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里,顾夜白生出一种错觉,这两人天生就般配,他们是一体的,是不可分割的。无论对方给予自己多少苦难,只要对方还存在于这个世界上,那么,他们就能为对方好好地活着。
他们伤害对方,他们打骂对方,他们憎恨对方,都是因为爱情。在最深的绝望里,是心里的那个ta支撑各自勇敢地活下去。
世间有一种爱情,叫我爱你,我也恨你,但只要有生之年,终能相逢,一切都可释然。
顾夜白感觉有一道生锈的钝刀,在缓慢而执着地切割他的心脏。他抬头,望着远方的那剪弯月,抬手捂住心口的位置,喃喃自语:“所谓执念,不死不休!”
回到玉兰西苑,寒子时率先下车,把顾繁朵拨弄出来,打横抱起,阔步走进电梯,没有注意到柳特助异样的神色。
柳特助默默地颔首,注视着电梯门在他眼前合拢,在心里给寒子时点了一长排的蜡烛。心道:寒少居然敢把殷笑倩的女儿接过来……这是典型性作死啊!连他家那位受气包媳妇儿都接受不能,何况是顾繁朵这种不吃亏的小主。
寒子时把顾繁朵放到床上,去浴室端了一盆温热的水来,坐在床边,细细地给她擦拭身子,换上一身干净的睡衣,这才去洗漱自己。
寒子时裹着白色的浴袍出来,擦干头发,掀开被子,钻进去,抱住顾繁朵,便关了卧室的灯。
“寒子时,我以前看过一部动漫。有一集的剧情是,女主角站在楼上,看到自己的闺蜜和男朋友并肩行走。这时,一群调皮的小孩子踢了一根棍子过来,她的闺蜜踩中,往后跌去,她的男朋友伸手去抓这位闺蜜,却被其带倒,然后这两人亲了嘴。
其实,我们都知道,这纯粹是一场意外。然而,女主角就是在意的很。先是明里暗里地询问闺蜜,之前有没有交过男朋友?她的闺蜜非常淡定地告诉女主角,这不是她的初吻,她不介意的,何况她并不喜欢女主角的男朋友。然而,女主角就是不放心,就是小肚鸡肠了,要给闺蜜介绍男朋友。
当时的我看到这个剧情,真的挺不待见女主角的,为这位闺蜜感到不值得。不过是一个无心之失,她这么揪着不放,有意思么?
其实,不是的。恋人的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最终使一对恋人分开的,也许根本就不是门第之见,生死大事儿,就是这些细微的烦扰令两颗心渐渐地生出嫌隙来。
寒子时,我知道,你是没有罪的。我知道,我该宽容大度。可知道是一回事,我就是做不到呐!”
亮着柔和小夜灯的房间里,顾繁朵张着一双大大的眼睛,借着幽暗的光线,死死地盯着头顶的枝形吊灯,哑声道。
她心想:寒子时,我已经知道了你介意什么。你介意我对你的不在意。所以,我现在学着对你好,为你付出。你想要什么,我都愿意给你。
可,为什么啊?我来不及让你感觉到我对你的珍惜……现实就给了我狠狠的一巴掌!
寒子时沉默地听着,他也不敢去看顾繁朵的脸,怕自己会心软,告诉她所有的真相。他心想:顾繁朵,给我两个月,不……一个半月的时间就够了!我许你一场盛大的婚礼,至此终年,再无分离。
一对男人肩并着肩,仰躺着,静静地听着彼此的呼吸声,和壁钟走动的时光声,等待下一个黎明到来。
顾繁朵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醒来却难受至极,脑袋又沉又重,浑身都没有力气,感觉自己像是下一秒就会挂掉,奈何就是死不了。她坐了起来,巡视了一圈,并没有看见寒子时的影子,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顾繁朵简单洗漱过后,下了楼,走进餐厅,脸色顿时惨白。
那名坐在安安对面的小女孩,不是殷灿灿,又是谁?!
“朵朵,快点过来吃早餐。不然,我今天要迟到了。”安安敛去眼底的心疼,抬头,小声地提醒顾繁朵。
顾繁朵拉开寒子时对面的椅子坐下,闷头喝牛奶。这时,一只修长的手臂伸了过来,取走了水煮蛋,为她剥好,放了回来。
“爸爸,灿灿也要你帮忙剥鸡蛋。”肉嘟嘟的小胖手捧着自己的水煮蛋送到寒子时跟前,殷灿灿奶声奶气地说,“爸爸,你帮安安剥了,帮顾繁朵剥了,也要帮灿灿剥。”
“殷灿灿,你没有资格喊我妈妈的名字,闭嘴!”安安冷冷道,“爱吃不吃!你真以为自己……”
“顾、以、安!”寒子时脸色泛冷,眼神充满警告意味。
安安想到寒子时昨晚的话,抿了抿唇,埋头喝粥。
“安安说的对!你的女儿没有资格喊我的名字!再说了,我本就是她的长辈,就算是路人甲,也该喊阿姨。呵,养出这般没有礼貌的女儿,可想而知,她的母亲的教养也有待优化!”幸好殷灿灿没喊她阿姨,否则她会恶心得把隔夜饭都吐出来!
寒子时下颌线绷紧,沉默了数秒,逼着自己绽放一抹微笑,“顾繁朵,别闹。”
他取过殷灿灿手里的鸡蛋,胡乱给她剥好……剥得那叫一个皮开肉绽。
殷灿灿满心欢喜地吃着寒子时给剥好的鸡蛋,那双酷似殷笑倩的眼睛滴溜溜乱转,没有章法地抓着勺子,喂自己吃饭,样子很有些惨不忍睹。
安安和顾繁朵保持眼观鼻鼻观心,不去看这位刚刚还会正确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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