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雍这时候才觉得这次出差不要双倍工资真是亏了,他本以为就是个视察工作的流程,没想到还要上动作戏,紧张激烈严肃活泼。
毕竟是云海楼的地方,他来的时候只带了三五个人,还和他自己是分开招待的,虽然下午的时候他就察觉到了不对,因此带来那几个人也留了个心眼,但现在联系显然也没有什么用。势单力微,就是闯进来也是羊入虎口,最大的作用不过在外接应而已。
这不算是霍雍人生最大的考验,但却是他最失意的时刻,以至于让他觉得这种困兽的心境下唯有拼命宰戴沉一次,才能勉强心平气和继续工作。
其实,此前,他刚失恋。
对霍雍这样的人来说,显然从没有料到自己也有情场失意被人甩的一天。他算是个好情人,也并不贪花,专一而深情,失恋之前甚至还在想自己这回可能是真的栽了,没想到一转头就发现自己可能是洪水猛兽,对方只留下一张诀别的纸条,就消失的一干二净。
霍雍先是不可置信,随后就怒极反笑了。
他是那种纠缠不休的人吗?只是想分手而已,何至于跑得如此干净利落?
只是,怒完笑完,到底是一桩失意事,他不会找人诉苦,只能自己咽了,闷坐家中,抚今追昔,只想好好失个恋。
没想到戴沉就把一个令人不爽的任务扔到了他头上,美其名曰散心。
这可好,岂止不是散心,甚至还有可能是送命。
他对云海楼不过是一般般的看不顺眼,云海楼可简直就是恨他,这次彻底翻了脸,戴沉又不在,恐怕他被抓住是不能完整离开的。
霍雍活到现在,自认为是个豁达的无神论者,现在也不免觉得实在点背,早知道应该在失恋的时候就听从迷信下属的建议,去庙里拜拜,而不是一味瘫着。
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他也只是暗自抱怨两句,手上不停,先是给带来的人发消息,随后准备通知戴沉。
毕竟是用惯了的下属,聪明还是聪明的,默契也是有的,知道这回问题大了,根本没有睡觉,秒回了霍雍的信息,说就在附近守着,请示下一步应该怎么做。
霍雍沉吟半晌,叫他先报告戴沉。
“就说云海楼,他的好二哥,叛变了。”
下属也很为难,十指如飞在键盘上狂舞:“三哥这不好吧?这么大的事儿,您得缓着说啊!您现在还在里面呢,那对面又是您二哥,大哥知道了,怕不急出心脏病来!”
霍雍没有好气,火藏于内:“就这么说。”
他显然是工作态度有问题,下属一看劝不回来,也不多说,毕竟不是斗嘴的时候,乖乖答应了,一头通知戴沉,一头担心他反应不及时,又往国内霍雍的势力联系,多少是个助力。
霍雍知道他们就在附近,接应不成问题,松了一口气,在腰间摸了摸,按着掖在腰上的枪,总算内心镇定,准备开门出去。
门从外面打开了。
他反应极快,一把扼住咽喉把人抓进来,按在墙上锁紧,抬起膝盖挤进对方双腿之间防止反抗,随后捂着他的嘴不让他出声,这才稍微放心。
然后他借着微光,看到一双熟悉的眼睛。
霍雍一怔,猛然间觉得无名火突然上涌,彻底占据了他的理智,干脆不再顾忌对方会不会出声,两手抬起,将这人的上衣齐齐整整从中撕开,摸上了肩头。
没错,是他,这道疤他还记忆犹新,人心却已经变了。
第二章
室内很静,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
霍雍摸到那道疤,有一瞬间的沉默,他还算表面平静,被他按着的人却像是受了惊,颤抖着,呼吸声也跟着颤,如烈火焚身一般露出明显的痛苦来。
从前的时候,他要是露出不悦或者不舒服,霍雍总不会勉强他,可现在却像是没有注意到一样,默然的来回抚摸那道伤疤。他的动作虽然暂时还算温柔,可正是这温柔令人胆战心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会突然暴起。
寂静之中酝酿着惊天动地。
“燕云。”
霍雍终于开口了,可声音却相当冷静,甚至冷酷,他十分暧昧的侧过脸贴着他的脖颈厮磨,落在肩头的手滑落到腰间,搂着他的细腰往上缠绵抚摸,随后两手合抱这把细腰,用力握紧,十指陷入柔韧腰肢之中,逼出青年一声压抑的闷哼,这才慢条斯理的继续说下去:“果然是你,所有的一切……都是骗我的,连这个名字也是,对吧?”
果然,欺骗一个感情并不丰富的男人的感情,是要遭报应,也会被他痛恨的。
燕云本来并不想多说话,可随后却因他贴在自己耳际的唇打破了沉默,瑟瑟发抖着,声音干涩,仓促回应:“不是……你听我说……求求你……”
霍雍冷笑了一声。于是燕云迅速的明白过来,他其实没有什么可说,更没有什么理由辩驳,指控全部成立,他十恶不赦,现在这幅姿态,不过是恶心人的伪装成为了习惯而已。
他是个骗子,从头到尾都是。
于是他继续咬住嘴唇不再发声。
这幅隐忍的样子,霍雍实在很熟悉。燕云的一举一动,他都觉得很熟悉,可现在物非人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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