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冉的呼吸都有些乱了。
他离她很近很近,微微低下头,鼻尖距离他只有一毫米。微湿的水汽扑在她的鼻翼上,她咽了咽喉咙,粉唇微张,被他一口含住。
这一次,他却格外的温柔,细细地辗转反侧,舔着香甜的唇瓣,一点一滴地品尝着她的佳肴,很轻,很柔,仿佛在舔着一样,有耐性地一点一点将她吃光。
他的呼吸滚烫,蛊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告诉我,你不想让我结婚。”
“我……”沫冉的理智在犹豫中纠结而徘徊。
他含住她的耳垂,听着她渐渐紊乱的呼吸,动作变得越发深入,“告诉我,你爱我。”
尽管他吻她,但是他却一直在克制,双手规矩地捧住她的脸颊,压抑着自己的情绪。
她忽然有些失控了,像是刚才他不顾一切地护着她,她开始心疼了。
勾住他的脖颈,将他拽向自己,对着他的唇轻轻吻了上去,蜻蜓点水一般擦过。
他愣了一下,笑了。
从喉咙深处发出低沉而沙哑的笑声,他的视线落在她粉嫩的唇上,“既然招惹了,那这一点,可不够……”
他霸道地扣住她的后脑,将她压向自己,用亲身经验一点一滴教会她。
……
直到她浑身发软,喘不上气了,他才松开手,离开了她的身子。
他心里清楚,即便沫冉回应了他,两个人间隔这么近,可是她眼里犹豫而悲凉的情绪却始终跨不过心里的一道鸿沟。
“为什么不说?”车流来往,始终只有一辆黑色的车靠在路边,他落下车窗,微凉的风顺着缝隙拂过她的侧颜。
她垂眸,视线落在左手上,那里还有一圈极浅的白印,不仔细看,甚至都不会注意到。
微笑着看向他,“我没有那个资格。”
从五年前,他没有出现在婚礼现场开始,她早就失去了这样的资格。
两个人再也没有说话,车子里安静得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
“你先回去,把衣服换了。”
他的病号服背后沾满了鸡蛋的蛋清,粘在他的背后,应该很难受。
景岩冷冽的眸渐渐柔和了下来,他简单利落地脱下上半身病号服,环顾一圈,“这离我的公寓很近,先跟我回去换身衣服,我再送你回安全的地方。”
“随便。”沫冉眼睛平视前方,右手撑在一边,支撑住脸颊。
只要他在,去哪儿她都可以。
……
到了楼下,这里人少的出乎意料,似乎是一栋年代比较久远的小区,里面都是一些中年和老年人,门口的保安是一位很慈祥的大爷,看着景岩开车停在路边的停车站,甚至还乐呵呵地上前打了招呼。
景岩将病号服拿在手里,身上还披着西装外套,短发的发梢还湿漉漉地贴在脖颈边上,身上有些腥臭味,看起来很狼狈。
“小景啊,怎么这幅样子?要不要先去我的传达室借你一件短袖,你这幅模样进小区,一会儿大妈们都要心疼坏了。”
“刘大爷,没事儿,我从花园小道绕路走。”
景岩的性格本不易亲近的,看着和善骨子里却格外疏离,但是对着大爷的问候,语气听起来倒是非常有耐心,并没有任何的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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