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安伯府破落的只剩下这个府邸罢了,故楚天苟翻墙而入并在府里找人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他先看见了舒菀菀,见她扭头又回去了一个院子他就悄悄跟着,不想忽然就听见了兰香馥凄厉的尖叫声,他心窝子一颤,再也顾不得什么,看见那紧闭的门急的一脚就踹了上去。
轰——
门直接被踹碎了。
楚天苟一看屋里的情形几乎怒的眼眶欲裂,就见兰香馥被罗汉床上的舒敬德抓着脚腕子正在扯裙子,而抱着她的那个人正一手抱着她的腰一手死死捂住了她的嘴。
金花掉落,鬓发散乱,兰香馥露出的两只眼里满是绝望和惊恐。
“贼杀才!”
楚天苟冲上去一手搂住兰香馥的同时一拳头打在了小厮的下巴上,随着“咔嚓”一声响接着就是血水迸溅,那小厮来不及喊叫,“咕咚”一声摔地上瞪着眼珠子就蹬直了腿。
舒敬德一下白了老脸,“噗通”一下就掉下了床,“来人啊,来人啊。”
楚天苟把兰香馥紧紧抱在怀里,一脚就踩上了舒敬德的脊椎骨,随着“咔嚓”一声之后就是舒敬德不似人的痛喊,喊的舒菀菀双膝一软跪在了门槛上,她抬头就见她爹被人踩在了脚下。
红鸾和蓝哥因闻了香又受了惊吓之故,两人相互扶着着缩在角落里,满面惊惧。
“我踩死你。”楚天苟怒极了。
兰香馥搂住楚天苟的脖子,白着脸,双目噙泪,咬着牙道:“问他,你问他我母亲知道不知道,你问他,你问他是不是我母亲特意把我送给他的。”
到了此时此刻兰香馥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之前她只以为自己的母亲只是多愁善感罢了,可现在再想想她来靖安伯府时母亲的反应……
楚天苟一呆,兰香馥眼中大颗大颗的眼泪往下掉,她就那么看着他,喃喃的道:“你问他。”
舒敬德的脊椎骨已被楚天苟踩断了,疼的要死要活,这会儿就直接道:“你母亲知道,你就是被你母亲送给我的,我和你母亲原本就相好。”
楚天苟脚尖一碾,怒气腾腾的逼问,“还有什么都给我说出来,要不然我立刻就踩死你。”
“饶命饶命。”舒敬德疼的五官扭曲,喊道:“舒菀菀是我和舒云岫的女儿!”
刚要扶着门框站起来的舒菀菀双膝一软“噗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尖着嗓子大叫,“你胡说!”
“我没有胡说,我有舒云岫的把柄,曾经我们是相爱的,我给她,我们俩画了春|宫,她还给我写了不少情诗,我都留着了!”
“在哪儿。”楚天苟又一碾。
舒敬德“啊”的一嗓子吼道:“我的床底下。”
楚天苟始终没有放下兰香馥,他就一手搂住兰香馥的腰行走,他抱着她就像抱了个人偶娃娃一样。
兰香馥始终搂着楚天苟的脖子,紧紧的,不敢松开。
楚天苟一只手掀起罗汉塌,就见塌下放着一个大藤箱,上面还有一个锁,楚天苟没要钥匙,使了巧劲踹了箱子一脚,箱子就散架了,里头的纸张、肚兜、绣鞋都散落了出来。
楚天苟一看那些画,竟和兰香馥的模样相似了七成,这还了得。
兰香馥却是认出了画上的字迹,那分明是她母亲的。
兰香馥此时心恨的冒血,咬着牙竟是笑了。
“带着,都带着,你带我回家,我想亲自问问她,我的好母亲。”
“好。”楚天苟摸了摸兰香馥的头。
“你们俩还愣着干什么,起来,把地上属于你们姑娘的东西都捡起来不许遗漏一丁点。”楚天苟冷着脸训斥红鸾和蓝哥。
两个丫头蓦然一惊,慌忙爬着去捡兰香馥掉的金花玉珠。
“我不去兰府,我不去,好汉你饶我一命,我这条贱命不值钱。”舒敬德扒住楚天苟的脚哀求。
楚天苟冷笑两声,“去找你们家的车夫,让车夫直接把马车赶进来。”
蓝哥忙点头应是,撒腿就往外跑。
兰香馥把头埋在楚天苟的脖颈里,两眼无神,嘴角起笑痕。
她也不知道等了多久,也不知道楚天苟是怎么安排的,她只知道她上了马车还是被抱着的,马车进了府,进了二门,进了四季常青堂,她就知道是时候了。
马车直接进了二门,此事惊动了老太太。
当楚天苟把舒敬德扔在舒氏面前,舒氏已是面无人色。
舒敬德趴在地上抬头朝舒氏一笑,一笑露出了一口血齿,“云岫,我死也得拉上你。”
舒氏一手扶着头就弱弱的道:“你们这是做什么,馥姐儿你怎么能这样对你舅舅。”
兰香馥缓缓走向舒氏,站到早上她还坐在这里母亲情深的地方,她都听不到自己说出了什么,只觉得耳朵里嗡嗡的响。
“母亲,为什么?”
“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馥姐儿,母亲还怀着你弟弟呢。”舒氏捂着肚子往榻里面缩。
老太太从后廊子上由春娟扶着走了过来,一看被楚天苟踩在地上的舒敬德大惊失色,“孩子你这是做什么?”
楚天苟道:“老太太你快让闲杂人等都出去。”
兰香馥把一沓画猛的摔到舒氏头上,声音却依旧温柔,“母亲,为什么?”
“为什么要那么对我!”
“为什么你要毁了我!”
“我不是你生的吗?!”
声声尖利,声声凄厉,声声……
曾经她有多想获得母亲的爱,此时她就有多恨,多绝望。
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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