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高兴兴地掂起脚,明净从马上探下头,凑近成紫玉,神秘地说:“听说*楼新来一个粉头,我想去看看,你要去吗?”
成紫玉顿时又羞又气满面通红,眼泪直打转,跺跺脚怒道:“我要去告诉姨母说你欺负我!”
明净却趁她松开缰绳得意地笑了几声打马而去。背后,成紫玉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盯着明净绝尘而去的背景,一言不发地回屋了。
明净出了门先在街上胡乱转了一圈,又来到远离谢府的顺风酒楼,把马交给小二牵去喂,自己仗着和掌柜的交好,吩咐他替自己瞒着,然后从后门悄悄溜走了。
他是去找明澈的,刚刚,谢家一个平时极不起眼的老奴忽然悄悄地找到他,告诉他大哥回来了,在一处小客栈等他。
明澈暂居的小屋,桌上已经杯盘狼藉,两兄弟聊天对饮。酒过三巡,明净知道明澈只带两个心腹突然瞒着众人从晋阳回来,一直是有急事,可是明澈却心事重重,只劝他喝酒,一句话也不肯说,两人对饮一会,见他似乎有些醉意,不由得有些着急。
“大哥,你大老远急急回来到底有什么事要告诉我?”
明澈喝了一口热茶,取过巾子擦擦脸,原本有些醉意的眼神忽然清明起来,眼神迷离不定地盯着明净,很快垂下眼睑迟疑片刻苦笑着说:“我有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想对你说,却有些不够信任你,不是你待大哥虚情假意,也不是你有意背叛大哥,是因为姨娘的卖身契毕竟在她手里攥着,有些事你不知道反而更好,所以大哥很矛盾。”
明净心里已是极为不快,不满地说:“大哥是什么意思?我们兄弟俩感情不够深厚吗?即使姨娘的卖身契在她手里攥着,我也不可能大哥告诉我什么,我就巴巴地跑去告诉她!”
明澈苦笑一声摇摇头,低声说:“不是我不信任你,而且怕她们为逼迫你不惜对姨娘做出什么,你无能为力万般无奈之时,所作所为就会身不由己。”
明净却出言反对:“我知道大哥一直把我当小孩子,爹在世时也太宠我,所以我以前有些不省事。可这些年我也经了不少事,也许表面上依然是老样子,可我心里什么都明白,有些不过是做给人看的,我只有这样他们才放心,才能给我和姨娘少惹些事,不是吗大哥?”
明澈诧异地看着他,旋及欣慰地点点头:“是我小觑你了,总当你是个小孩子,从没想过你已经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大哥信任你。”
明净郑重其事地点点头:“大哥,我对着死去的爹爹发誓,绝不背叛你!”
明澈叹了一口气说:“你知道吗?有一个真正信任的人有多么不容易?谢管家是在我很小的时候,父亲指给我的,他怕他太忙顾不上让我受到委屈,所以就把精明能干、行事谨慎的谢承忠指给我,终身服侍我,我也早发誓要为他养老送终。可是两年前,我却发现一些蛛丝马迹,有些怀疑谢承忠早被人收买,却不能确定,白梅死后我终于确定了。”
明净睁大了眼睛:“他不是一直对你忠心耿耿吗?我记得爹爹临终前,他跪下给爹发誓说一辈子效忠你,若有二心当天打五雷轰,他就不怕报应吗?而且你为什么今天确定他有二心?难道白梅之死与他有关?我实在想不明白。”
明澈冷哼一声:“世上若真有报应,哪来那么多的恶人和不平事?白梅死的那晚,那个婆子本就是临时雇下的粗笨农妇,哪里能在他的眼皮底下弄死白梅?我想一定是他做的事。那天看起来好象我把白梅踢得很厉害,其实并无大碍,你忘了我是常年习武之人,自然知道人的致命之处,我明明想问白梅一些情况,又怎能那么轻易将她弄死?”
明净佩服地点点头,可也不解地问:“谢承忠为什么要害死白梅?难道是为了灭口?白梅到底掌握了谁的秘密,非得让人灭口不可?”
明澈皱起眉头,脸上浮现一抹痛苦:“我也弄不清,只能猜到一点,这个人可能是白梅的同谋,他既想让白梅近身监视我,又怕白梅出卖了他,所以不知什么时候收卖了谢承忠,一为监视我,二是监视白梅。至于白梅和那个人共同的秘密是什么,我怀疑与你大嫂当年猝死有关。那次谢承忠见我识破白梅真面目,怕她坚持不住招出幕后之人,所以干脆出手弄死她,目的就是为了保护那个人。反正白梅伤得那么重,挨不过去也是很正常的事,要不是我刻意小心手下留情,哪里能察觉得到?”
明净吃惊地听着这一切,想起大嫂的好,狠狠地一拳砸在桌子上:“大哥猜得到哪个人到底是谁?”
明澈迟疑了一会说:“开始我怀疑是明清,现在我更怀疑是林心慧。”
明净惊得站了起来:“二哥二嫂?这怎么可能?他们为什么要害大嫂?为什么要害姝儿?白梅是怎么和她们勾结到一起的?”
明澈拍拍他的肩,示意他稍安勿躁:“我也只是怀疑而已,并不能确定,也说不定是我冤枉了他们,希望从始到终只是陆奶娘那个老虔婆和白梅两个人弄出的事,并没有人指使她们。”
明净还是听出了其中问题:“可你为什么会怀疑到二哥和二嫂?”
明澈沉默了半晌,端起茶杯慢慢开口了:“其实林心慧最初是祖母在世时为我聘下的妻室。”
明净惊得筷子都从手里掉下去了,目光灼灼地看着明澈。明澈深吸一口气,按他坐下说:“别着急,我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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