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明昭心道,这真是浓浓的霸道太子爱上我即视感!
她抱住他的手臂,笑吟吟地看着他:“好啊好啊,夫君什么时候安排?”
裴玑似笑不笑地道:“你想得美。你的名字是谁都能知道的么?这些人入宫天天为你做点心,你的心思就都在点心上了,还能想起我?”
楚明昭重重哼了声,一把甩开他,转身下车。
裴玑也下了车,唤来小厮,吩咐带上现银。他交代罢,回头要去拉楚明昭时,却瞧见有个人正立在楚明昭身前与她攀谈。
是裴湛。
裴玑面色霎时一黑。
刚按下一个,又来一个!
楚明昭望着面色薄红的裴湛,一时有些尴尬。她适才正要去正明斋买些春不老蒸饼,迎头却遇见了裴湛。他听说她是因为过生日才出来逛的,便拿出一个紫玉杯要送她做礼物。
杯子谐音辈子,一杯子意味一辈子,她从前也只是给亲人好友送杯子。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
裴玑几步上前,一把拉过楚明昭,冲裴湛冷笑道:“堂弟真是有心了。”
裴湛被他说得有些心虚。他听楚明岚说了许多关于楚明昭的事,知道楚明昭的生辰快到了,便打算送她一样礼物。他不能在京师久留,于是越发想要送她一份生辰礼,好歹也算是留个念想。
他知道楚明昭回宫前必定会来这里采买,便专一候在这里。他等了将近一天,终于把人等来了,于是佯做偶遇,迎了上来。楚明昭的身影虽常常浮现在他脑海里,但真正面对她时,他还是难免紧张。
“这个紫玉杯是个古董,”裴湛强自镇定,打开锦盒给二人看里面的东西,“这是东晋永和年间的镇宅世宝紫玉杯,一个杯子就重三两一钱,我刚买的,正好送给嫂子做礼。”
裴玑望了一眼锦盒里的玉杯。那杯子玉色温润,造型奇巧,一望即知价值不菲。
裴玑面色冷如冰霜。他忽然觉得,他今日就不该带他媳妇出来。
记得今日是楚明昭生辰的,还有范循。
范循回到大营时,已是初更时分。他在灯火里蘸墨挥毫,写下了“日月昭昭”四个行草大字。
范循对着这四个字凝思一回,幽幽叹息。
昭昭从前最喜欢围着他转了。小姑娘那时候声音软软糯糯的,一声声喊他表哥,又总爱拿东西给他吃。但他当时觉得她太聒噪粘人,后来喜欢上她之后,再去回想当年的事,又觉得小姑娘可爱得紧。
但那个可爱的小姑娘如今已经嫁做他人-妻了。
范循拳头攥起,眼眸转深。
他想想就觉得裴玑真是不要脸。一个将来注定坐拥后宫的人,却硬是霸着他表妹不放,当年在广宁时,若裴玑没有不依不饶地追上来,他说不得早就求得昭昭的原谅,与她双宿双栖了。
范循深吸一口气。这边的战事持续不了多久了,他回京之前,该给昭昭带点什么土产回去呢?
范循正自琢磨,就听一个参将来报:“总兵大人,鲁王那边还是不见回应。”
范循忍不住笑了一声。
皇帝到底不肯真的让他去打裴琰,一再强调要先招降。裴琰之前佯降,想引他入乐安城将他诛杀,但被他识破。后来他又命人将劝降书射入城中,如今半个月过去了,裴琰那头仍旧没有动静。
看起来,裴琰似乎是想一条道走到黑啊。
范循不想再跟裴琰耗下去了,他急着回京。
“传命副总兵并几个游击将军,”范循望着营帐外深浓的夜色,冷冷淡淡道,“来我营帐,商议夜袭之事。”
乐安城内,鲁王府。
裴琰如坐针毡。他不知道事情怎么会变成今日这个样子,这跟他预想的完全不一样。他试图去拉拢朝臣与其他藩王,但没有人肯帮他。他想劫持李泽控制卫所,然而范循凭着圣旨暂时接管了卫所。
他几乎是无路可走了。
他脑中不断回想众人是怎么描述楚圭的惨状的。谋反是要被凌迟的,即使不被凌迟,那也是活不成了,所以他觉得他投降也是死路一条,于是一直拖着。
裴琰跌坐在太师椅里,一时悲从中来。
为什么他还没开始造反,他爹就知道了啊。哪朝哪代造反的似乎都没有他这样狼狈的。
没有人会救他了,他这下是必死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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