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将士都憨厚地笑了笑,倒也没有去反驳苏满树的话,只是每回喊苏满树的时候,似乎就忘记了苏满树的嘱托,依旧叫“苏将军”。苏满树抿了抿唇,倒也没再说什么。
前锋营的将士对苏满树是格外的热情,连带着对南巧也是格外的热情。有将士听闻南巧是季伯派过来送药的医女,立即殷勤地凑了过来,自告奋勇地说:“嫂子,你是不是要去我们前锋营的医药局,这边请,我给你带路。”
南巧回头看了一眼苏满树,苏满树点了点头,示意她可以跟过去。南巧跟着那位士兵走着,临拐弯前,看见苏满树被人请到了前锋营主将的营帐里。
前锋营跟南巧他们驻扎的营地是完全不一样的。他们驻扎的营地是位于后方的,离西北边疆的镇子并不远,因为营地里还生活了女眷和孩童,所以虽然是在营地里面,但大多的时候更像是一个格外有规矩的边疆镇子。
但是前锋营却不是这样的,这里是没有女眷的,就连年岁大的嬷嬷也是没有的。营地里的更是规矩森严,所有事情都井井有条,甚至整个营地里连嘈杂吵闹的声音都没有,格外地安静。
南巧跟着那位小将士走了很远,才到了前锋营的医药局。医药局大都是年轻的军医,南巧一个姑娘家走了进去,顿时就引起了轰动。
有人不禁感慨,“哎呦,我们营地里竟然来了位姑娘家,真是铁树开花、百年难得!”
“是啊是啊,医女妹子,你好!你老哥我啊,都有五六年没见过姑娘家了!”
顿时,周围一阵起哄。
南巧有些不习惯这些人的打招呼方式,很是不愿意,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戒备地看着那些人。
那些将士大都是受了伤的,正在医药局里换药,他们虽然口上跟南巧搭话,但是并没有做出出格的事情,更没有靠近南巧为难她。
南巧见状后,才略微有些放心。
给南巧带路的小士兵跟南巧小声说:“嫂子,你别理他们,他们都是闲的,我带你去见我们军医。”
南巧点了点头,跟着小士兵去了医药局的里间。她把季伯交代的两袋药材和抄好的药方子按照要求交给前锋营的军医,任务就算完后成了。
前锋营的军医们十分感激南巧,她要走时,他们还热情地送了出来。毡房外面又是那些或躺或坐在病床上的士兵们穿越之总裁的贴身仆人。
见南巧要走,那些人顿时有些急了。有些人按耐不住地大喊着嚷嚷,“医女妹子这就要走?哎呦喂,俺还以为医女妹子是要过来照顾我们这些伤病员的。”
有人打趣狠狠地拍了他一巴掌:“赵飞固,你还好意思说话!你说你丢不丢人,骑个马还没追到蛮子呢,自己竟然先受伤了,俺要是你,俺保证现在一句话也不说,保证不引起注意,让大家伙以为我不存在!”
“呸,你还好意思说俺,你比俺还惨!俺好歹给蛮子屁股戳了一个洞,你呢!你连蛮子毛都没剁下来!”
“噗!”南巧忍不住笑了起来,她没想到这些将士看起来个个都是大老粗,说起话来却这么有意思。
南巧这么一笑,顿是整个毡房里就安静了。她吓了一跳,有些胆怯,不好抬头去看那些人,转身要匆匆离开。
之前先开口说话的那名将士忽然开口喊道:“医女妹子笑了,哈哈哈,是不是证明你老哥我说的对啊!对了,妹子贵姓啊!”
那将士简直是不修边幅,竟然起身跳下了病床,拦住了南巧的去路。
南巧有些急,不想理他,转身要走。
那将士说什么也不让开,嘴里还振振有词,嚷嚷地喊道:“医女妹子,给俺点面子,俺刚才跟那群混蛋打了赌,一定要问出你的姓氏。”
“赵飞固你别太过分,我们的医女妹子都快被你逼哭了!”
周围有人为南巧不平,立即起哄了起来。
赵飞固却不管不顾回骂道:“我靠,不是你们这帮王八羔子怂恿老子过来的吗?怎么老子已经舍了脸面问了,你们竟然扯老子后腿,让老子里外不是人!”
那将士喊这些话时,脸红脖子粗的,好像下一秒就能打起来似的。南巧怕他们把事情闹大,给苏满树带来麻烦,急忙说:“我姓赵,你可以让开了吧!”
一直嚷嚷的赵飞固一听南巧姓赵,顿时就来了兴致,急忙说:“医女妹子真姓赵?哎呀俺的娘呀,这可真是巧了,你老哥俺也姓赵。”
南巧低着头,没理他,心中却反感极了,怎么平白无故地就自称人家哥哥。
那位将士还是不依不饶,堵着南巧道:“医女妹子,你干脆做俺义妹吧,俺大哥去的早,家里只有俺一个,如今俺上头只有个义母,你若是愿意做俺义妹,回头俺们去给义母磕个头就成!”
那将士也不等南巧说话,直接就自顾自话地说了起来。周围围观的人看不过去了,直接大吼道:“赵飞固,你眼睛是瞎的吗?没看到人家医女妹子是不愿意的吗?你到底有没有点自知自明啊!”
有人不满道:“赵飞固你这样,难怪庄都统看不上你!别说英姿飒爽的庄都统了,就是把你给老子,老子也看不上你!”
“滚,俺可不要你这个臭老爷们,俺要娶个香喷喷的姑娘家……”
“你就臭美吧,哪个姑娘家愿意嫁你啊!你问问医女妹子愿意吗?人家连你妹子都不愿当!”
“哼!”赵飞固不服,凑到了南巧身边,直接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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