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侧躺在陪床上,眼巴巴地回看着雷浮潮,身体在被子里半展半蜷,弱小可怜又无助,还显得很困很累。--*--更新快,无防盗上.-*---
雷浮潮怒视了他一阵子,还是破功了。
毕竟萧凭也算是因为他才没休息好的,有他一部分责任。
“先睡觉吧。”雷浮潮只得说,“下午回香境去。”
萧凭也拿捏着分寸,马上把那张手快有手慢无的旧照片给删了,枕着胳膊乖乖点头:“嗯。”
萧凭也想得十分清楚了,既然雷浮潮这么坚持,以后他就白天回香境拍戏,晚上再过来陪雷浮潮。
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入睡之前他隐约听见雷浮潮闷闷咳嗽了几声,心里纠扯,就做了一场乱七八糟的华梦,梦中一会蹦出那《霸业》河边握剑抬头、蓬头垢面的前王今寇,一会蹦出《露水之夜》里眼睛无神但笑容出奇灿烂的白西装新郎;前者用打量一柄宝剑的目光静静打量他,河畔风吹草低,天野寂暗,后者伸出一只手来请他跳舞,夜晚纯蓝如丝绒幕布,教堂内的宾客纷纷鼓掌。
一连串身着不同服装,拥有相同面孔的脸陆续携带着庞杂的背景横穿而过,军人、侠客、白领、贼、司机、精怪、鬼……最后回到同一个人身上。
萧凭清楚自己是在做梦,梦里他跟雷浮潮正一齐站在一条窄马路上,那还是电线杆上布满小招贴小广告的年代,他伸手去揽雷浮潮的肩膀,嘴巴说:“雷哥,我给你算算,我们可是为彼此挡过枪、杀过人、出过海、种过向日葵、登过武林擂台、隐瞒过卧底身份、赌过五万万的关系啦!”
雷浮潮却不回答。
晚风幽幽,野花乱摇,他疑惑地停住脚步,眨了眨眼,这才发现他们俩都和上一秒不尽相同了。雷浮潮肉眼可察地比先前瘦削了不少,视线冷淡,脸色有些憔悴,站立时的习惯姿势也变化了一点。他高了一丁点,迈步时浑身疲倦了很多,心底的陈年傲气也一半化成了失落,鞋子上布满灰尘,仿佛刚刚穿越了一片沙漠似的。
于是他也沉默了一下。
直到沉默里,他没头没尾地想起了一件事情来。
五年前雷浮潮离开他后,开始的几个月乃至一年间是一点消息也没有的,将近一年后,刚好是他也差不多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才听说雷浮潮原来是不再演戏了,跑到传奇娱乐去做音乐了。
他听说也有人去问雷浮潮为什么不两栖、要冒着风险完全抛弃旧行业转向新领域,雷浮潮大概没说实话,只说:“因为没多大的风险啊,我想做的事情,我最终都可以做到第一流,哪怕时运不好,成绩不够明显,只要我想,也没有人可以否认我的实力本身。”
那会他对着这个回答原地怔了很久,恨不得透过时间和空间的距离再去摸一摸雷浮潮的眉角。--*--更新快,无防盗上.-*---
不过一直到最近,他才逐渐意识到,说那段话时雷浮潮的状况一定比他初听之际想象得窘迫很多,所以心气也傲得更多。
虽然雷浮潮曾经说过佩服他死不认输,说过倚他做剑,但事实上,萧凭始终认为雷浮潮也是他的指挥旗和终点。
梦哗啦碎了,往事也哗啦碎了,萧凭睁眼一看,下午两点半了,他梦里的失落似已随梦去了,睡得还不错,疲倦便也大消,精神充足。
雷浮潮倒是还睡着,不清楚什么时候睡着的。萧凭想了想没叫醒他,只是弯腰确认了一下他没发烧,也没什么别的不妥,握起他的左手亲了一口,便蹑手蹑脚地走了。
恰好,他手机上新收到了几条信,大意是四年前朱益曾经有过一个绝好的男一号机会,被雷浮潮给搅黄了。打那之后,朱益就没走过顺风路,连默默无闻都算不上,混得很惨,零机会,几乎像是被赶出了娱乐圈。
直到朱益跟了个金主,这才蒸蒸日上,渐渐红了。
最近朱益还有一部爆了的剧,雷浮潮没出手。萧凭不觉得雷浮潮是那种看看金主身份他得罪不起、就什么也不做了的人,因此只有一种解释——
雷浮潮还记得朱益极其厌恶跟金主,把这个当底线,觉得朋友一场,逼他到这个份上实在没意思,主动选择了收手。
朱益有猫腻已成定局,但这样一来,萧凭越发地闹不清楚他做的究竟是什么等级的事了。
还是要找个机会逮住朱益当面问问才行。不管怎么天南海北地拍戏,过年时朱益肯定是要回来一趟的,萧凭也查到他住在哪了。
萧凭舔了舔嘴唇,吃了块橘子糖,下楼开车往香境回。
一路上s市的风景他大都熟悉,有些地方他打小就爱跑,有些地方他曾经和朱益一块喝得酩酊大醉、勾肩搭背地唱着“朋友别哭,要相信自己的路”走过无数回,有些地方昔日有他喜欢的小饭店,有的地方雷浮潮自称是他毕业回国后的第一站,萧凭好奇地去转过一转,发现是家川菜馆。
还有些地方,在那些上顿不接下顿的年头里,他和雷浮潮因为不断地搬家在附近住过,回忆众多。
要命,车开了才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忍不住开始想雷浮潮了。
他找了个路边停下来,在聊天软件上给雷浮潮发语音消息,慢悠悠地问:“雷哥,你想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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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萧凭的这条消息,雷浮潮听到了,没回。
他比萧凭晚出发了一两个小时,没打招呼,辗转到香境那家医院去占了个单人病房,一切处理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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