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唉!”欣宁的思绪不由自主陷入回忆,诉说不为人知的沉重,“其实那时候我太自私了,已经察觉到逸辰对我的感情,却还不惜利用他对我的好,请求他帮我摆脱痛苦。不过那时候,我是真心希望自己可以接受他,偏偏爱情勉强不了…”
如栩深刻地理解,按住她的手背,“我、你、逸辰,我们三个注定只能做‘三剑客’,一辈子的知己,想想也挺好。逸辰那么优秀,你都无法寄予爱情,相对谭少杰,我就更加不可能了。”
“小栩,我有句话忍了很久早就想说。先不说谭少杰优秀与否,你对他真的没有一点心动吗?你连初吻都给了他,他吻你的时候,你不会脸红心跳吗?”
如栩哑然,莫名慌乱,竟然不敢承认答案。她忽地拍打自己的脸,连连摇头:“不可能!每次都是他强吻我,我生气还来不及,哪会脸红心跳?即便有,也是恨不得拿把刀剁了他,被气的!”
欣宁是过来人,一眼看出她没说真话。可爱的如栩,若是对谭少杰没感觉,怎会在她面前也说谎?“小栩啊,其实现在想一想,谭少杰人挺优秀的。高大帅气不用说,能力也很强,上回报纸上说他打赢了一场复杂的谋杀案,让界内人士津津乐道,传为佳话。你以前说他不讲道德,缺少正义感,现在还那样认为吗?”
如栩沉吟,仔细回想,何时起,她对谭少杰工作上的态度逐渐改观了呢?不少原本闹得轰轰烈烈的案子,在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下,硬是达成了庭外和解。后来她发现,那些案子能够双方自行调解,是最好的策略。
欣宁看她神色,心下更明白了。
“你说谭少杰经常刁难你,嘲讽你,他对别人也这样吗?”
“这个…好像没有过,或许是我没发现。不对,我想起来了,有次我跟逸辰在书店不期而遇,正好见到谭少杰对另一个女的冷嘲热讽,话语相当刻薄。还有一次…”
“停!”欣宁放弃朝这个方向引导,换了个主题,“他很耐心教你做菜,不是吗?让一个毫无干系的男人做到这点,非常不容易。”
如栩皱眉,“你想证明他这样做就是喜欢我?教我做菜,是为了撮合我和逸辰。真喜欢我,会那样大方吗?换成沈奕棠,他会好心成全吗?”
“你很清楚,沈奕棠对爱的人很自私,当然不可能成全我跟别人。”
“同样的道理,谭少杰是男人,骨子里一样有种霸道和自私。所以结论是--他没有喜欢我。”如栩抱住膝盖,拉紧膝头的毛毯,好冷!
欣宁翻了个大白眼,戳着她的脑门,“身为局外人,我的看法是如果谭少杰不是对你有心,就不会为你做那么多。你不要自己钻进死胡同里不肯出来。”
“我没有。”
“你真的没有吗?”
“我…”
“多年以来,我总觉得你心底有个结,让你潜意识里产生自卑,对爱情和男人充满不确定。那个结不但影响你靠近逸辰,也阻碍你接受其他感情。你努力把自己装得很强悍,很冷漠,包括在逸辰面前都不敢敞开心怀,其实在掩饰那抹自卑。”
如栩似被冰雪冻住一样,僵硬得无法动弹。有人说,最了解自己的人不一定是而已,而是你身边最亲密的人,欣宁一语道中,她的心狠狠抽痛。
“为什么?那是个怎样的结?”
“那是…”脑海里清晰地浮现出一个画面,谭少杰不客气的指责反复回荡。她的手不停地绞弄毛毯,眉心打结,“有人说我不解风情,只会伤害人家的真心,像我这种没有情-趣,个性冷硬的女孩子,不值得别人喜欢。”
“啊?”欣宁握紧她的手,“我认识汪如栩的外冷内热,珍惜朋友,珍惜身边的一切。你表面伶牙俐齿,在法庭上可以自信地侃侃而谈,但对喜欢的人却不善言辞。生活上,你看起来大而化之,连做饭都不会,可内心敏感纤细,对喜欢的人体贴入微。你让成为你朋友的人,觉得很幸福。”
“真的吗?你不是安慰我?”如栩震动地眼睛发亮,酸楚得快要落泪。
欣宁眨眨眼睛:“我发誓是真的,谎话可不会说得这么流畅。”
“谢谢,真的。”
“不过,那句话是哪个混蛋说的?”
“是他--谭少杰!”
“呃…小栩,你竟然把他的话,牢牢记在心里十二年?这算不算是一种特别的孽缘?”
“应该算。”如栩慎重赞同。
“所以小栩,听我一句最重要的话--答应我,无论如何,给谭少杰一个公平考验的机会。当他出现在你面前,试着不要拒人千里之外,不要浑身竖起尖刺,想生气时不妨想想他教你做菜时的耐心。你用学习厨艺时的心态与他相处,我相信会有意外收获。”
如栩还没开口,门外传来脚步声,沈奕棠敲了敲门,“聊完没?阿兰炖了燕窝羹,你快点下来喝。”
“来了来了,正在跟小栩商量做伴娘的事呢!”欣宁将话题急转直下,她跟沈奕棠是第二次结婚,原本怕彩头不好,踌躇着到底要不要请伴郎伴娘。但刚才聊着聊着,她恍然觉得自己的幸福就是个好彩头,应该让如栩多沾点喜气。
“真要让我做伴娘?”
“恩,沈奕棠连花童都找了两对小朋友呢!伴娘非你莫属,至于伴郎嘛--逸辰和谭少杰,你希望找谁?”欣宁做出烦恼沉思状。
如栩面有难色,沉默着不说话,良久才迟疑道:“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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