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相信什么所谓的神兆,迅速吩咐手下在人群中彻查。可赵筠和隋毅此番派来的能人异士已经在山头收拾好矿物石料和火炮,悄悄从山背面溜走了。
当日见证了祭天异象的百姓成百上千,他们再一传十,十传百,先帝化龙显形不舍幼子的传闻很快就散播至大江南北,民众不再是猜测,而是都坚信他们的帝王已经放弃成神,不日就要重回京城。
西北大营,四万军士整装待发,景字军旗在风中咧咧作响。赵筠穿着金色的细铠,头戴红缨盔甲,立于战马之上,他望着京城的方向,眼中闪着坚定的信念。隋毅一身银甲跨坐在一匹高头大马上,护在赵筠身旁,剑眉星目气势凛然。他抬起手向前一挥,四万大军便齐齐迈开步伐,向着东南方挺进。
祭天仪式上他们布下的异象本是为保幼帝性命,得百姓见证天命所归的新皇蒋相不敢轻易将其除去。也不知赵昱是思父心切还是聪颖早慧,一声呼唤助益匪浅,竟是让赵筠神话的形象更加根植进百姓心中。
如今战局有利,西北军挥师南下,誓必要一举夺回京城!
距离西北最近的陇州首先得令出城迎敌,守城将领王孟宇曾与隋毅相识,再加上士兵们都疑惑,那西北军不是护送皇上回京的么?为何我们要去阻拦?一场战役不过是互派将士出列对阵,似一场君子比武般就这么毫无伤亡地结束了。
西北军顺利行至夏州,蒋相派出心腹担任督军,夏州守军士气仍然不高,对面的不是外族也不是草寇,而是跟他们一样的景朝军人。有士兵犯嘀咕“这不是对皇帝陛下不敬吗?”
督军蓄着两撇尖利的小胡子,闻言啪啪两个大耳光抽过去,将那小兵打得眼冒金星。
“那是乱党叛军!西北军南下犯上,全军当斩,你们再消极应战则同罪论处!”
夏州守军赶鸭子上架般出城阻拦西北军的行进,他们人数本就不占优势,西北军也并非是攻城,而只是取道而过。几次突袭下来,夏州守军被俘虏者过半。这些被俘的士兵非但没有遭到对方的斩杀和折辱,反而同西北军吃一样的粮睡一样的铺,伤者也得到了很好的诊治,在行过夏州之后又都被好手好脚地都给放了回来。
反观朝廷派来的督军,阵前斩杀了几名不愿冲锋的士兵不说,对被俘归营的伤员也不闻不问。明知已无胜算还是逼迫着残军伤员继续出击,彻底失了军心。
沿途几个要塞州郡的守军听闻了夏州的遭遇心中都各有盘算,一些将领对着朝廷阳奉y-in违,企图再观望下形势,不想赌上自己的退路。一些官员探明了虚实,甚至夹道欢迎,亲自出城接驾。只余下一小部分遵守京城的号令与西北军兵戎相见。
一方无心恋战一方却是势如破竹,成败可想而知。眼见着西北军已经行至潞州,蒋效羽派出自己的两万私军,并急调驻守东南的蒋家军北上抗敌。
双方在上党对垒,隋毅布下锋矢阵,同时兼顾防御,西北军似一支脱弦而出的飞箭直直c-h-a进了对方腹地。蒋氏私军虽练兵已久,但参军兵士多是一些贪图饷钱的贪生怕死之辈又或是土匪强盗出身的乌合之众,在面对气吞山河,兵强马壮的西北大军时就瞬间显出了颓势。一旦被击破便如溃散的蚁x,ue般,四下窜逃,丢兵弃甲。
西北军一路南下,夕阳西下,赵筠和隋毅在山头遥望着京城的方向,山林已经显出了碧色,泉水也化去了残冰,景朝万里江山以秀美的风姿迎接着他们的帝王归来。
第58章 第 58 章
西北军在京郊四十里扎营整顿,蒋氏也集结了东南军,京畿守军以及重新整编的私军。双方兵力暂时不相上下。
“淮南王作什么吃的!行军了月余还没从窝里滚出来?!”蒋效羽一边咆哮着一边在沙盘上排兵布阵。
身旁的蒋勤冷笑一声:“哼,说是沿途遇上的雨水多,耽搁了行军。我看不过是借口,淮南王怕是想做那墙头草再闻风望一望罢了。”蒋勤心中十分看不起,淮南王优柔寡断,实在难成大事。
蒋效羽将手中象征着军队的棋子往沙盘中一丢,破口大骂:“他脑袋是被驴踢了吗?!这种事还有回头路可走?他以为赵筠能饶了他?”蒋相顺过几口气,摇摇头“罢了,他那几千人不来也罢。”
三日之后,西北军发起了第一轮冲锋,隋毅带领着先锋部队从正面突袭,东南军统领蒋武率兵迎击。魏广川领着侧翼部队饶后,偷袭了敌后空虚,烧毁了对方的兵器库,几万箭弩顷刻间化为灰烬,冲天大火映红了半边天光。
西北军乘胜追击于第二日夜里率大部队继续挺进,蒋氏一方还沉浸在前日的失败里尚未恢复士气,被生生逼退二十余里。
蒋效羽在京中得知战报后怒发冲冠,取下堂中自己犹为锃亮的旧时战甲,掌中的厚茧触碰上冰凉的鳞片,昔日的峥嵘岁月仿佛近在昨日。
“父亲!万万不可!您年事已高,断不能亲上战场!”
蒋勤担忧地劝说着已年过不惑的老父,蒋效羽决心已定,语重心长地对着儿子说:
“人生自古谁无死,只要能成就我蒋氏的霸业,就算献上老夫的性命又如何。你记着,蒋氏百年基业定要在咱们手中发扬光大。若我不幸被俘,也不要受任何威胁,一定要守住城门,听到没有!”
蒋勤忍住眼中的泪水,父亲向来教育他男儿有泪不轻弹,可这回他知道,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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