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一次都不来,人是不可能短时间改变的, 向长宁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周一开始高强度工作, 近几天回家发现姚真也不在家, 最近设计院似乎很忙。
三天里,最离谱的周二向长宁在床上迷迷糊糊了,才听到门锁响的动静,他低低唤了一声名字,姚真应一句,向长宁才踏实睡沉过去。
次日向长宁比姚真醒得早,向长宁坐起来发现自己是仰卧入睡的,他迷糊记得昨夜是侧卧放任习惯在等姚真,但是他没有记忆自己翻了身。可能,是姚真帮他挪了挪……
有这个推测并不奇怪,好多次回来累的在床上想玩会儿手机再睡,玩着的时候一闭眼就睡过去了,姚真没住进来之前,第二天向长宁都是侧着醒过来的,然后伴随着一天的腰不舒服。
这种不舒服延续一天,向长宁就疼记住几个月,然后松懈了再犯。
百试不爽。
后面向长宁已经放弃纠正自己。
而自从姚真住进来几乎侧卧醒来几乎没有过。
身边的人还在熟睡,向长宁想通这些再看他的脸,神情难得有些发愣。
缓慢,刚睡醒的向长宁歪了歪脑袋,笑起来。
真好啊。
如果能一直在身边,就更好了。
周四向长宁调休,姚真请了假,早上叫起来向长宁,他守着看人把早饭吃了,也不说多的,让向长宁把身份证带着跟他走。
向长宁迷迷糊糊,头一天累着了也不想多问,只跟着走。
姚真找同事借了一天的车用,把向长宁塞后座,自己在前面驾驶位开车。
高速路上再看后视镜时,向长宁已经闭上了眼睛。
直到向长宁拿到了手头的户口本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实在太快了。
他的记忆节点只留在几个特定的点上。
姚真叫他起床,起床了;姚真叫他吃饭,嗯,吃了;姚真叫他跟着走,然后就上车了,话说姚真哪里来的车?
不,这不重要。
然后姚真让他签字,他就签字了,零碎有几页的那种。
然后,他就被塞了一本户口本。
向长宁惊讶之余,站在政府办事大厅内,明亮亮的瓷砖反光耀眼,扫视一圈,既没看到姨爹李凡也没有看到任丽,只能将面前的姚真望着。
姚真笑:“不是之前一直发愁吗,现在好了,走吧。”
向长宁被姚真拽着走了好几步之余才有反应,
等等等等!
走什么走,这是怎么肥四!说清楚啊!
姚真把人牵着往外走,向长宁就愣愣的,从三楼走到一楼就问了几句话:
“这、怎么回事?”
“不对,怎么突然转户口了?”
“不对,你是不是答应他们什么了,我说最近这么安静呢——”
向长宁反应三连,一连比一连迟缓,最后一句话说出来,颇有些无奈和愤愤。
怪不得最近这么安分,原来全都是被姚真按下去的。
姚真回头看他一眼,把最重要的说了:“没吃亏,我又不是你,他们没什么立场要求我的。”
向长宁气愤:“你当我第一天认识他们?”
姚真闻言回过头来细细看向长宁,打量的目光刻意,看得向长宁抿起唇,一霎之间,姚真笑了起来,酒窝深陷,阳光把他的瞳孔打照成琥珀色,笑眼弯弯好看极了。
向长宁:……
姚真拽向长宁,边拽口吻里还带着笑意:“真没有,走吧,站在这儿说也不好,你要想知道我慢慢给你说就是。”
混乱的向长宁才反应过来,手都被人家牵着呢——
其实最近这个事情在姚真处理起来,很顺了。
和李凡谈妥之后,李凡刚开始还有点爱搭不理的,姚真自然不急,随着任丽检查一步步的深入,李凡和李蔓丽了解的越多,对他的态度也就越好。
有些人大概就是这样的,你对他们和颜悦色他们不感激,你不理睬,有事相求时,反而将你捧着小心恭维着了。姚真做的事情没有向长宁考虑周到细致,但是因着那么一点请求,反而两边更好掂量清楚所处的位置。
刘老给出的结论当然是尽早手术。
李凡和李蔓丽着急,千丰县这边是李凡找关系处理的,户口本都先打了出来,该签字的他们率先签完了,就差向长宁的签字。小地方人人都认识,也不存在弄虚作假的情况,故而姚真今天一带向长宁回来,把手续走完,就给发了新的户口本。
向长宁听的时候,脑子已经清醒了。
在高速路上姚真开车,向长宁立刻反问:“那我欠他们的钱呢,他们不会不要的吧?”
这部分姚真出了点,没有出完。
原因很简单,有一部分拿去给主治做人情关系花销掉了。
姚真还钱的时候寻思着这钱不能自己傻fufu掏了还讨不到好,便将这笔钱的从欠款中扣了出来。
任丽家当然不愿意,可不愿意也要憋着。
主治都是姚真找的关系c-h-a队,这关系没收他们费用就不错了,再开口提更多,就很不识相了。
向长宁既然问了,姚真想也瞒不了他,便老实讲了。
向长宁听完一时没说话,垂着头,好半天,倒是没有说姚真什么,淡淡只问:“医生的关系你哪里来的?”
“家里认识的有,求我妈帮了个忙。”
向长宁又沉默了。
姚真调侃:“我以为你还会说我什么的来着呢,至少你现在应该急着把钱还给我才是正常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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