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战事中受了伤,再无子嗣的可能了。”
元瑾听到这里抬起了头。
薛老太太为何突然跟大家提起定国公府的子嗣?
屋内中人,二太太沈氏先是震惊了片刻,才说:“如此一来,定国公府岂不是就绝后了?”
“定国公府自然不能无后。他们打算从旁系中过继一个男孩过去,记在定国公名下做嫡子,继承定国公之位。”她顿了顿继续,“咱们家老太爷当年与定国公老侯爷是堂兄弟,同是一族,便是有了入选的资格。所以老夫人才告诉我,她想从我们家的男孩中挑一个过继过去。”
老太太话音一落,有人甚至忍不住惊呼出声,又是惊喜又是震撼,大太太周氏都绷不住了:“您的意思是,老夫人要从咱们府中挑一个男孩,继承定国公府?”
老太太颔首:“另外,还要再挑一个姑娘一起过继,既是做个伴,也是给老夫人承欢膝下,充作定国公府的小姐养大出嫁,亲的最好,堂姐妹也行。”
原来定国公府是想从薛家挑两个孩子过继过去。
那可是定国公府!
别说这太原府了,就是在整个北直隶,定国公府也是数得上数的豪绅贵族。选过去的孩子可是要作为定国公世子继承定国公府的。女孩也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作为定国公小姐养大出嫁,薛家这样的小门户是完全不能比的了。
假如能从薛家挑一个男孩过继到定国公府,就是整个薛家,也会为之而改变。
随便落在哪一房,都是天降的大运!
元瑾此刻也震惊了片刻,薛家这样的小家族,竟然摊上了如此的运势!
当然她又迅速地冷静了下来,想继续听薛老太太说更多。
薛老太太却是脑子很清楚的,虽然当时她听到的时候也是脑子一片空白,半刻钟都没缓过劲儿来。她打断了大太太周氏的话:“却也没有这么简单!定国公府的旁系,也不止我们一家。若不是我在出嫁前,当真与定国公老夫人是同真姐妹一般的情谊,也不能得到这个先。”
“是是。”姜氏先笑了笑,“我们还是沾您老的福气,否则哪有这番造化!我只是想问问您,这选继子有没有什么条件?”
老太太便说:“第一,岁数不能过大也不能过小,老夫人说了,五岁到十五为佳。第二,也必得是个聪慧伶俐的,且就算我们送了人选过去,他们府还得从中选出几个合适的,相互比较,最后再做决定,上报礼部正式请封。不过老夫人已经同我说了,她最属意我们家,多半是从我们府上挑。”
几房仍然不能安静,窃窃私欲许久。一个个精神振奋,恨不得赶紧回去把儿子们抓紧起来。
还是周氏先说:“那您现在可有主意,咱们府让谁去了?”
人选老太太已经有了主意。她刚听到时就在思索了。年岁符合,又聪明伶俐的,她选了大房的二少爷薛云海,二房的三少爷薛云涛。三房的薛云玺则年岁有点小了,恰好卡在了五岁的当口上,倒也可以去试试,更何况薛云玺从小就生得聪明,类似其母。
而四房……
没有人提一句选四房的谁去试试,好像四房的两个儿子根本不存在一般。大家都在讨论怎么让薛云海、薛云玺去应选。关注的都是这两个人,那热闹欣喜,仿佛已经选上了似的。
天色已经很晚了,薛老太太让大家散了。大房二房还在讨论,崔氏和薛青山就带着元瑾回四房了。
等进了家门后,薛青山先坐下歇息,他刚从并州回来,身子还有些乏累。
他问了崔氏几句家中怎么样,崔氏说一切都好。随后就叫丫头打水铺床,两人竟好像当今晚的事没有发生,就准备要洗洗睡了。
元瑾虽一路按捺着心情沉默,实则是思绪连连,她在想这件事四房能做什么应对,还以为崔氏和薛青山是想回屋在谈。没想到两人连谈论的意思都没有,一副要洗洗睡了的架势。她忍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开口了:“今日祖母说的事,你们难道就没有什么想法吗?”
崔氏被女儿突然问得一愣:“什么想法?”
元瑾道:“祖母说定国公府要从咱们府选一个男孩过继,你们就不想让四房也去试试?”
崔氏和薛青山面面相觑。
正所谓人没有梦想,活着和咸鱼有什么区别。而薛青山和崔氏,还真的是两条非常咸的鱼。
薛青山咳嗽了一声,他官位低,平日在家里也谨小慎微的,生怕得罪了谁。就劝元瑾说:“咱们也不要痴心妄想了,你看你弟弟那个样子,哪里能和你两个堂兄比。人家定国公府如何看得上!我看云海、云涛还有些可能,他们俩自小就聪慧。”
崔氏听到了有些不满:“你这话说得,我儿子怎么了,是比别人缺条胳膊还是少根腿了?”
但的确也没有说什么让薛锦玉去试试的话。
薛青山对妻子无言片刻,又劝薛元瑾:“你还是别想这件事了。明儿个不必学针黹,你便在家里好好做女红吧。”
他们竟连半分想法都没有。
这世上有人费尽心机向上走,自然也有人心中毫无青云志。有人丝毫受不得气,有人却惯于逆来顺受。崔氏和薛青山,就是这样的性子。
文章被拿走充作别人的,别人还因此平步青云,平日里倍受人家欺负还不能还手。皆是因他们这个性子。
可这样的机会搁在眼前,元瑾是决不会坐视不理的!
大房和二房的人她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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