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省会回来,乔泽先回了家,到家时已经晚上七点多。
屋里就路宝在,他一开门就“嗷嗷”地冲着他叫,眼神幽怨。
“她走了?”乔泽问,往次卧看了眼,果然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她的东西已不在。
他看到了茶几上的200块和字条。
字条很简单:“我走了,谢谢你收留我,这200块是昨晚的房费,有点少,以后有机会再还你。”
第九章
她的字和她柔弱的长相不太相符,字迹苍劲有力,也利落干脆,笔锋带着丝锐利,看着倒不像她这么呆愣的女孩子写出来的。
他昨晚约略能猜到她不会长住,没想到会这么快就搬了出去,像是怕打扰到他般,这点让他有些意外。
昨天在局里,她还以着那样的眼神,气鼓鼓地看他,之后一声不吭地摆了他一道,不着痕迹地把路宝拐走,就为了向他证明,她走不了前线,她可以迂回作战。
还那样信誓旦旦地说她会证明自己有足够的能力胜任这份工作,今天就闷不吭声地放弃了。
乔泽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对于她的放弃谈不上太大感受,只是有些惋惜,自己看走眼的惋惜。
他是在生死边缘游走多年的人,见过太多形形色色的人,但那天在刘副办公室,她为了证明自己的先天缺陷是可以改变的,毫不犹豫地将那只被割得伤痕累累的手伸向扇叶时,他是有些震撼的。
她骨子里有股韧劲在,人长得娇娇小小的,骨子里却藏着股不怕死的决心。
他欣赏她这种韧劲,没想到才不过一天,她竟让他觉得,他看走了眼。
乔泽摇摇头,将字条搁在了茶几上。
她住过一晚的房子并没有太多她的气息,她的走近和离开,于他的生活并没有太多的影响。
唯一有影响的,是那条蠢狗。
路宝很幽怨,一整晚都在“嗷嗷”地低鸣,它的狗粮早吃完了,狗盆里还有半截啃剩的狗骨头,估计是路渺临走前喂它的。
她不知道,路宝也是警犬出身,它的饮食完全按照警犬的配置,高营养的狗粮。
它从没啃过骨头。
如今啃掉半截,大概也是喜欢极了路渺,它对她似乎有种莫名的喜欢感。
乔泽原以为它哀鸣是因为路渺走了心情不好,没想着连着两晚,它都默默地围绕在他脚边哀鸣,吃东西时也小心翼翼,摄食缓慢,偶尔还会干呕和哽噎,不时伸长了头颈和流涎。
这不太寻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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