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先生也一起?”谢垣状似不经意地提起了一句。
这一次,何卓宁将两个大白眼付诸了行动,他没有回答,而是积聚着满身的怒火,转身走向了另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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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清澈与谢垣一道赶到金程的家时,金程的灵堂已经摆好了,内厅里聚集着不少人,除了金程的亲属外,来的基本上都是他在亚垣的同事,金程平日在公司的人缘还算不错,是个深受下属爱戴的好领导,同事们听说他因病去世了,纷纷赶过来吊唁,希望能送他最后一程。
哀伤的氛围被金程妻子悲恸的哭声所渲染,有那么一刹那,许清澈觉得是时间倒转回到了很多年前,那时候,她的父亲因为一场工商事故丧命,她的母亲也是这般痛哭流涕,仿佛失去了全世界。
时隔这么多年,许清澈依然清晰地记得那个午后,她回家时响彻在楼道里的她母亲的哭声。
一个人离开了,悲伤的注定是留下来的那些人,她的母亲花了许多年的时间来慢慢治愈父亲的离开带给她的伤痛,金程的妻子也不会例外。许清澈私心里认为金程的妻子比她母亲幸运多了,至少她能陪着自己的丈夫走完人生的最后一路,不像她的母亲,收到多日不见的丈夫的消息竟然是他的死讯,她还没来得及与丈夫好好说说话聊聊天,就从此阴阳两隔,再也无法见面,只能靠着一个空荡荡的白瓷坛子来聊以慰藉。
想到这,许清澈不禁落下泪来。
每位前来吊唁的人都会给金程的灵像送上花束,许清澈送完后,又上前抱了抱金程的妻子,带给她最朴实却又最无能为力的安慰,“节哀顺变。”
金程的妻子用力回抱了一下这个充满善意的姑娘,“谢谢。”
吊唁完,许清澈走出灵堂去外间透气,里面太过压抑,以至于她时常想起自己的父亲。灵堂外面,是金程的妻子请来帮忙的后事工作人员,他们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因为他们见惯了生离死别,所以对一切的情绪波动都不大。
谢垣搭了搭许清澈的肩膀,提议道,“走吧,我送你回去。”
“不,谢总,我想留下来帮忙。”许清澈谢绝了谢垣的好意。
“既然这样,我也一起好了。”谢垣往上卷了两卷衬衫袖子,一副哪里有需要就去哪里帮忙的样子。
留不留下来帮忙,纯粹是个人的意愿,之前就有不少与金程同个项目组的同事主动请缨留下来,希望能陪金程最后一夜,送他最后一程。
谢垣作为公司的领导完全赞成,甚至于还给项目组的同事多批了一天的假。
半夜,有个哭灵项目,据说在这个时候是死者灵魂最脆弱的时候,也是灵魂最容易离体的时候,需要亲属用哭声将死者灵魂喊回来。
有些胆小的女同事第一次经历,被吓得不轻,许清澈经历过多次,所以一点也不害怕。她是一个虔诚的无鬼神论者,却每每在这样的时刻期盼真有灵魂一说,这样,她爱的那些人都不会离开了。
金程的意外离世,带给亚垣的损失可想而知,所以哀伤的气氛在公司里缠绕了几天后,很快就被快节奏的工作和生活驱散,一切仿似又回到了原样,可分明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之前摆在金程办公桌上的水晶铭牌被撤走了,就像国不可一日无君,项目组一日不可无经理,需要有新的项目经理来取代金程的位置。撇开对金程的个人因素,还是有不少人渴求或者说是觊觎项目经理这个位置,包括方军,包括之前在项目组里的老员工。
在所有人都以为方军会是项目经理的第一顺位人的时候,公司领导层却宣布项目经理另有人选,这个另有人选不是公司内部竞选产生的,而是从别的公司跳槽过来的。
方军为此胸闷气短了好几天,原本他以为唾手可得的项目经理,谁知竟然被半路杀出的程咬金给夺了去,心里别提多郁闷,连带着先前挑许清澈刺的心情都没有了。
同样没有心情的还有许清澈,因为这新来的项目经理不是别人,而是她的一位故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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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水间是八卦的永恒发源地,不出意外的,许清澈又是在茶水间的时候听到了某些八卦,甚至于发现了某男和某女的□□。
某女:“听说了吗,新来的项目经理是哈佛毕业,哈佛哎!”
某男:“哈佛,哈尔滨佛教大学?”
某女:“滚!别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某男:“谁说我吃不到葡萄,我不仅吃到了,还摸到了呢!”
某女:“讨厌!轻点,轻点,当心被人发现了。”
某男:“没事,这个点没人会过来了,宝贝,快点,憋死我了!”
……
就像这一男一女谈话所说,这个时候许清澈本不该出现在这里,机缘巧合,真的是机缘巧合,许清澈所在楼层茶水间的饮水机坏了,她就下了一个楼层来,谁知道就遇上了这些事。
许清澈没有彻底进到茶水间里面去,因而对于茶水间里面的盛况或者说是战况不甚清楚,也不清楚有没有后来者打扰到这对野鸳鸯。
再听人提起茶水间的这对野鸳鸯是在员工餐厅里。
亚垣有个员工餐厅,彼时,许清澈正和她在公司里为数不多的好友萍姐一起吃饭。
“清澈,你听说广告部那楼的事没有?”萍姐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同许清澈说。
广告部就在许清澈所在那层楼的下面,其实,萍姐稍微一提,她就猜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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