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不是认输了嘛!”
“战俘讨好胜者一时之欢。”
“……”
景岩轻轻挑眉,动作轻柔,眉心再次舒展开,薄唇微动,一一吻过她的五官,沫冉的声音酥得发软,发出的哼唧声像极了情侣间的呢喃,很轻,很轻……
★
“醒了?”
段筱睁开眼,四面都是白的,可没等她完全清醒,段阳劈头盖脸扇了段筱一个耳光,徐佳慧忙上前拽住段阳,哭着跪下求他:“你别打筱筱,是我的错,你要打就打死我吧!”
“你教出的什么女儿,什么都不会学别人自杀,学别人偷父亲的东西让别人来挖我的私隐,这是个什么东西。”
“别这么说她,她好歹是你的女儿!”
“我没这样的女儿,养不熟的自家人,帮着别人来害我!我上次就看那个臭小子眼熟,觉得没什么好感,就为了这点事情闹什么屁大点自杀,如果不是这件事引起了别人的注意,怎么会所有的风头突然都转移到我的身上,现在内退的事情彻底定下来,段家完了!”
段筱彻底清醒过来,捂住脸颊的刺疼,嘲讽一笑:“妈,你别求他,大概只要我们死了,就没有人可以拖累他了,这样他才能心满意足!”
“你敢这么跟我说话,你吃的穿的用的哪一件不是我的钱来给你买的,我把你养到这么大,没想到养出你这么个白眼狼儿,帮别人来害我!”段阳气坏了,一脚踹开徐佳慧,扑上来掐住段筱的脖颈:“别人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来害自己的亲生父亲!”
段筱被掐得喘不上气,整张脸通红。
徐佳慧忙从一边跑上来拽开段阳,推开他护在段筱的身前,声泪俱下:“你要打就打我!别打我的女儿,我就这么一个女儿了,你害死我的儿子还要来杀了我的女儿吗?”
“是我想害死他吗?”段阳听见了这句话,终于停了手上的动作:“如果不是有人抓住了我的把柄,拿他来威胁我,这一切又怎么能怪我!”
段筱猛地咳了好几声,讽刺勾唇,“金钱名利抵不过自己的儿子,真是可笑,我竟然有你这样的父亲,因为你景岩不要我了,你为什么不替弟弟去死,我为什么是你的女儿!”
“不孝女!”段阳气得发抖,冲上来作势要掐死段筱:“如果不是你,怎么会有人抓住我的把柄,引狼入室,现在段家被查封调查,这一切都怪你,以后我一分一毫都不会再给你,你给我滚出去!彻底滚出段家!”
“你以为我愿意用这些钱吗?”段筱赤足从病床上挣扎着下来,“你掏的钱都是些什么钱,你自己心里清楚。就算你愿意让我花,我也不想用!”
“好,好!”段阳怒斥一笑:“这都是你说的。”
“筱筱别闹了,段阳,筱筱说的只是气话……”
段筱扯了徐佳慧的衣服,摇了摇头:“妈,这么多年你怎么还不明白,他根本不在乎我们,他在乎的从来都只有那些不干不净的钱。妈,弟弟的死你还不能明白这个道理吗?”
“混账东西!”段阳举了举手,却落在了徐佳慧的身上。
段筱挡住徐佳慧,将她护在了身后,“有什么都冲我来,别对着我妈。”
“从明天开始我就给你帮退学,贵族明星大学一年学费上百万,你以为你凭什么读得起这样的学校,一毕业就包装捧你上一线,段家败落都是被你这不孝女给败的!”
“我成绩好,不用上这样的学校我一样能养活我自己。”段筱穿着病号服,脸色苍白,她冰冷一笑:“从明天开始,我和你,彻底断绝父女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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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冉懒洋洋地躺在地毯上,他的手还扶在她的腰上,两个人盖着一件薄薄的锦被。她缩在他的怀里,身上带着余温,两个人什么也不说,就这么躺在那里。
现在到底算什么呢?
她说她恨他,却始终留在他身边。
他就要结婚了,身边却躺着别的女人。
可是他们谁也没有解释,谁也没有说破,就这么得过且过,心知肚明。
她转过身,被子落在胸口,露出一道不深的线条,手指落在他的胸口,他挑了挑眉,将她抱紧,声音微哑:“再来。”
“别闹,我累了,可是有事想问你。”沫冉推了推他,脸上的红晕还没有消。
“累?”景岩低头看着她笑:“可我觉得你还精神着呢!”
“我真累了。”沫冉忙伸手揪住他不规矩的手,嗔怪道:“我这几天走路腿都发软。”
“身体素质不够,有待加强。”景岩正了正神色,“还需要提升锻炼的频率和强度。”
“……”
沫冉恼了,景岩不得不低头哄了一会儿,才开始扯回原来的话题。
景岩认真了几分,但是手上还是把玩着她的头发,并不太专注:“你说。”
“我买好机票了。”沫冉说完话,他的动作就停了下来。她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淡淡地开着玩笑:“你要不要给我报销一下,机票还挺贵的。”
他不动声色地落了手上的发,“什么时候?”
“我没看日期,随便买的。”
蹩脚的借口。
如果不看日期怎么会知道什么时候该离开?
“简歌今晚说的话,你听到了。”景岩的情绪很淡,漠然到似乎没有什么表情。
这句话,不是疑问句。
沫冉没有打算撒谎,也不打算隐瞒,她点了点头:“听得很清楚,可是在他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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