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昼拿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胸口处,让他感受自己的心跳:“徐钰,你回来了,我可想你了。”
“我日日夜夜的想你,想等你回来好好告诉你你们徐府一家是如何被灭门的。”
“你的母亲,弟弟,弟媳甚至是你那个未满一岁的侄儿,你都没见过他吧,小小的一团。”
元昼伸出手来比划着。
元昼每说一句,心中就好像插了一把刀子,他再将这把刀抽出来,以十倍百倍的力气扎到徐钰身上。
徐钰眼睛赤红:“为什么,为什么不等我回来?为什么不等我回来?”
元昼目光落在徐钰那根发绳上,他抬起手,将那根发绳解开,徐钰及肩的头发落下。元昼知道他这个习惯,为了不耽误带兵,徐钰一般会将头发修短。
这个人的习惯,爱好,他每一寸都摸得很清楚。
“你们家通敌叛国,还等什么?”元昼挺起身子,一口咬住徐钰的耳朵,用牙齿慢慢磨着。
“等你回来劫狱吗?”
“我怎么可能给你这个机会?”
徐钰吃痛,一把将元昼推开,元昼借机想要压在徐钰身上,徐钰伸手去挡,两个人在床上开始纠缠。
严格来说,他们二人是师出同门,平时较量也比较多,但是这样互相下狠手却是都是第一次,徐钰连夜奔波,身上又带着伤,不一会便被元昼按倒在床上。
“到此为止了,徐将军。”
元昼冲着外面喊道:“来人,叛将徐钰行刺东宫,先找个地方把他关起来,等明天再审问。”
赶来的御林军将徐钰压下去,徐钰临走回头瞪了元昼一眼。
元昼看着徐钰被押走重新躺回床上去,手中摩挲着那根发绳,发绳尾部坠着一颗珠子。
那颗珠子是元昼之前养在水缸里面的一只大蚌,大蚌死后体内发现了这么一颗珠子,珠子并不漂亮,更小的有些磕碜,元昼却当成宝贝一样给徐钰穿了发绳,送给了徐钰。
元昼将那根发绳缠在手上。
这么多年还带着呢。
不过是假惺惺的,谁稀罕呢。
☆、十二章
谢庭觉得元鸣可能是只猴,他在太平观两天时间将俊阳山祸害了个遍,山前山后的果树都被摘了个精光。
观里的明惜道长开始还会说两声,后来见元鸣不听也就不说了。
观里饮食偏向清淡,白水白粥白馒头的没有味,没过两天元鸣就受不了了。
“吃肉,吃肉,吃肉。”元鸣在床上打滚,床上只有一床薄薄的被褥,元鸣脑袋撞在床板子上砰砰作响。
“谁让你不带着元宝金条铜板来的,这下你想吃肉都没人给你跑腿吧。”谢庭歪在床上看书,见元鸣这幅样子出言规劝:“要我说,小侯爷你就小点声吧,人家该赶咱们了。”
元鸣爬到谢庭床上,伸手想要抱谢庭,谢庭推开他道:“小侯爷,请自重。”
“自重什么?我都快饿死了还自重。”
元鸣躺着成一个大字型,偏偏将胳膊压在谢庭小腹上。
谢庭被他吵得无可奈何,放下手中的书本出去。
元鸣百无聊赖的在床上打滚,最后迷迷糊糊睡着了。
睡梦中有焦香味传来,在他的鼻尖绕来绕去,绕来绕去。
他睁开眼睛,看到的是谢庭摆着一副僵尸脸手里拿着一个肉饼在他鼻尖处转圈圈。
“好香。”元鸣一口咬住谢庭手里的肉饼,整个吞下去之后从里面吐出两个细小的骨头,又伸手去抓盘子里面的另外几个:“谢庭兄,你去哪里弄得这东西,这是什么肉啊。”
“麻雀肉。”
元鸣停下嘴里咀嚼的动作:“什么肉?”
谢庭重复:“麻雀肉。”
“呕……”
元鸣在门外吐了个昏天黑地,谢庭抓起里面一个肉饼慢慢咀嚼。
没有坏啊,怎么元鸣就能吐成这个样子?
吐完了的元鸣好像是生了一场大病一样,躺在床上气若游丝,吃饭喝水都要谢庭给他递到嘴边,看见天上飞的麻雀都会再吐一场。
“谢庭兄。”元鸣伸出爪子抓住谢庭衣摆:“若是我死了你会记得我吗?”
谢庭点点头:“当然会。”
元鸣这场病生的奇怪,来的也迅猛。谢庭一直认为是他导致元鸣病得如此厉害,所以心存愧疚,暗地里变着法的讨元鸣开心。
不曾想元鸣病得越来越重,到了晚上会突然惊醒的地步,谢庭无法只好去抱着元鸣睡,在元鸣突然惊醒时安抚他。
道观里面的大夫来看了,也没看出究竟有什么问题,只好让元鸣多多休息,事事顺心。
“谢庭兄,我想吃山楂糕,吃起来冰凉凉的那种。”元鸣煞白着一张脸提出自己的要求,手还不老实的扯开自己的领子:“这里好热,热的我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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