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明越连着“嗯嗯”了两声,看到自己的“好好好!要要要!”下面,刷出了纪宏的回复:“先打个一万吧,不够再跟爸爸要。”
纪宏是听说现在高中老资格教师的补课费都收得特别贵,怕纪明越一下给少了,再被人疏忽懈怠,于是一口气打了整一万过来。当然,他敢这么干,也是了解自己儿子,知道他虽然喜欢玩,但并不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纪明越口袋鼓鼓,面上也喜上眉梢,等他高高兴兴地吃完了这顿饭,一回到房间,又不由自主地苦了脸。
——没办法,已经脱离国内教育快十年了,现在又要回头写繁重的高中作业,实在是让人心情郁卒啊……
他叹了口气,认命地再拿出一盒牛n_ai,c-h-a上吸管,一边喝、一边硬着头皮做起了题目。
既然已经和林风保证过,再也不会抄作业了……那就一定要做到才行。
因为头天晚上写作业到半夜,纪明越几乎是上床沾枕头就睡着了,第二天起得相当早。
想着今天就要开始和林风的同桌生涯,他也没了睡懒觉的心思,把作业收拾了,拿了两盒牛n_ai、又到楼下商店买了面包和饼干——黄淑香是不负责早餐的,纪明越也不喜欢吃剩了一顿的食物——便顶着二月微寒的晨光,上学去了。
他到教室的时候,刚刚六点五十不到,管钥匙的班委才开门没多久。他本以为自己已经够早的了,没想到林风比他还早,已经连课桌带书本挪到了座位表安排的位置,而且正摊开练习册在写东西。
纪明越原来是坐第三排的,而林风在倒数第二排,杨超为了让他俩坐到一起、也照顾到前后的同学,给他们俩一起调到了正数第五排去,正好是教室中间的位置。
纪明越视力一向很好,也不愁看不到黑板,看林风已经找准了位置,放到凳子上,轰轰轰地把自己的课桌搬到了林风旁边。
待会儿学生们要是都来了,估计教室里全都是这个声音。不过这会儿班里还没几个人,这动静就格外大,就连林风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虽然很快就又低下头去了。
纪明越低头看见他正在写的,忍不住“噗哧”一声乐了:“你居然也没写完作业!”
林风正在做的,可不就是昨晚纠缠他到半夜的磨人数学题吗?
纪明越有点儿得意地说:“我都写完作业了!”
不过他马上想到,林风写不完作业,肯定不会和他一样是因为贪玩或者懒得做,很有可能是要在医院照顾母亲、还要打工什么的,这才没空做作业。这么一想,他就有些笑不出来了。
没想到,这会儿林风倒是淡淡看了他一眼:“你写完了?借我抄抄行吗?”
“啊?”纪明越震惊了,林风居然要抄他的作业?!
“我抄后面的参考答案。”林风说。
他们高中的科任老师,一般不太愿意把时间花在批改作业上,都是让学生把练习册后面的参考答案留着,自己做完一遍,再用红笔对照答案修改一遍。
不过有些老师、比如文科的,允许学生把参考答案撕下来,另一部分则是不允许的,有些老师还要检查。这时候要快速抄作业就比较困难了,借其他人的答案来抄会方便许多。
林风这么说,纪明越就明白过来了,难得林风有向他求助的时候,连、把自己的作业拿出来上供:“你随便抄!”
林风接过,低声说了一句“谢谢”,就翻到相应页数,开始抄写起来。
纪明越写完了作业,今天也不是他值日,因此就有点百无聊赖,只能托腮盯着“抄作业”的林风看。
他发现,林风就算抄作业,也和其他人的抄法不一样,他们是一目十行、泥沙俱下地抄,而林风抄作业,是先看题目几秒到一分钟,然后再去看参考答案,看个十来秒之后再往上抄,中间很多步骤都和答案上写得不一样,更简略,好像也更清晰。
纪明越猜测,林风这是看懂了题目之后,心里已经有了解决的思路,再和参考答案对照一下,中间省略的、好像只是计算数据的时间。
他趴在桌上看了会儿,又发现了一件事,他觉得自己得提醒一下:“林风,你忘了用红笔改了!”
因为没空逐道判作业对错,老师们都是依据练习册上的红笔修改字迹、判断学生有没有认真做的,因此就算是抄作业,纪明越他们也会故意用红笔把页面划得乱七八糟。
但林风是用黑色中性笔从头写到尾的,干净整洁,几乎连修改的痕迹都看不到。
林风抄完了这一本,把练习册还给纪明越,而后才用红笔勾掉了两个选择题的选项,写上正确答案。
被纪明越的目光看得有点儿受不了,他忍不住说:“我自己做作业,也就错这些。”
纪明越:“……”
……这或许就是学霸吧。
抄完了作业,班级里不知不觉也变得热闹多了。学生们到教室的越来越多,换座位的、互相打闹的、求抄作业的,人声鼎沸,堪比大型菜市场。
杨超进教室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安安分分坐在位置上、教室中间的两个人。
林风在安静看书,纪明越正笑嘻嘻地和前桌说话,尽管看起来没什么交集,但两个人都是心情放松、适应良好的样子。
这让他心里莫名地有种欣慰。
杨超把纪明越和林风调成同桌的念头,当然不是像冯睿想的那样,仅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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