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听她说来,你们的关系已然匪浅,且禹儿已唤她作亲娘,我俨然成了个多余之人,她遂劝我立时回江宁去可以,让我立时回江宁可以,但禹儿需由我带走”苏苏说着说着已经没了理智,之前打算好的,一定要亲口向王洛尧证实潘欣瑜所说之话,但此时当他本人真的现身她跟前的时候,她的理智却不知所踪,她竟是完全把潘欣瑜的话当作事实来看,吐出来的话也都是带着气带着恨带着怨。
王洛尧微微转头,沉静地听她说完这段话,只是薄唇紧抿,半句回应没有。
苏苏见他这光景,权当他是默认了,不由心里越发窝火,嘴角噙着的一抹笑比腊月里的寒风还刺冷:“我以前当你与别个不同,利益当前,你会把持住自己的原则,信守曾作的诺言,如今看来,却是我高看了你你见风使舵的本领比谁都高明,今日,我只一件要求,禹儿是我十月辛苦怀胎所亲生,他虽唤你一声父亲,但却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说什么也不会答应让他留在潘欣瑜身边的成王不就是想要个人质、讨个把柄好挟令于你么既然你人已在此,你总有办法让他放了禹儿另想他法禹儿,我要带回江宁去”
王洛尧静静看着她,在她音落之际,眼睛在四周一扫,尔后以一种听不出内中什么情绪的口吻道:“除了见欣瑜,你还见了别个吧你为何只把欣瑜同你所说的话说出来,为何不把那个人的话也说与我听听呢”
听此,苏苏脸色微变,随即稍稍提声:“呵,若非是他,怕是我至今还蒙在鼓里呢,遑论能成功见一见我的儿子了”
“是么在你眼中,我便是这么无能,连自己儿子的安危都照顾不来么”王洛尧声音也跟着一提。
这明显是吵架的阵仗了,苏苏索性也豁出去了,不吐不快了:“你岂会是无能之辈你的能耐大得狠,这个我自然晓得,否则也不会把我哄得团团转,害我在家日夜忧心,而你自己一个人却在这里薄洒享福”
王洛尧没有出言反驳,负起双手,双目锁定她的脸盘,默了默后,他终是低叹一声:“你还是尽快回江宁罢,我会再加派人手护你一路,但是禹儿你带不走”
苏苏听及,简直难以置信,这样的话竟是这样轻松地自他口中吐出,和潘欣瑜如出一辙的话,倘若此刻潘欣瑜身在此厅,怕是喜得要暗爽不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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