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季岩感觉明明自己很年轻,但好像有点儿跟不上时代的发展了。
他叹了口气,也闷声笑:“总感觉下不了手。”
虽然被杜沅用各种花式半诱惑半强迫地做过好多回了,但他还是无法主动去……总感觉是在残害祖国的花朵。
杜沅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地咬了一下,他呼吸蓦地变重,强大的理智支撑着他艰难地转移她的注意力:“刚刚你想和我说什么来着?”
她在他胸前咬了一口,笑:“想看你的腹肌和人鱼线,还有老朋友。”
“老朋友?”他音调上扬,双眸危险地眯起。
她狡黠地笑:“难不成,要叫他小朋友?”
说话间,她的手已经握住了他。
“小朋友?”他的重音放在了小这个字上,话语中是浓烈的不满。但凡杜沅现在能再大一岁,他都能化身猛兽扑过去,身体力行地让她感受一下她说的那个朋友到底老不老、小不小。
但那时候,他只是一个人生着小闷气,然后用全身的理智和意志力抵抗着她的动作。
古雅的窗帘不知何时已被她拉上,等到她的手熟练地将拉链拉开,将他拉出来的握住的时候,他的理智轰然倒塌……
等到结束后,她又想起了之前没说完的话茬儿。
“唉,我还没说完呢。”
他搂着她,和她一起躺在榻上,眼睛微微眯着,一句话也不想说,就希望时光能在那一瞬永恒,然后他们永远停留在那一刻。
她不必长大,而他的经济能力支持他给她幸福。
她的声音响起在他的身前:“你不在的时候,我也有让自己过得很好,没有放任负面情绪扩大,并积极地引导着负面情绪消扇。要知道,最近我们总是聚少离多,疏导负面情绪是很重要的。”
“嗯。”他应着她,没去思考她在说些什么,就觉得她的声音怎么听怎么好听。
她说了一会儿,又问:“你去剧组拍戏,有想过我吗?”
“想。”
“有多长的时间想?”
“只要空闲下来,都想。”
“真的?”
“真的。”
“哦,那你们拍戏,是不是有吻戏?”
“我只拍借位的那种。”
“有导演要求过来真的吗?”
“这个,有。”
“那你一般怎么应对的?”
“接戏前签合同,不拍吻戏和亲密戏。”
“那这样,是不是显得不太好?会不会让人觉得你不敬业?”
“大部分时间还好。我基本上不接爱情戏和爆米花电影,很多好的电影没有吻戏也有人看。就算有吻戏的戏,我接的也是没有吻戏的角色。”
“比如?”
“警匪戏、罪案戏、武侠……很多电影,只要不是爱情电影,都没什么感情戏。”
“突然感觉很开心呢。”
“嗯。”
“话题好像又偏了。我原本想说的是,你不在身边的时候,我有让自己过得很好。所以,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要过得很好。”
那时候他并没有听出她话里的异样,后来多次回想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才发现,在那一天,她就已经下定了决心。
他没有察觉到她即将离他而去,她的声音一如既往:“岩岩,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能忘记我,绝对绝对不能忘记我。因为我也会一直记得岩岩。”
她说:“如果岩岩过得好,那我也会觉得,如果岩岩过得不好,我很伤心的,很伤心。”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答她的?
他说:“只要你在,我会一直很好。”
情侣之间,好像不管多肉麻的话都能说得出口。
那些话,是单身狗的时候总说让人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陷入热恋中时就是蜜罐子,一甜就甜到了心坎儿里。
然后,他记得他们一起小憩了一会儿,她就起身,换了身衣裳。他背剧本,她做作业,看书。那时候她看得最多的是古典名著、莎士比亚还有鲁迅、朱自清、胡适、老舍、沈从文、曹禺、巴金、莫言,有时候她也会用他的手机看网络小说。
那时候她说她喜欢文学,喜欢故事,目的是上首都大学念中文系,学习中国现当代文学专业。
在他做饭的时候,她就在旁边给他念诗。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瑟兮僴兮,赫兮晅兮,终不可谖兮。”
“身长八尺,风姿特秀,萧萧肃肃,爽朗清举,龙章凤姿,天质自然。”
“面如敷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常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怎么办,岩岩,我感觉这些诗句,明明就是在说你诶。唉,古人的文采可真好。如果是我,大约只能来一句,‘我家岩岩帅绝人寰,简直让我把持不住想上’,可古人就能写出这么多花样来。我感觉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来自古人的文化暴击。”
她手边儿放着书,坐在离厨房最近的餐桌边儿上托腮看他,他一转身,就能看到一双剪水清瞳正盯着他瞧,像是要用眼神儿扒光他的衣服一样。
他转身,出来拿东西的空当伸手轻轻叩击了一下她的额头:“年纪这么小,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女孩子要矜持一点。”
自从杜阿婆和杜阿公去世后,不知道她怎么说服了她的父母让她独自留在这边,他那时候就觉得她很可爱的邻居家的小姑娘,做邻居这么久他应该多照拂她,结果这一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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