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满树沉默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语气格外认真,“唐启宝不过就是喜欢上一个姑娘,我为什么要阻止?”
南巧有些发懵,没有想到苏满树竟然会是这样的态度,明明季伯已经三番五次地找他谈过。
她忍不住开口问:“夫君,你难道是……要如了唐启宝的愿,要促成他们?”
苏满树伸手揽过南巧,低声道:“人生在世,不过如此,连对自己努力就有可能得到的心爱之物都不去争取,人生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他说这话时,如坠星辰的眼眸紧紧地盯着南巧,他的眸中,倒映着她的影子。
南巧有些愣了,她觉得苏满树这话,应该意有所指。
苏满树忽然低头,吻住的了唇,细细辗转厮磨之后,她听见他说:“月儿,你对我便是如此,我此生最庆幸的事情,便是努力争取了你。”
南巧的眼泪顿时就不争气地淌了出来。原来,她就是他夫君的心爱之物。在她心不在焉、想要离开西北军营时,他却一直在她的身边默默地努力着,争取着她,慢慢地等她心动,等她接受她。
她忍不住伸手抱住了苏满树,吸了吸鼻子,问他:“夫君,如果,如果我一直死脑筋不转个儿、傻乎乎地不明白你,你该怎么办啊?你明明只要稍微强迫我一下,我就会接受你做我的夫君的,我一直都不排斥你的……”
南巧替苏满树委屈,替他疼,他说她是他努力才有可能的道的心爱之物,他怎么就这么傻呢?
她知道的自己的,她当时一心想活命,就算是自己不幸落到了曾自扬之徒的手里,她也会为了保命顺从的。可是,苏满树却一直等到她愿意的那一天,他们才真正做了夫妻。
他宁愿忍受寂寞慢慢的等,即使他心里千呛百孔,满目苍夷,他心里难过,他也没有来强迫她一分一毫?
如果,她一直不明白,一直不动心,苏满树岂不是白等了?这个傻瓜,这个天底下最大的傻瓜!他明明是那么聪明,却在这件事这么犯傻!
南巧现在只是庆幸,庆幸自己明白的还不是那么晚,没有继续让苏满树等下去。
苏满树抱着南巧,替她擦着脸颊的泪珠,忍不住叹气,“小东西,你怎么又哭了?怎么就这么不争气呢?”
他怜爱地亲吻她的泪珠,无奈道:“我不过就是说句实话,你怎么就哭成了这个样子?你说让我强迫你,你是我的心头肉骨中血,我哪里舍得强迫你?若是你难过了,伤心了,最后不还是疼在我的身上,我这不是自讨苦吃吗?”
南巧窝在他怀里,小手轻锤了他两下,急急地说:“你都说了我是你的心爱之物,万一我这个笨的要命的傻姑娘跑了怎么办?”
苏满树朗声笑了起来,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尖,哄她说:“你若是跑了,我大不了花费些力气,再把你追回就是了萌夫和尚农家妻!反正你也是个傻姑娘,连逃跑都没成功的傻姑娘!”
南巧气急,仰头去咬苏满树的下颌。苏满树觉得委屈,他一动不动,让她咬,“月儿,傻姑娘是你说的,你咬我做什么?”
南巧仰着头挑衅,笑道:“你要是不服,就要咬回来!”
苏满树漆黑的眼眸,眸光一转,脸上带着笑意,道:“那我可真就咬回来了。”
说完,他就低下头,含住了南巧正欲说话的小口,实实在在地“咬”了回来。
两个人呢甜甜蜜蜜了一会儿,最后都红着脸回了大屋子。
大屋里,年陶蹲在地上正完的不亦乐乎,看见苏满树他们回来了,高兴地大叫了一声:“满树叔回来了!”
听到年陶的声音,原本职了夜职的几位兄弟都被从梦里吵醒了,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去看站在门口的苏满树。
方子荐睡觉的位置离大屋门口最近,他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也没思考,直接开口道:“苏大哥,你这是怎么了?发烧了,脸色怎么通红?难道是喝酒了?”
一提到喝酒,其他几个原本还在床上睡觉的兄弟顿时就坐了起来,一脸兴奋地问看向苏满树,“苏什长,我们今年过年还会有酒喝?”
苏满树脸颊还是略有些红,但是他面不改,望向那些人呵斥道:“都给我躺回去好好睡觉,不然你们今年过年,谁也甭想喝酒!”
他说话时,大炕最里面的帘子也被掀开了,吴大哥一脸憨笑,听到他这么一说,顿时就当真了,急忙摆着手说:“我不是起哄的,我是听到声音才出来看的,我这就回去睡觉,苏老弟你一定要给我留一坛才行!”
说完,吴大哥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钻回毡帘后面,生怕苏满树真的不给他酒喝。
南巧挽着苏满树的手,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时她才知道,将士们盼着过年,是因为年三十的当日,西北营地里是允许喝酒的。
因为怕酒醉误事,西北军营与其他军营不同,明确了平日里不许饮酒之事。
苏满树告诉南巧,“喝酒其实可以暖身的,尤其是西北边疆冬季格外严寒,酒其实算是个好东西。但是,将士们大都喜好喝酒,为了酒醉误事,前几年齐王殿下便禁了军营中可以饮酒地规矩。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让将士们解解馋。”
南巧了然,没想到,这个规矩竟然是晋安哥哥定下的。虽然这个规矩看起来不近人情,但是却真正减少了醉酒误事的事情重生之毒妃风华。
下午,南巧说什么都没有再让苏满树陪她去医药局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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