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他,又不能长久的盯着男人看,锦毓垂下了眼。
那边沈睿之见锦毓怔怔地盯着他看,似在思索些什么。心中一阵激动,以为她要认出他了,不曾想竟又把头低了下去,知她没认出来,那颗心又跌入了谷底。
心里一生气,面上也不太好看。也不理锦毓便自顾自地脱去衣袍。
锦毓看着他解下玉带,脱去外袍,一件件的挂在衣架上,到最后身上只着中衣中裤,这才上了床榻。
锦毓还是个二八年华的姑娘,虽然临出嫁前母亲神神秘秘地给灌输了很多道理,但毕竟是姑娘家,遇到这种事不知如何是好。便只得僵硬地坐着,不敢回头。
那边沈睿之侧身一只胳膊肘支起身子去瞧她,见她一动也不敢动,身子绷得像块石头,不禁暗暗好笑。随即起了逗弄之心。
“不早了,夫人还是早点安歇吧。”声音从身后响起,浑厚有力,听不出是喜是怒,却把兀自出神不敢动弹的林锦毓惊得纤腰一震。
知道今晚是捱不过去了,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想到这儿,林锦毓反倒镇定下来。她慢慢起身,在男人目光的注视下,除去头上的钗环首饰,放入酸枝木梳妆台上的宝盒中,然后缓缓褪去身上大红嫁衣,只着中衣爬上了床榻,紧紧地挨着床沿侧躺着。
那男人见她故作镇定,只留给自己一个背影,知她心中紧张万分,却也不点破,支着身子俯身过来瞧她。昏暗的龙凤喜烛映照下,她一张小脸鲜嫩欲滴,眉眼清丽,甚是好看。
林锦毓见他微皱着眉瞧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心里像是被揪住了一样紧张。
室内气氛顿时有些压抑,林锦毓只觉胸前一凉,只见那男人已坐了起来,还没反应过来自己身上只剩下xiè_yī亵裤。昏暗中,少女莹润如玉,雪白细腻,微微闪了沈睿之的眼。
林锦毓羞得面颊通红,想立刻逃跑。却又想起这里是沈家,自己往后只能依仗这男人,若因为这事扰了他不快,日后吃亏的还是自己。
林锦毓思索的这番工夫,早被一副肌肉贲张而又灼热的身躯压了下来,鼻息间满满的全是这男人身上好闻的略带些酒味的气息,一时熏得她有些迷醉。
男人的吻落在她的额头上,眉眼上,流连忘返,带了些缠绵的意味。
林锦毓在这一连串的吻中逐渐迷失了自己,昏昏沉沉。还没反应过来,她只觉一阵钝痛,双手紧紧揪住了身下百鸟朝凤的喜被。
(此处省略,自行想象)
锦毓身子疲软,好像全部的力气都被这个男人抽走了,只闭着眼,不敢乱动。过了好久,直觉压着她的身躯渐渐平复下去,沈睿之这才翻身下去。
锦毓只觉火辣辣的疼,也不敢招惹身边的男人,翻了个身,缩在了床榻里侧,尽量离那个男人远一些。紧张了一天的心情陡然放松下去,竟是慢慢地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水月写的真是好为难~~~
不知道宝宝们满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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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对你好
锦毓这一觉睡得极不踏实,身体的疼痛加上心灵深处对未知生活的恐惧让她这一夜辗转反侧,迷迷糊糊。她身侧的沈睿之也因为心中有事而不得安睡,一番折腾之后,索性支起身子自上而下细细瞧着锦毓。只见她身子弓得像只小虾米,紧裹着被子,嘴里嘟嘟囔囔,不禁暗自发笑,心里陡然升起一丝连他自己也不易察觉的怜爱之心。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春去秋又来。她早已是不记得他的了,然而她却一直住在他的心中。睿之本来以为时间会冲淡对她的思念,然而今天见到她,心中的喜悦却如潮水一般泛滥。
五年前,他的父亲还未被人陷害,他也还只是个翩翩少年郎。那年乞巧节,他禁不住朋友的再三游说,前往玉湖观赏夜景。那晚的月色很好,映着一池碧波,湖面上传来歌女咿咿呀呀的浅斟低唱,真真是说不尽的荣华富贵,迷离倘恍。
然而他却无暇欣赏这般美景,只因这天是他亲生母亲的忌日。那圆盘似的月亮勾起他无限的哀思。周围的环境似乎与他格格不入,于是他出了船舱,抬眼望明月。不料却瞧见前面的玉河桥上立着一位少女,穿一身淡绿色织锦襦裙,外罩玉兰纱衣,发髻如云,乌发整整齐齐垂于腰际,神色淡淡,眉眼清丽婉转。见对面船上的男人看过来,竟也毫不畏惧大胆与他平视。
沈睿之身边不缺女人,想嫁给他的世家小姐也不在少数。可这些女子,无不是看见他就含羞而走。只有她,能迎着他的目光,勇敢而又骄傲,那眼光中盛满欣赏与赞叹,深深吸引了他。
在此之前,沈睿之觉得什么一眼定情都是鬼扯,可是在船上的匆匆对视,让他情不自禁的陷了进去,再也逃不出来了。
沈睿之是什么人,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回到府上他立刻着人调查那晚的少女,得知她是忠义伯爵府上嫡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尤其难得的是性格温润待人谦和有礼。无巧不成书,这位姑娘竟然早早就与他订过了亲,就等着年后花轿抬到他府上。听到这些消息,沈睿之的心中不是不欢喜的。
然而好景不长,沈家突遭横祸,林家顺理成章地退了亲。心心念念的小姑娘转眼就要嫁为他人,他无奈之下只得进入军营建功立业,好重振沈家门楣,光明正大娶她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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