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树道:“你们小姑娘家应该会喜欢这些花花草草的,刚才遇到了,就给你带回来了。”
他说完,抓了一颗又红又圆的果子,在身上蹭了蹭,塞进了南巧的手里,“尝尝。”
果子很小,南巧一只手就能握住。她也不计较果子是否干净,直接往嘴里塞。甜甜的,微带酸味,汁液饱满,生津止渴,十分的好吃。
看见南巧露出满意的表情,苏满树显然很高兴,边走边说:“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给你带了许多,你闲着没事可以当零食吃,吃光了我再去摘。今天不太方便,不然我可以去抓几只野味让你尝尝。”
“你们平日还打猎?”
“偶尔抽空会上山,改善下伙食。毕竟我们这里离山近,营地里发下来的食物又是固定的。”苏满树手里握着一颗蛋,跟她说:“等一下,我找个地方升火,把这几颗鸟蛋烤了吃。”
南巧愣了愣,跟着他的脚步也不自觉的慢了几分。原来他刚才跑到河对岸的林子里,是特意去给她找这些东西去了。
她不自觉的望着他的背影,心中蓦然感动,她……真的是遇到了一个好人。
她看向苏满树时,目光无意撞到他垂着身侧的右手,他的右手手指微微蜷缩,手背上的骨节竟然流血了,很显然是刚才打那个坏男人时受的伤。
“你受伤了?”南巧忍不住出声。
苏满树这才抬起自己的手看了一眼,十分不在意,“没事,小伤,可能是刮到哪里了。”
南巧看了一眼方向,她知道往右边走,就能到他的家,便问他:“家里有药吗?”
苏满树诧异的望了她一眼,才缓缓的回答,“有。”
南巧坚持回家,两个人回到了家门口,苏满树推开门,南巧跟着迈过门槛,进了屋子,她就焦急的问苏满树:“药膏放在哪里了?”
苏满树十分无奈,劝她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根本不用上药,你不用这么紧张。”
南巧异常固执,坚决摇头,“你是因为我受伤的,我不能不管。”
苏满树看了一眼手背上的伤口,只有很短的一条,应该是揍曾自扬时刮到的,根本不需要上药。但是看到南巧急的团团转的模样,又不忍心让她内疚,于是起身,打开柜子,从里面掏出了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准备自己给自己上药。
南巧立即跑到他面前,伸手抢了过来,又黑又圆的眼睛望向他,一字一句的说:“我给你上药。”
苏满树本能反应:“我可以自己来的。”
南巧摇头,“不行。”
她让苏满树坐在矮凳上,自己蹲在他的面前,抓过他的手,拿了一条干净的帛布,仔细的擦着他的伤口。
他的手又大又厚,指腹和虎口都结了薄茧,这些是常年习武所致。她的手又小又嫩,白皙软滑,碰在他的手上,软软的,好像没有骨头似的,让他心里莫名的生出一股痒痒的感觉。
苏满树对于自己产生的异样不适,立即清咳的几声掩饰。南巧的手指,正沾了药膏要抹上他的伤口,却忽然听见他清咳了几声,急忙抬头,满脸关切:“是昨夜着凉了吗?”
现在虽然还未入秋,但是西北边疆一向比较寒冷,他们平日里的衣裳都是厚实的长袍布衣,昨晚苏满树随意的睡在了临时搭建的木床上,着凉也是在所难免的。
苏满树摇头,“没事,你不用担心。”
南巧低着头,继续给他上药。她软嫩的指腹在他的伤口上仔细的擦着,动作轻柔,小心翼翼。
苏满树也垂着头,目光正好落在她的后颈。她低着头,后颈裸.露在外,粉嫩白皙,格外诱人。苏满树觉得,自己有点走火入魔,这样实在不好。于是悄悄的转头,避开了视线。
忽然,他只觉手背一凉,有冰凉的液体滴在他的手背上。他心头一惊,又挪回视线,落在了南巧身上南巧在哭。
她低着头,双肩微微颤抖,细嫩软滑的小手,还握着他的大掌。
苏满树有些心疼,南巧的容貌极佳,是他见过的女人中,长得最漂亮的。她的皮肤白皙,手指细嫩软滑,之前在家一定是娇养着的,并不曾做过什么重活。
这么个娇养的小人,被送到了他们西北边疆,地偏荒凉,环境恶劣,她自然是心有委屈的。
想到这里,苏满树叹了一口气,另一只手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发顶,黝黑柔软,触感极好。
他说:“别哭。”
南巧哽咽着摇头,哭着说:“对不起,对不起,都是因我而起,让你受伤了。”
“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不过是伤了手而已。”他的语气很无所谓,随意的摆了摆手。他又问:“是他把你抓回来的?”
南巧帮他抹好了药膏,手里握着帛布,点了点头。
果然如此,怪不得她没能逃走,原来是又被人抓了回来。
南巧怕苏满树误会她和那个一脸淫.笑的坏男人有些什么,急忙解释:“他抓我回来,就说要娶我,还说什么跟上头已经打好招呼了。我不愿意嫁他,所以当时就从新娘人群中逃了出来,遇到了你……”
苏满树忽然一笑,似乎心情很好。他低头看她,笑问:“所以,你是愿意嫁给我的?”
南巧一愣,顿时就忘了哭,抬起头,正好对上苏满树满是星辰的双眸,漆黑深邃,摄人心魂。
一时间,她说不出话来,好像,答案竟是愿意的。可是,他们明明是陌生人,她怎么可能会愿意嫁给一个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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