆后下葬的,到期也会在国庆后,向长宁决定再将这件事再好好想想。
向长宁在墓碑面前把准备好的花递出去,又说了会儿话。
姚真远远看着,离得远听不清,只觉得向长宁面上的表情有些冷。
冷着,又让人心疼。
冉斯不舒服了一天,第三天和他们见面,向长宁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交流,姚真看不透如常交流的两人内心真正想法。
为了解决墓地的事情,向长宁多请了两天的假期。
刘老的来电突兀,电话对面话音颇为无奈,向长宁在冉斯和姚真面前听了一刻,转到清净的角落讨论起来。
向长宁打完电话,对着冉斯说:“今天要回b市,任丽的检查结果,不太好。”
话音沉重,回程路上冷着脸再也没说一句话。
回了b市,三人直奔医院,刘老在诊室等着他们,面色沉重将一份报告推给了向长宁,向长宁低头不语看着,冉斯抱着手斜靠着门站,姚真只将向长宁望着。
好半天,向长宁闭眼伸手揉眉头,问:“刘老,这件事,能劳烦您和她说吗?”
刘老当然知道医者不自医,点头道:“我就是这个意思,我先说吧,我说完,你们再商量。”
向长宁答应,出门给任丽去了个电话。
姚真陪着向长宁在医院,冉斯一时也不说走。
三人看着任丽到来,进入刘老的诊室,期间能听到激烈的争论声,都来自任丽,刘老的声音一直从容不迫。
向长宁自问,要是他来说,不能做到刘老这般公正又含糊交代。
所有结果,刘老已经往最清晰和最乐观的方向引导了。
但是——
刘老交代完,任丽走出来拿着ct报告双目无光,面色惨白。
向长宁吐口气。
但是,每个人都无法接受癌症发生在自己身上这件事。
肺癌又是所有肿瘤里相对恶的,发展迅速,存活期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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