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曜开心地笑,碧浅笑道:“那就好了,姐姐说喝那些汤药,喝得都要吐了。”
王大夫自去开方子,刘曜握着我的手,眉宇间溢满了幸福与满足。
突然,安管家进来,见礼后道:“将军,小夫人出大事了,据侍女来报,说小夫人……见红了……”
“见红?”我惊诧不已,“见红非同小可,将军快去瞧瞧如珠妹妹。王大夫恰好也在,让他给如珠妹妹瞧瞧。”
“王大夫,跟我来。”刘曜匆匆离去,王大夫也跟着去了。
“碧浅,我们也去瞧瞧。”
我起身,让她给我穿丝履,然后赶往如珠的寝房。
来到如珠的寝房外,就听见她惊怕的声音,“王大夫,为什么会见红?胎儿有没有事?”
刘曜安慰道:“你别急,先让王大夫好好把脉。”
我踏入卧寝,他见我也来了,连忙让我坐下来,陪在我身边。如珠见着了,眉心紧蹙,气地撅着嘴。
我淡笑宽慰,“妹妹且放宽心,胎儿不会有事,王大夫医术高明,一定会为妹妹安胎的。”
王大夫凝神细听,面色宁和,把脉后,后退三步,对将军道:“将军,小夫人……”
闻言,如珠忧心、急切地问:“我腹中的孩儿怎么了?你快说呀……”
“王大夫有话直说。”刘曜眉宇间的忧色只是少许罢了。
“恕在下直言,小夫人没有怀孕,今日见红,是月信来了。”王大夫言辞郑重。
对如珠来说,此言便是晴天霹雳!
她无法相信他的说辞,惊急、惶恐地反驳:“你胡说!我怎么会没有怀孕?张大夫明明说我有了身孕,你是不看错了?”
王大夫直言道:“小夫人,在下行医数十年,女子是否有孕,一搭脉便知,怎么会断错?”
刘曜那少许的忧色顿时消失,脸孔冷了三分,“你真的没有断错?她真的没有怀孕?”
王大夫断然道:“在下以项上人头与行医数十年的清誉担保,小夫人没有身孕。”
“将军,他胡说!”如珠着急了,怨恨的眼风横扫而来,剜我一眼,便看向刘曜,“他一向为夫人诊病、安胎,一定是夫人收买了他,让他说如珠没有怀孕,以此陷害如珠……将军不要信他的话,张大夫呢?去找张大夫来……”
“将军,我没有。有没有怀孕,每个大夫一把脉便知真假,我怎么这么做?”我惊惶地解释,“如珠妹妹的胎儿一向是张大夫照料的,就去请张大夫来吧。”
“你别慌,我自有决断。”刘曜安抚地拍我的手,示意我不要激动,然后吩咐安管家,“去请张大夫,再多请一个大夫来。”
“是,小人这就去。”安管家立即去了。
如珠看见刘曜待我这么好,丝毫不疑心我,气得咬唇,向他哭诉道:“将军,张大夫诊断出如珠有孕,如珠才知道自己怀孕了。再者,近来如珠总是犯困,早间总是恶心、想呕,还喜欢吃酸的,这些不都是有孕、害喜的症状吗?”
刘曜冷冷道:“你先好好歇着,情绪波动太大对胎儿不好。”他对我温柔道,“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歇着。”
我笑了笑,“我不累,如珠妹妹出了这事,还疑心我,我自然要在这里,看别的大夫怎么说。虽然我知道自己没有做出那种不堪的事,但为了还自己一个清白,我必须在这里。”
他拗不过我,只好让我留下来。
等了盏茶的功夫,两个大夫匆匆赶来。张大夫眼见刘曜和王大夫也在,便心虚地低下头,目光闪烁。
刘曜发话,张大夫先把脉,接着是刘大夫把脉。
如珠眨着美眸,忧色重重,想必心提到了嗓子眼吧。
二人把脉后,刘曜郑重其事地问:“张大夫,你先说,如珠的胎儿如何?可安好?”
张大夫正要回答,他开口强调:“你最好小心说话,否则,你这行医的名誉便毁了。”
“小夫人……”张大夫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忽然跪地,哭丧着脸,“将军,在下的诊断与王大夫、刘大夫一样……”
“张大夫,你说什么?”如珠惊得睁大眼,不敢相信这个事实。
“是吗?”刘曜冷哼,“刘大夫,小夫人是否有孕?”
“禀将军,小夫人并无身孕。”刘大夫正直地回道。
如珠震惊地呆住,目光涣散,须臾才回过神,大声嚷道:“你们胡说……你们医术低劣,诊断不出我有孕,竟然说我没怀孕……将军,如珠真的怀孕了,是张大夫说如珠有孕了……”
刘曜看向张大夫,喝道:“你说,小夫人究竟有没有怀孕?”
张大夫俯首如捣,惶恐道:“将军,小夫人根本没有身孕……在下断断不敢欺瞒将军,只是小夫人威逼利诱,要在下诊断她有孕……在下一时起了贪念,就收了小夫人二百两,谎报小夫人有了身孕……将军,在下错了,但凭将军处置,只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将军不要迁怒于家人……”
“张大夫,我什么时候对你威逼利诱了?我根本没有给你二百两,让你谎称我有孕,你不要血口喷人!”如珠悲愤地骂道,转而对刘曜哭道,“将军,他诬陷如珠,如珠没有让他这么做……如珠真的以为自己怀了将军的孩子……”
“三位大夫,请随我来。”安管家请三人出了寝房。
房中只剩下我、碧浅、刘曜、如珠和她的侍女,刘曜问那侍女,“小夫人上次月信是什么时候?”
那侍女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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