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氏到底比不上年轻人,刚刚熬到新年那一刻,便直接给一双儿女发了红包,实在是扛不住先行回房休息去了。
孟朗与孟夏还没什么睡意,索性一块去院子里放烟花玩,虽然今日已经看过不少绚烂的礼花,但自个放却又是另外完全不同的趣味。
一直到初六,宫内大小宴会才渐渐少了一些,但浓烈的年味依就如故,而且宫人们已然在忙着准备元宵佳节。
过完十五,才算是出了新年。
孟夏今日睡了个懒觉,算是好好补足了前些天的疲劳,过个年当真不是想象中的那般清闲。
今日跟三皇兄约好了要去唐府看望唐太傅,顺道再去宫外转转玩玩。
难得出宫玩一下,又适逢新年,孟夏特意将彩衣与禾苗都带上,也让这两人好好玩上一回。
两个丫头兴奋不已,一大早便起来却也不敢吵醒孟夏,只是将所有的准备通通备齐,等孟夏起来后三下五除二搞定一切,没一会功夫便可直接出门。
见状,孟夏自然也理解她们的心情,没有多耽搁,很快领着人出了和铃宫。
经过竹林的时候,孟夏却是不由得停了下来。
看着不远处林子边上的那抹身影,她朝着一旁的彩衣与禾苗简单吩咐了一下,示意她们在这儿稍微等她一下。
“六皇兄,你在等我?”
很快,孟夏走到了那抹身影的旁边,若有所思地询问着。
这几天,她在宫中自然也见到过六皇子孟泰,不过相较于以往几年来说,今年孟泰明显对于各种宫宴兴致缺缺,大多时候都是去露个脸,没一会功夫就先行退席了。
今日,孟泰竟是到了和铃宫边上这处竹林,看这神色倒的确像是在专程等着她出来。
“九皇妹,我想跟你单独谈谈,应该不会耽误你太久。”
孟泰似乎一下子长大了,不再跟从前一般毛毛燥燥,整个人看上去显得沉稳了不少。
“无妨,反正我也没什么急事。”
孟夏见状,说道:“六皇兄有什么话直管说,我都听着。”
“阿夏,有些事情你也是知道的,所以六哥就不跟你绕圈子了。”
孟泰微微笑了笑,看着孟夏径直问道:“我想知道,夕嫔到底是怎么死的,她刚刚被打入冷宫的当天,听说你曾去见过她,我想知道你们都说了些什么。”
“原来六皇兄是为了夕嫔而来,没想到你对她倒还真是有几分真心。”
孟夏当真有些意外,不曾想到孟泰竟然还对夕嫔的事如此在意。
不过,六皇兄倒并没有直接认定夕嫔的死是她所为,从这一点上来说孟泰如今颇为理智。
是以,孟夏并没隐瞒,径直解释道:“我也不知道六皇兄到底知道了些什么,但是夕嫔之死的确与我无关。那天我之所以去冷宫找她,是因为觉得她假孕一事应该另有隐情,所以这才会特意过去找她问个清楚。”
“阿夏,我自然相信她的死与你无关,正因为如此,所以我才来找你。”
孟泰再次直言:“不论九皇妹都知道些什么,还请尽数告之,六哥感恩不尽!”
见状,孟夏不由得沉默起来,似是在思考着到底要不要将真相全部告知。
片刻之后,她微微叹了口气道:“那天我找了夕嫔,答应保护照顾好她的弟妹,所以她将全部的真相告知了我。”
很快,孟夏鲁将刘氏设计引夕嫔入套,至夕嫔一步错步步错,最终才被打入冷宫的事情一五一实的道了出来。
说完之后,孟夏补充道:“我让人偷偷去检查过,夕嫔根本不是上吊自尽,而是被人给伪装成了自尽的模样。具体的也没法查清,证据什么的更是不可能拿得到,所以此事也只能当做不知情。”
“原来如此,我早就猜到她肯定不可能是自尽!”
孟泰的面色复杂无比,但多少还是有些释然一般。
最开始,孟春怀疑夕嫔的死与自己的母后有关,如今总算不必再那般纠结。
虽然没任何实证,但事情很明显,一定是刘氏那个贱人为了不让夕嫔将不利于她的那些事情说道出去,所以才会这么快动手派人杀人灭口以绝后患!
刘氏以为夕嫔死了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
当真是做梦!他不会饶了那恶毒的贱人!
“阿夏,六哥谢谢你!这份恩情,六哥铭记心底,将来必定相报!”
说完这句,孟泰径直转身离去,不再有半点的迟疑与犹豫。
看着六皇子离去的身影,孟夏突然间心底涌出一些说不出来的惆怅。
“六哥等等!”
她突然开口叫住了已经离她有些远的孟朗,不再如以往一般称呼为六皇兄,而是改为了六哥。
孟泰的身子微微一怔,当下便停下了脚步,只不过在原地停留了一会这才慢慢转过身来。
“阿夏还有什么话要跟六哥说?”
他笑了笑,看着孟夏的眼神多了不少的亲切。
“六哥莫要冲动,莫说无凭无证的,就算铁证确凿,以你的身份也并不适合介入到夕嫔的事情当中。”
孟夏发自内心的提醒着孟泰,她并不希望孟泰一时冲动,为了夕嫔而做出什么傻事来,那样的话当然会让所有人都质疑于孟泰的动机。
而另一方面,她当然也不希望自己的计划因为孟泰的一些突然插手而被打乱影响。
听到这话,孟泰走了过来,伸手拍了拍孟夏的肩膀道:“这宫里头,就数九妹对六哥最好了!你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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