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到家,他们俩都多多少少精神一振。
截至眼下,萧凭在这栋房子里前后一共只住了不到一个月,但是住得如鱼得水,处处顺心,几乎不会找错任何一件东西的位置。
雷浮潮则是有一点轻微的认床,换掉鞋子就一头扎进卧室里,倒向了自己的床。
抱着枕头趴了半个小时,他才爬起来,揣上钥匙重新准备出门。
萧凭正坐在客厅里泡一壶花茶,见了暂停电影问他:“你有事要办?需要我送你吗?”
“用不着,”雷浮潮摆了摆手,“晚饭前回来。”
晚饭前会回来,那应该就不是饭局酒局。
萧凭便不追问了,只一口喝掉杯子里的茶水,歪头看着他扎上围巾,提上雨伞,开始四处寻找皮鞋拔。
说起来,萧凭注意到了,这次两人重逢之后,雷浮潮时不时就会找不到家里的东西。
也不是雷浮潮太不细心,其实他很少丢三落四,东西通常都放在差不多的位置。
不过十一年前,萧凭天降,起初雷浮潮怕他带着病翻找东西不顺手,就把一些常用物件都按照他的习惯调整过了,后来日久年深,一直顺理成章地这么用了过来。
大概是五年前两人分开后,雷浮潮一度想抹掉他的痕迹,把他留下的物件全打包塞进了那间主卧室,把能想到的东西全部调换了位置。
但一则,即使在雷浮潮调换过后、萧凭刚刚回来的第一天,这个家依然舒适得仿佛萧凭亲自参与过布置一样,他们俩的很多习惯已经相互融合,分不清最初究竟属于谁了。.
二则,五年时间必定早就足够让雷浮潮适应它们的新位置了,现在雷浮潮下意识摸错地方,说明他回来以后,雷浮潮其实偷偷摸摸地把这些东西又挪回了原位,眼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萧凭没逮住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件事,只管心潮翻涌,将眉头紧紧拧了一下。
“雷哥,”萧凭扬声说,“在鞋柜上头零钱箱旁边的小抽屉里。”
雷浮潮闻声动作一顿,拉开小抽屉,提上鞋子走了。
萧凭又抿了一口茶。
·
下了楼雷浮潮听着音乐朝柳迢的医院去,一照面,就发现柳迢新做了个特别犀利的发型,简直是横看成岭侧成峰。
“好看吗?”柳迢跟个小公主似的原地转了一圈,白大褂飞扬,“tony哥给我推荐的。”
“好看。”雷浮潮替他拍了张留念照片,指望等他对这个发型的兴趣逐渐平淡后再翻出来取笑他,“你是不是和tony脱团了?”
“对。”柳迢心花怒放。
果然。
雷浮潮看他这少女旋转姿就知道。
于是雷浮潮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柳迢也收敛得色正经起来,坐下问他:“最近怎么样?”
“腰一直不太舒服,”雷浮潮回,“开始我以为是下雨下雪的原因,但膝盖就一直没什么大事。”
“你膝盖伤得没那么严重嘛,”柳迢说,“一会做个检查开点药,年假好好休息休息吧。”
雷浮潮随意点了点头,才要站起来,冷不防柳迢下一句话突然告诉他:“最近萧凭给我打了好几次电话,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弄到我手机号的。”
雷浮潮听得一怔:“啊?”
“上次送你来医院的是他吧?”柳迢想了想,“他找我问你详细的身体情况,我没说。”
“什么时候的事?”
“就这周。”
雷浮潮沉默了一下,柳迢又好奇地托住脸问:“你们俩怎么回事?他又联系你了?拿的是幡然悔悟剧本吗?”
“你是不是吃我的瓜了?”雷浮潮怀疑地问。先前五年时间,柳迢可都没去搜过萧凭长什么样子,不可能忽然间就对得上号了。
“看到熟人的名字挂在热搜上,想不点进去挺难的。”柳迢委婉地承认了,接着劝他,“你不是吧?这都能心软?离他远点。”
雷浮潮听得有点好笑。
柳迢和燕白都一样:燕白是对那个“田螺男友”印象颇好;当初柳迢听他躺在病床上提到“一个朋友”的各种小举动时也曾经放声大笑,连夸可爱贴心,一旦得知那是萧凭,他俩就双双改口了。
“我在医院这么多年了,”柳迢还在讲,“就没见过哪位能把重伤病员独自扔下几个月不闻不问的人真的后悔,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演戏演不了一辈子,你趁早忘了他找个像tony哥一样的好人吧。”
真是三句话不离tony。
雷浮潮拿话敷衍他:“我清楚,已经换了一个每天给我做饭,督促我不要喝酒的男朋友了。”
柳迢的表情这才欣慰起来。
“那就好。”他说,同时有些恍然大悟,“原来你们是在炒绯闻吗?”
雷浮潮:“……”
·
傍晚六点零五分,萧凭突然接到了柳迢的回电。
萧凭:?
上次他给柳迢打电话,试图请柳迢吃饭时,对方的态度还挺冷淡的。
这次电话一通,柳迢倒是也先叹了一口气。
“萧哥?你没在忙吧?”柳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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