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换意接下来的动作,却让周子默心情再度昂扬了起来。
拉开一边的被子,换意躺了回去,然后再打开另一边,就如同周子默方才所做的那样。
柔和的声音有了一丝无奈:“周子默,你过来罢。”
眉头一跳,压抑住心里的欢呼雀跃,周子默摇了摇头,坚定道:“不了,你自个儿睡罢。”
又是一阵沉默,许久,换意似是下了决心一般,“子默,你过来罢,把外头的衣裳,去了罢……”
说道最后,声音不由越来越小,却让周子默听了个一清二楚,分分明明。
小东西,这是让他把外裳脱了过去?
心里猛的一颤,周子默都不晓得自己儿该说什么了,就算是在钟府那一夜,也只是一人盖了一床锦被,那小东西也还是和衣而眠的,虽说后来不晓得为何两床锦被叠在了一起,原本在一旁的人也到了另一旁……
如今这儿,显然只有一床锦被,小东西却说了这般话?
心里有了千丝万缕的念头,周子默手里的动作也一点儿也没有那么下来。
不到几息时间,那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气息便重新回到了换意的身边,带着一个火热的身躯。
将明显有些抗拒躲闪的身子拉到自己怀里,感受着那让自个儿心醉不已的柔软,周子默拍了拍换意的背。
“小东西,放心睡罢,爷这般拥着你,便不冷了。”嘴角上扬,声音温柔,换意也不晓得为何,明明晓得这个男人这在一直盯着自己,明明她所做之事,让她自己都不可置信。
但偏偏,最终还是一点一点在周子默的怀里熟睡了下去,一夜无梦。
感受着换意终于平稳下来的呼吸,周子默心里说不出的感慨,想要去吻吻怀中近在咫尺的人儿,却又怕唐突了美人儿的睡容。
当下只能平复下自己旖旎的心思,缓缓的闭上了眸子。
小东西,你的身子如此的寒,爷怎么能够不过来?昨夜在钟府,即便是到了夜半,你这般的被里也还是如同寒冰一般冷。
你说你习惯了寒冷,可爷却是舍不得,爷想让你一辈子都暖暖的,乖乖的同爷睡一辈子。
云国,想起今日自个儿去太子府拜访那个人却被告知她南国陛下驾崩,她回去了,云朵心里就是一阵好笑。
那个人,竟是在这个时候回去了?
摸了摸怀里空匣子上头的几颗绿油油的孔雀石,云朵的眼里有了一丝诡异的光。
按照时日,她也应该会开始发作了罢?
凌雨微,不要怪我心狠,要怪,只能怪你嫁给了云言!
不论你爱不爱他,或是他爱不爱你,错就错在,你不该嫁给他!
嘴角勾了一丝笑容,云朵站起身,将手里的东西重新锁进屉子里,转身朝里屋走去。
夜了,该寝了……
翌日,换意起来之时,身边之人已经消失不见,身侧却似乎还有那个人的余温。
眉头一蹙,竟不成想自个儿昨夜竟是睡得这般熟,连他离去自个儿也不曾察觉到。
目光在屋里扫视了一圈,却是发觉连窗子也关得好好的,不由安下了心。
起身走到里间,将彤微唤醒,看着那双仍旧有些红肿的眼,心里也只能是一声叹息。
“彤微,莫哭,父皇虽说不再了,但他肯定不想让你哭的,晓得吗?”轻轻抹去彤微脸上的泪水,换意柔声安慰道。
只是,小孩子的心绪,哪里是这么一下子就能够安抚得了的,直到被柳少扬带走,心里仍旧是那张流了泪的脸。
虽说南都里的人心各异,但凌帝出殡之日,所有的人皆是出来了,王锐,钟楚寒,礼部尚书许照,东北驻军将军杨千里。
最让他们想不到的,便是突然出现在柳少扬身边与王锐身边的两个女子。
最意想不到的,可能还是礼部尚书许照,当初,他可是决定了要支持小公主的,虽说蹲了本身存了不该存的心思,但至少怎么说,都还不是乱臣贼子啊。
可后来,他是真真切切晓得小公主不在宫里,不知所踪,又恰好那个杨千里来寻它,他这才将目标转到了叛军身上啊。
如今看到突然出现的人,怎么可能旁他不震惊,心里不慌张。
而且,站在小公主身边之人,还是丞相大人……
除了许照之外,若说还有谁震惊的,那便是凌雨微了。
当初她可是亲眼看着这个孩子被那个人一同带下了悬崖,原本九死无生之人突然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如何能够让她不心惊胆战?
身边的王锐有些不解朝正愣着的凌雨微望了一眼,却发觉此刻她的脸色竟是格外的苍白。
想起昨夜里好不容易才醒过来的人,王锐心里不由多了几分担忧,若是再突然晕了过去,这可如何是好?
请了大夫过来,却不想那些庸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说是突然晕厥,恐怕是劳累过多所致。
听了王锐当时便想骂出声来,什么劳累过度?她在府里,他王锐可是拿它当菩萨一般供着的。
若是这话让太子殿下听了去,指不得没有他的好果子吃,后来等到人姓了后,果断的将那庸医打了几十板子,扔出了府去。
除此之外,王锐也多了一分怀疑,这个丞相大人,怎的突然又带出了一个小公主?
那日他竟是也没有同自己说道一下,哼!
只是,震惊归震惊,该做的事还是得做,愣了片刻,众人纷纷朝两个人行礼。
毕竟,即便是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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