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这光景,就知道她一定是听到了什么,安容和朱焕两人皆是目光闪亮。
苏苏也不卖关子,因为她有更大的计划在后头,必须尽快言而简之地将这一行人的来历告知他们俩。
“他们是成王的人!”
苏苏先声夺人,果然,安容和朱焕一听这话双双瞠目,尤其是朱焕,他看出来这些人的不一般。却没有想到竟是直接派自成王。
“刚才坐在厅里的一个姓雷。一个姓傅,姓雷的是成王的手下,姓傅的是达烨的手下,达烨。你们是知道的?”苏苏肃着脸。没有功夫说废话。“这二人带了成王的谈判文书,欲与康王结盟,联合起来对抗京都!”
安容和朱焕听及。面色冷峻。
苏苏脸色也好不到哪去:“他们一共多少人?”
安容抬眉看向她,道:“连这两个一共十人!”
“他们本事如何?”苏苏追问道。
朱焕和安容对视一眼,朱焕迟疑着应道:“除了你口中所描述的那个姓雷的,其余九人皆是一身武艺!”
“是啊!若不然,成王恁样重要的东西也不会仅让他们几个送来!”苏苏低叹道,不过很快,她即微扬下巴,“纵使如此,我有个想法,说出来不知你们会有什么意见!”
安容看她这神态隐约猜出什么来,绷直了脊梁:“夫人请说!”
苏苏将二人拉到东里间,又合起破木门,然后把他们领到最靠近墙根的位置,悄语道:“成王欲同康王结盟联手,我们不知道便罢了,既是知道了,就必须阻止他们得逞!”
闻之,安容和朱焕同时骇然,简直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出自苏苏这样身份的人之口。
安容一心顾着苏苏的安危,所以最先反应过来,当即否定:“不成,夫人,您这想法固然是好的,但太过冒险,我不能拿您的性命押注!”
朱焕一听安容否定掉,不由跟着松了一口气,不管这主意是好是坏,也先不说这其中的利害关系,然其间的危险是勿庸置疑的,要是因此让苏苏有所损伤,他们便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向主子王洛尧那里赎罪的。
见安容毫不犹豫地将自己的主意否决,苏苏不禁冷下脸来:“你们该不会同其他人一样以为你们家主子当真是去投奔成王了罢?”
对此,安容和朱焕摇头轻笑:怎么可能!
“既是如此,为何面对这般良机,你们要坐视不管?”苏苏侧过身,声音虽低,但透着一股飒然,“以你们对洛尧性情的了解,你们应该知道此次他带着兵马投奔成王,明里是为着解救禹儿,实则是借机接近成王,俟机同京都行一个里应外合的默契!”
“只是……”
“只是太冒险是不是?”苏苏将手一挥,“这一路过来,咱们冒的险还少吗?昨夜才从死亡战场上逃生,难道那样就不算冒险?再说,你们以为今后前往登州这一路就一定是平安无事的?甚至咱们能不能进得了海州城都难说!如果横竖都是要冒险的,何必不冒这个险呢?倘若这一险还有可能破坏掉成王和康王的联盟,越发值了!”
被她这一说,安容和朱焕并没有很快松口的意思,相反两个人眉头紧锁,十分挣扎。
苏苏有些着急:“趁着他们还没有走远,我们必须尽快拿定主意,倘让他们成功入了城,一切就晚了!你们倒是拿出些魄力来啊,怎地如此婆婆妈妈?”
“夫人!”安容听及蓦地开口,“不瞒您说,单以眼力看之,他们那一行人的实力不比我们逊色多少,我们只是占了人多几个的优势,要是硬碰硬的话,只怕会两败俱伤,还可能惊动到海州城里的人!”
因为若叫一个人逃脱,他便会第一时间奔向城门求助康王,不管康王会不会增援,他们这一行人的行踪定是要暴露,那么指望就近经过海州城前往密州是不可能的了!
“那我们就尽早合计出一个可以绝对制胜的计策来对付他们!把超群和秦浩叫过来,不行的话,就把大家全部召集起来,人多力量大!”苏苏催道。
安容和朱焕一时也找不到反驳阻止的理由,便依言鸣哨唤来所有人,想着先看看大家有没有可靠的主意提代,若是当真想出万无一失的计谋来,此事或可一试!
不料,等人一到齐,苏苏即率先同彭李氏告辞。
安容目瞠:“夫人……”
苏苏整整衣领:“时间无多,大家一边走一边商量!朱焕刚才不是辟了一条小路过来的,那咱们就小路走!”
这哪里掌宅夫人,分明是带兵将军嘛!
安容深以为感,却没有再讨价还价,依着苏苏的意思合集众人,又把马蹄拿厚布裹了,马嘴因为之前都被绑住,此时也不再松开,就这样一行人沿着朱焕之前经过的小路,绕道海州城门的方向。
这一行人个个精敏,是以,安容只稍加解释,他们即刻明白她的意思,没有人要退缩的意思,个个皆一脸跃跃欲试的感觉。
苏苏见了,颇觉欣慰。
“那个姓雷的得留下活口,咱们对成王的事所知无多,这样冒认为成王派来的人很容易生出破绽!听你们刚才所说,这个人多半能套出话来!”李超群勒着马缰,一边沉思一边说道,“而那个姓傅的应该就是傅春了,不单武艺高强,而且果敢!那些证明身份的文书以及谈判的文书应该都在他身上,所以,咱们必须拿下他,不能叫他跑了,否则功亏一篑!”
“没错!”苏苏很是赞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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