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凭这才回过神来,发现杯子里早就只剩下冰块了,连忙扔掉杯子,搓搓手,掩饰性地撒娇:“雷哥,你有没有发现今天我有哪里不一样?”
雷浮潮当然发现了。
哪里有不发现的余地。
萧凭今晚穿着一件杏黄色保暖风衣,休闲鞋,戴了块腕表,小拇指上有只装饰尾戒,系一条黑围巾。
通身行头,几乎都是很久之前雷浮潮送给他的,只有那条黑围巾例外。
风衣价格不菲,买下它的时候,雷浮潮对萧凭还没动心,听说了一段关于萧凭的绯闻,人在片场外,差点信以为真,就给他准备了一套撩妹行头,风衣是其中的一件,结果没派上用场——或者说,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
鞋子买得更早,买时两个人都以为这会是一件淘汰品。因为格外喜欢它的款式,萧凭还嚷嚷过即使未来尺码不合适了,也要把它留下收藏,没料到之后萧凭的身高还长了长,穿鞋的尺码再也没变过了。意外之喜。
手表也是名牌货,是萧凭十八岁生日的礼物,成年生日意义重大,雷浮潮豁出去了三部电影的片酬。
尾戒是萧凭直言索要的,那时萧凭拿到了影帝提名,两个人都非常高兴,起初雷浮潮考虑干脆把出席现场的正装作为礼物买给他,但萧凭软磨硬泡,指名要了一个中学文具店里几块钱一只的假戒指,还坚持准备戴到现场去。
而那条黑围巾,是五年前的秋天,两人最后一次一起出门时,雷浮潮随手扯下来给他挡在脸上防娱记用的,此后再也没找到机会拿回来。
他这么问,雷浮潮停顿了一会,一时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发现了,”半晌,雷浮潮姗姗说,“很好看,都衬你。”
他这么回答,萧凭就明白他基本上一件也没忘掉了。
“你弄错了一个。”但萧凭还是小声说。
雷浮潮眉头一挑,眯起眼睛瞧了瞧他。
“围巾是你的。”萧凭指出,“不是我的。”
“没弄错。”雷浮潮口吻平淡地否认。
萧凭先是愣了一下,仍想继续纠正,过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立即再次微微一僵,紧紧闭上了嘴巴。
留意到他脸色和反应的变化,雷浮潮内心很欣慰。
沉默也行。
不瞎撩就行了。
小兔崽子。
然而就在他深觉欣慰的同时,萧凭忽然又开口了。
萧凭凝重地叫他:“雷哥,我想了想,其实我一直都把你当成全世界我最喜欢的人,总觉得无论如何也想和你在一起,只要你愿意,是不是有道坎无所谓,反正你已经对我够好了。”
?不妙,这剖白太突如其来了,雷浮潮一听就产生了不祥的预感。
果然,下一句话萧凭就一个深呼吸,用力地说:“可是原来正式当上你的男朋友还会额外被抱被撩?我会努力的!”
雷浮潮:“……”
雷浮潮眼前一黑。
·
但即便如此,定下了的戏还是要演完。
八点三十五分,雷母阮玉走出火车站出口,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儿子正挂在另一个面貌明澈的年轻人身上。
“你好,”阮玉打量着萧凭微微一笑,“我姓阮。”跟着又朝雷浮潮解释:“你爸爸手头临时出了点急事,得过两天直接和我到l市汇合了,他托我劝劝你不要再抽烟了,连他都戒了。”
雷浮潮平平静静地点头答应了一声:“我也戒了。”说着迈步接过了阮玉手中的行李。
但他心里根本并不平静。
——就在刚才,阮玉走近的一瞬间,雷浮潮陡然发觉到萧凭周身的气场哗啦一变,莫名地变得有点……霸道。
雷浮潮:?
他还没琢磨出一个可能的原因,说时迟那时快,萧凭一把夺过他手上阮玉的行李箱箱杆,接着彬彬有礼地伸出手和阮玉握了握,含笑自我介绍:“阮阿姨好,我是萧凭。”
“潮潮说你是个好演员。”阮玉也笑回。
只不过她不免在心里犯了个嘀咕:怎么回事?雷浮潮当初可是总爱对她说萧凭是个肯吃苦但常黏人爱撒娇的乖乖仔,眼下看萧凭这笔挺的站姿,这自信侧露的气场,这不容置疑抢夺体力活的态度,好像很凶啊?
“我现在还打算做做生意。”萧凭笑不露齿,走路踏下去的每一步距离都经过心算,约略相等,“近期在思考要不要收购一家唱片公司。”
雷浮潮:?他没听说过这件事。
阮玉:?雷浮潮过去还说萧凭一心一意扑腾在演戏上。
“哦?”阮女士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你也做音乐?是像传奇娱乐那样的唱片公司吗?”
“对,”萧凭认真地回应,且适时谦逊了一下,“音乐方面我不像雷哥一样懂行,姑且就不挑战做音乐了,不过在考虑做个董事长。”
雷浮潮:??他记起来了,想你的夜念叨过收购男友公司,他合理怀疑萧凭现在心里惦记的就是传奇。
阮玉:??迷惑,说好的小白兔呢,这是坦克兔吗?
雷浮潮默默抬起手打了个假呵欠,这个暗号萧凭是知道的,不过由于见家长是人生头等大事之一,萧凭过于紧张,没能成功留意到。
萧凭只是按照自己的表演节奏继续了下去。
他温柔而不失邪魅狂狷地一把反揽住雷浮潮,又是一笑:“谢谢阮阿姨把他带给我,您放心,我已经把我父母留给我的全部财产写在遗书里全留给雷哥了,今生今世,我都和他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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