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义宣确实也受不了,但还是忍不住说:“为什么不是你妥协?”
纪翎笑着说:“不是只有少爷才能被人伺候吗?”他深深看着严义宣,漆黑的瞳仁里流转着光,“其实应该称呼为老爷了。”
他低声说:“但是在我心中,你永远是少爷。”
严义宣想,他一定是被这句话蛊惑了。
他被蛊惑了,所以才会放任纪翎的动作。
纪翎见他没有再抵抗,简直欣喜若狂,一步一步把严义宣逼得没有退路。
到中途的时候,严义宣还是觉得受不了,想要推开他。
但是纪翎非常强势,目光跟狼一样充满了掠夺性,把他拉了回来,强硬地让他有感觉。
严义宣自己也无法抗拒引诱,最后也只能跟着一起沉沦下去。
早上纪翎醒来,一侧头,就可以看见躺在他身边的严义宣。
他的头发有点乱,微微皱着眉头,似乎睡得并不安稳。
纪翎一想到自己是罪魁祸首,嘴角就控制不住往上扬起。
他一边回味,一边等严义宣醒过来。
严义宣虽然表情很累,但是睡得很久,日上三竿还没有睁眼。纪翎也不忍心喊他,在旁边侯着。
严义宣终于睁开眼,他的目光落在纪翎身上,从迷茫到清醒,表情变了好几次,最后定格在恼怒上。
纪翎笑着对他说:“时间不早了,起来吃点东西?”
严义宣闷闷地“嗯”了一声。
纪翎不怕死地补了一句,说:“晨光大好,或者先再来一次?”
严义宣彻底炸了,怒道:“滚!”伸手去推开他,但是却因为身体酸软而有气无力。
纪翎抓着他的手亲了一下,微笑着下床,给严义宣拿来换的衣服,严义宣板着脸接受他的服侍。
两个人又废了好大的工夫才出房间,纪翎想扶着严义宣下楼,被他一把拍开手,瞪纪翎一眼,然后自己慢慢走。
纪翎掩着嘴,跟在后面,怕自己笑出来又惹得他炸毛。
两个人到饭厅准备用餐,幸亏早餐还是跟上次一样,虽然丰富但也有清淡的,纪翎帮严义宣盛粥,惹得严义宣又对他侧目。
他们刚开始用餐,没想到严悦诗居然过来了。
三个人顿时就有点尴尬,傻子都能看出来他们两个的关系不一般。
严悦诗看了看两个人,睁着大眼睛,对纪翎说:“原来你们不是朋友。”
“……”纪翎刚想说话,就被严义宣抢先,他凶恶地说,“是朋友。”
严悦诗一屁股也坐在了桌子旁边,揪起点心往自己嘴里送,说:“好好好,是朋友,晚上一起过夜的朋友。只是哥哥你很少把这种类型的朋友带家里来。”
严悦诗心大,什么都说,再说就要把哥哥的fēng_liú史暴露了,严义宣刚才瞪纪翎,现在又要瞪妹妹,瞪来瞪去眼睛都酸了。
他开始转移话题:“你怎么还在这里?工作不做了?”
严悦诗嘟起嘴巴,说:“你不也在这里吗。”
严义宣没好气地说:“我是老板,你是吗?”
严悦诗又吃了一点东西,才站起来,说:“老板了不起啊。”她嘴上反抗着,但是知道如果不老老实实去上班,严义宣会批评教育她一整天。
严悦诗冲纪翎说:“拜拜,朋友先生。”然后才走出餐厅准备打点出门。
纪翎看着她笑了笑。
严义宣翻弄着早餐,没有什么胃口,对纪翎说:“赶紧吃,吃完送我去公司。”
纪翎挑眉:“不休息一下?”
不提还好,一提严义宣又很恼,他说:“有什么好休息的。”他放下餐具,收拾好自己的情绪,道,“现在情况还不稳定,我必须去公司。”
纪翎明白过来。
严义宣刚上任严氏的最高领导者,身边还有严义礼虎视眈眈,他不能给人留下君王不早朝的印象。
纪翎迅速把自己的早餐解决掉,然后穿好外套,跟着严义宣一起出门。
时间其实不早了,太阳已经升的老高,冬日的阳光却并不刺人,照进车里让人觉得挺舒服的。
严义宣这次坐在后座上,一上车就闭上眼睛。
昨天回来得晚,然后两个人又一番折腾,纪翎自己虽然很亢奋,但是知道他其实困得不行,却还是要坚持着去公司。
纪翎有点心疼。
他昨夜其实原本想与严义宣聊聊,可是一见到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浑身上下就叫嚣着想要,顿时什么体恤安慰、事业工作,全部都抛到了脑后。
纪翎难得为自己动物一般的本能自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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