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路人好奇的望过来,马上就被刀条脸给狠狠瞪了回去:“看什么看?没见过打婆娘吗?”
而另一个眉毛浅淡的男人则径自走向了驾驶室的位置。
等他在座位里坐稳,扭头,隔着半开的车窗玻璃刚好瞥见石征一身戾气正从不远处疾驰而来。
多年识人的经验告诉他,这一位绝不好惹!若是硬碰硬,最后指不定谁吃亏。
想到这,浅眉毛顺手从座位上抓起一只空矿泉水瓶子朝刀条脸砸去,同时唾骂道:“没用的东西!赶紧把她给老子麻溜的弄上车!”
友挚这个时候半边身子挂在车外,因她拼命挣扎,有好几次连刀条脸都差点制不住她。最后把刀条脸给弄烦了,直接抬腿给了她一脚。
之后,刀条脸跳上车。
石征眼看着车门在他跟前“砰”一声被大力掼上。
下一秒,浅眉毛狠踩了脚油门,车子飞一般向前驶去。
就差一步!石征不甘心,追着车后头猛跑了几步。
很快理智回笼,他心知再追不上,立刻掉头往自己那辆黑色越野跑去。拉开车门,跳上车,整个动作一气呵成,他发动车子向前追去。
面包车内,友挚抱着肚子蜷在座椅上,刚才刀条脸那一脚踢得她到现在额上都直冒冷汗。
好容易缓过劲来,友挚慢慢坐直了身体。
见她有动静,旁边座位上的刀条脸立刻警惕的扫来一眼:“这次别再想跑!不然有你苦头吃!”
友挚垂下眼皮,手指几乎要掐进肉里去,才忍住上前撕了他的冲动。
等着吧!踢她的这一脚,还有先前那一巴掌,迟早要让他们还回来!
面包车一路疾驰。
他们没有走国道,而是沿着乡间小路七拐八绕的在数个村庄之间穿行。大约是发现了石征一直紧随其后,浅眉毛故意带着他兜圈子。
原本凭借石征的车技压根不用担心会把人跟丢,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偏偏在其中一条丁字路口,突然横冲出来一只土狗。
石征猛打了把方向盘,同时脚下一个急刹车,在快要撞上田埂边的一棵老杨树之前,堪堪将车子停了下来。
他眼睁睁看着那辆长城小面包在自己跟前绝尘而去,气得他扬起拳头狠砸了一把方向盘。
喇叭被他砸得“嘀”一声叫起,惊得树上鸟雀扑棱棱飞起一片。
待心气平复,石征推开驾驶室的门走下来,然后紧锁着眉头大步来到车前。
只见车前轮有一半陷在泥地里,而车头盖距离那棵杨树已经不剩多少,大概再有几公分就要撞上去。
他伸手掐了掐眉心,然后抬头看了眼那辆长城小面包驶离的方向,脸上渐渐浮起一层忧色来。
终于甩脱了石征,浅眉毛似乎心情很好,他拧开音乐开关,播放器里立刻传来一首耳熟能详的歌曲来:“你是我的小呀小苹果,怎么爱你都嫌不够……”
刀条脸也难得的一脸放松与惬意。
经过一路颠簸,面包车载着友挚来到间废弃的厂房。人还没进去,首先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是一种类似于草粪和猪粪之类的味道。
友挚强忍住想要呕吐的*,被刀条脸赶下车。
很快她被带到厂房其中一间堆满化肥和杂物的仓库。仓库里光线较暗,四面都是墙,只在进门的方向有一扇大的气窗,顶上挂着一盏**十年代的那种简易电灯。
“lucy!”
友挚突然听见有人叫她的英文名字。
因为刚从外面进来,她的眼睛暂时还不能充分适应黑暗的环境。不过,她可以根据声源判断出角落里有人。
碰巧的是,她还知道这个人是谁——正是昨晚跟她一起从黑面包车的魔爪里逃出来的记者小李。
说起这个小李,此人是男性,他为人十分仗义。
这次友挚他们公司搞得助学活动,随行的记者里就有一名是小李。他刚从大学毕业,这项任务是他初入职场接下的第一个工作。
昨晚,当友挚决定独自返回大茂乡去帮助那些受灾的群众时,小李自告奋勇提出要和友挚一起回去,为救援贡献出自己微薄的一份力量。
于是,在玉罗沟加油站,小李陪同友挚悄悄离开。
他们走了好长一段路,终于拦到一辆长城小面包。
虽然这辆长城小面包又破又旧,而且还是个用来送货和装货的车子,后车厢里堆满了肥料袋,连个座位都没有。但是鉴于当时天已经黑了,又下着雨,于是两人决定坚持一下。
谁知道后来发生了那样的事……
“lucy!”角落里,小李的呼声再次传来,“是你吗?lucy。”
友挚刚要回答,冷不丁身后被刀条脸猛地给推了一把,友挚一个踉跄摔到地上,刚好摔到小李脚边。
小李赶紧扶了她一下。
刀条脸留下一句:“都给我老实点,别想着跑!”
之后,门在他们眼前被重重合上。
仓库里顿时只剩下友挚和小李两人。
友挚这才看清小李的脸——其中一只眼泡肿着,嘴角也裂开了,边上一道血口子,看上去有点面目狰狞。
友挚坐起来,懒洋洋道了句:“他们打你了?”
小李“恩”了声,接着咒骂起来:“这帮龟儿子的,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他们么?我才不怕他们!我要让他们知道,做为一个记者,是绝对不会畏惧黑暗势力,不会畏惧强/权!我们要做的永远是与强/权做斗争!”
友挚对着他比了一个“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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